离析(1/2)
离析
沈云鸾到后面,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只能泛红着眼,悄无声息地盯着床顶。
祁钰面无表情。
他静静看着她。
当初他将计就计,诱导她将自己献给他,然后躺在床上惊恐地失去了初夜,处子之血流出来时,她哭得歇斯底里,后面嗓子都哑了。
那时候,他第一回体验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迷失上瘾。
当祁钰从那种极致的癫狂,以至于失去自我控制的状态脱离出来时,发现她默不作声地躺着,以为自己一时失控,把人折腾坏了。
他当时真的心里一惊。
随后他赶紧去看她,发现她没出事,只是睁着双红肿的眼眸,嘴唇紧咬着,娇柔的玉颜有种被狠狠蹂.躏过,残缺破败的美丽。
祁钰当时莫名心头一松,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随后,他伸手在那玉白的小脸一探,发现竟然全都是眼泪。
祁钰做了多久的时间,沈云鸾就流了多久的眼泪。
那时候,她一定也很疼。
要不是为了逼出来实话,他……也不想这样对她的。
待一方事毕,野兽才褪去兽.性,变成人的模样。
祁钰理好衣裳,目光落在床上,那人安静地像死了一样,除了鼻尖的发丝,被轻微的呼吸所吹动,真的让人觉得不对劲。
像个艳鬼。
他心里头暗叫不好,擡手去探她的额头,这人突然就来了意识,眼睛漆黑无光,好似没了生气般冷冷淡淡地盯着他。
“祁钰,我恨你。”
沈云鸾一字一句道,双手还未解绑,白嫩纤细的手腕被勒得生出红痕,玉白的身子凌乱又靡丽,青紫的吻痕和指印遍布全身,诉说着方才那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泄.欲。
祁钰话到嘴边,默默收了回去。
他站起身来,让宫人给她清理好,随后在床边道:“朕说过,你恨朕也好,朕不计较了。”
说这话时,祁钰眉眼被鬓边的青丝遮了一半,凤眸里看不清什么情绪,冷白的玉面上却拢着束昏黄的夕光,他唇角平直,指尖却微微颤抖着。
可这点细微的动静,被宽大的袖袍遮个完全,半点都透露不出来。
随后,仿佛生怕她说出什么诛心的话,帝王转过身去,擡脚离开了宫殿。
背影匆匆。
沈云鸾紧紧闭着双眼,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她当真胃里泛起难受,在宫人解开她束缚在床头的双手时,伏在床边干呕起来。
“沈女官,你要不要紧,不如奴婢去给你寻太医来瞧瞧?”宫女惊慌失措道,吓得就要出去。
沈云鸾快速抓住她的衣袖,说道:“不必,我见了陛下就作呕,这才激出来的反应。”
小宫女被这大逆不道的话,吓得浑身抖似筛糠,面色比纸还白,哆哆嗦嗦就跪在了地上。
“沈女官快别说了,这话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沈云鸾冷笑不已,身子也颤抖着,颇有些虚弱无力地喘着气,她让小宫女帮忙把衣裳换好后就出去,自己一个人瑟缩在床前,胡思乱想着。
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呆在他身边,将生命耗干与他费力周旋了。
祁钰就是个疯子,他摆弄人心,分明是将她当成玩物,可却还要作出这样道貌岸然的虚伪模样。
户籍已经快要办好,只差登记入册,她必须找到李子明解决这件事情,为此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只是李子明到底要什么,才肯去冒险呢?
虽说这人现在有些飘飘然,可到底也是不敢违逆皇帝的,要他帮忙瞒着造册,只怕要费上不少粗细功夫才是。
沈云鸾低头仔细想着,苍白的面容陡生寒意,那本来妩媚动人的眉眼都跟着阴骇起来,透着股蛇蝎美人的凌厉感。
她左思右想仍旧不得解,忽然瞥到自己手腕上的勒痕,细圆无节的腕骨微微擦出红色。
莫名其妙的,沈云鸾泪意翻涌,跟着便哭了起来。
她声音发着颤,哭得呼吸都费劲,眼泪刷地一下冲了出来。
“去死啊,贱.男人。”
……
又过了许多日子,沈云鸾和祁钰之间突然开始维持微妙的平衡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那日做得太狠,祁钰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流水般的赏赐日日送进来,宫人羡慕妒忌的眼神如影随形,宫内外都开始传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物。
沈云鸾听到那些流言时,正笑着坐在桌边,随手将块丝绸,当着他的面撕了,听声音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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