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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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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公子雪白的衣襟处,隐隐多出来些红色,虽然不多,可也足够显眼了。

沉香觉得这事情蹊跷,大公子的反应也让人疑窦丛生,她由此多了几个心眼。

沈云鸾跟在白宴如身侧,一路避着人,直到去了他的书房。

甫一入内,洛川看见捂着脸的沈云鸾,唇瓣动了动,才想问这是怎么了,结果就被白宴如喊了出去。

沈云鸾看着那门关上,心情依旧是绷着的,想着该如何和白宴如解释这右脸的胭脂。

男子白衣胜雪,负手立于窗扉前,许许多多紫藤萝花瓣从外面吹进来,夹杂着青草的香气和夏风,吹拂着他轻纱缥缈的衣袂。

沈云鸾看着他谪仙般的身影,犹豫着出声了:“大公子……”

白宴如回眸,那双淡漠的眉眼看不出情绪,低声道:“嗯?”

沈云鸾眨了眨眼,有些紧张攥着帕子,不知这件事情该怎么解释才好,自己不是白府的家生子,现如今又整出来这一出,万一让白宴如觉得,自己心思诡异怎么办?

最关键是,白宴如虽然极其厌恶官场,平素也不关注官府公文告示,可万一无意中看见自己那画像怎么办?

可白宴如却垂眸,又道:“右脸还没擦干净。”

沈云鸾愣了一下,咬唇,只能闭眼赌一把了。

她轻轻把右脸的胭脂给擦去了。

白宴如跟着转过身来,站在书桌前,定定看了她许久。

女子一身赤色轻纱,曼妙的身姿犹如玉体迎风,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极为姝丽妩媚。

而那张玉颜擦去胭脂后,完完全全呈现出原本的模样来。

容色白璧无瑕,一双眉眼增娇盈媚,桃花玉面微微泛红,朱唇不知是因紧张还是羞怯,而轻咬着,秀靥艳比花娇。

沈云鸾眼睫眨个不停,总觉得白宴如看她的目光有所不同,可擡眼偷觑,却又发现这人神色如常,并没有半分不妥当。

“大公子,奴婢并非有意欺瞒的……”她嗫嚅道,嗓音又娇又媚,像是受了委屈的幼猫,无辜中夹杂一点引入怜惜的无助。

“哦?”白宴如淡淡道,满身逆着光,那清冷孤高的面容看不清情绪。

沈云鸾听他惜字如金地说话,心里愈发摸不着这人的心思了,看他神色约摸只有惊讶,并无恍然大悟的震怒,应该自己那关过了。

可是万一他追问这原因怎么办?她又不想欺骗他,毕竟这人印象中便是光风霁月的如玉君子。

她觉得欺骗他,内心会非常内疚。

白宴如好似等了她许久,窗外的风荡进来,倏忽将桌面的纸张悉数吹落,哗哗声盈满书房。

那雪白的纱衣也灌满清风,青丝也微微飘动着,男子眉眼风清月朗,如此气质清华飘逸,仿佛要乘风而去一般。

就在满室的哗然喧杂声中,白宴如忽然静声开口道:“华云,你若是不想说,直言便可。”

沈云鸾内心一颤,小心翼翼道:“那……大公子可会生气?”

白宴如面容冷俊,点头道:“自然会生气,只是与其逼你,还不如等你想说时,再毫无欺瞒地告知于我。”

沈云鸾心里先是一紧,继而又舒缓下来,淡淡的感激萦绕于心,好似整个人松了口气。

“有道是君子若水,上善若水,白宴如不愧当得起这称呼。t”沈云鸾内心暗道,由此愈发崇敬他了。

“身上可带了胭脂?”白宴如又问道。

“胭脂奴婢随身带着。”沈云鸾低声说。

“既然如此,你便补好再出书房吧。”他说着,又再次转过身去,擡头静静看着漫天飘落的花瓣。

沈云鸾忙不叠拿出胭脂,一番小心涂抹好后,忍不住看向那人的背影。

他身姿临风玉树,鹤骨松姿间恍若仙人般飘然,白衣轻纱自有仙风道气,就连衣袂处都仿佛浮荡着仙韵。

“奴婢,谢过大公子。”沈云鸾低低道。

……

白宴如的及冠礼如约而至,沈云鸾跟着一帮下人忙前忙后,本来是在前厅待客的,突然被大夫人的贴身嬷嬷叫住,让她去伺候大公子更衣。

沈云鸾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嬷嬷笑得微妙,拍了拍她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走了。

沈云鸾心里不明所以,自那日被沉香泼水后,白府上下的人都对她态度微妙,好似欲言又止,可眼神却并没有恶意。

反而透着一种讨好的意味。

“大公子及冠礼,自己是他的贴身奴婢,约摸因此被高看了?”她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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