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1/2)
离宫
他疯了不成?
祁钰穿上衣服走后,沈云鸾久久没有回神,满脑子都是他最后的话。
重新开始,如何重新开始?
他们何曾有过开始,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骗局,他这样利用她,榨干她全部的价值,竟然还想着要她赔上一辈子吗?
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沈云鸾心冷意坚想道,她铁了心要离开,便是死也要死在外面,这帝王若是要强行将她捞回来,他就让他看看,什么叫无能为力。
左右他不是说过,这世上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自己会让他看清楚的。
……
沈云鸾在闵王府邸呆了许久,眼见着再有几日就是祁钰的生辰了,她还没找到遗诏藏匿的地点,可见祁骁当真是严防死守的,怪不得祁钰要大费周折。
这段日子,那位帝王经常神出鬼没,突然便出现在了她的床前,有时候强行逼她云雨,有时候只是单纯搂着她入睡。
欢好之时,他很喜欢逼她发出声音,尤其是在有人经过之时,手段便愈发激烈,只要她稍微泄露一点点的娇喘,都能叫他兴致高涨。
沈云鸾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论卑鄙无耻,恐怕没人及得上祁钰。
今夜,她打算去探查最后一个地方,到祁骁的卧房去看一看,那里严防死守,不太好入,但好在祁骁经常上半夜宿在侍妾处,下半夜才回来,她小心些约莫能溜进去。
其实沈云鸾内心一直有疑惑,祁钰几乎都把祁骁软禁起来了,为何王府内的侍卫下人等悉数不变,全都是祁骁的人,以至于她进出极为不便。
这样子直接换成自己人,不是更方便拿到遗诏?
莫非,他在等着祁骁自己献出来?
帝王心,海底针,沈云鸾这么想着,趁着侍卫换班的功夫,从窗户口快速地钻了进去。
落地无声,她毕竟是个女子,身姿轻盈。
外面只能听到换防时脚步零散的声音,还有杂七杂八的说话声,沈云鸾屏息敛声一会儿,待动静消停了,才幽幽吐出口气来。
屋内没有灯光,她借着月色去探查打量,几番搜索之下,仍旧是一无所获,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什么暗格和密室。
“真是奇了怪了,祁骁还能把东西凭空变没了不成?”沈云鸾内心喃喃自语道。
她不死心又搜索一番,依旧是什么也发现不了,正打算离开之时,突然看见祁骁放扳指香囊的小案几上,似乎有个东西被月光笼罩着,发出幽暗却难以忽视的微光。
沈云鸾蹑步走过去,擡指拾起它,发现是个通体黝黑,外形浑圆的珠子。
她想了想,觉得这或许是丽姑姑所说的,先皇后送给祁钰的黑曜珠?
但是也来不及辨认,潜入卧房的机会并不多,她也不是回回都能有机会,先拿了它走,等以后再说吧。
于是沈云鸾将那珠子收起,又等了一会儿,下半夜巡防力度弱,她趁着侍卫犯困打盹的功夫,再次离开了卧房。
三月十六,深夜。
沈云鸾被剧烈的动静弄醒,睁眼才发现,祁骁失魂落魄地闯进来,看着她眼神呆愣,好似被人吸干了精气。
“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沈云鸾不自觉警惕起来,生怕这人干出出格的事情来。
祁骁却好似才回魂,疯疯癫癫笑了几声后,带着酒气说:“沈女官,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是皇兄派来的奸细,可没想到那东西丢了时,你却在屋内。”
沈云鸾心中微惊,继而按住神色,佯装疑惑说:“王爷这是何意?”
祁骁眸中落下几行清泪,哽咽说:“皇兄拿到那东西了,他知道我偷偷打开看过,他不会放过我的。”
哭着说着,祁骁突然情绪失控,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夹杂着呜咽悲戚。
他不过才十七岁,做久了富贵闲人,哪里是能担t得起事情的?
沈云鸾不知该说什么好。
左右遗诏已经被祁钰取走,她也是心怀叵测才入了闵王府,现在却被祁骁当成误会,如此显得她里外不是人。
祁钰,他既然早有安排,为什么要让自己入闵王府?
还没等她琢磨透这一点,祁骁突然走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说。
“反正我已经是逃不了了,皇兄一定会杀了我,既然如此,干脆成全了沈女官吧,我这几年一直有暗中挖密道,就藏在卧房里,沈女官,你走吧!”
“你走吧走吧,我逃不掉了,皇兄是这样手握天下大权的君王,我若是能在临了戏弄他一下,放走他的眼珠子,也不枉此生了。”
“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沈女官,你可要保重自己才是,别被抓住了。”
“不然,削皮挫骨都是轻的。”
祁骁声泪俱下说,拽着沈云鸾的手,就往外面走,她反应不及,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祁骁的卧房内。
下人侍卫被悉数屏退,祁骁将一个毫不起眼的挂墙长画取走,再摸了摸那周围,抽出里面看起来根本看不出踪迹的方形石块,一个隧道便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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