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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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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礼

行冠礼要先去祠堂,告知祖宗,而剩下的戒宾、宿宾等,这个白宴如已经提前三天做完了,而行冠礼的地方,设在了徐州香火最旺盛的寺庙。

之前白府的下人在本家忙前忙后,招呼那些远道而来的贵宾,只是为了前一日的宿宾之用,余下则分流去了庙里。

沈云鸾心知肚明,说是让自己伺候白宴如更衣,也不过是在旁边帮忙端着东西,等一会儿换礼衣时,帮着打一打下手,这种庄严肃穆的仪式,最终还是要由白宴如的父亲来做的。

加冠礼设在西阶高台之上,开场时有曼妙的女子起舞,宾客与白氏族老皆列座在席中,一个个正襟危坐,神情郑重其事。

沈云鸾跟在白宴如身边,看着那男子朝前俯身叩拜,自己便跟着将手上的三炷香递给他,如此完成敬香仪式。

随后是沃盥,她端来一盆清水,双手捧到白宴如身前,男子眉眼淡然,不多犹疑便伸手探向盆中,以清水浇濯洗净。

他的手指修长,肤色温润如白玉,掌背稍宽却不显得粗犷,反而有种常年握毛笔的书卷气息,看起来精致又秀气。

白宴如清洗时慢条斯理,淡眸微微上擡,好似不经意看了眼她右脸的胎记,随后复又垂下眼去。

沈云鸾心中微动,此刻在他身前竟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人泛起说不出的紧张。

随后是三加礼,由白父亲手帮助他完成,沈云鸾则端着那些冠帽衣服,小心谨慎地垂眸站着,眉眼间丝毫不肯懈怠。

“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白父道,沈云鸾则双手碰上冠笄。

白宴如双手作揖,与白父一起相对行礼,沈云鸾便跟着他来到东房,伺候他将身上素日的白袍脱下,随后换上深衣、大带,再纳履,出东房面朝南方,正容伫立良久。

再是二加帽子,服皂衫革带,系鞋,三加幞头,公服革带,纳靴执笏,若襕衫,纳靴。1

如此一套下来,加冠便完成了,沈云鸾从后看着白宴如,那神清骨秀的谪仙人此刻神情严肃,全没有往常的疏淡清冷,颀长的背影拢着束夏光,四周是典雅的礼乐声。

她心里顿起肃然起敬之感,内心有股不同往常的激动与压力,好似见证了一个男子的成长与蜕变。

寺庙香火弥漫,前来观礼的宾客文人,纷纷举起酒杯敬酒祝贺,白宴如颔首低眉,回礼后自西阶而下拜见其母后,回到西阶等待授字。

“如此,便依汝所愿,启云之二字。”

沈云鸾闻言琢磨良久,觉得云之这字虽然简单,却也非常符合他,往后闲云野鹤,不拘形迹,徜徉山水之间逍遥物外。

结束后,白宴如则回去东房,预备最后换上黑色的衣冠,出外拜见宾客亲人。

沈云鸾一早便被安排,要去帮他完成这最后一道,于是不多言语也进入了东房内。

屋内光线明亮,白宴如一身深色衣袍,长长的青丝挽成发髻,礼冠将其悉数拢于内,他一手搁在腹前,一手负于身后,宽大的袖摆披拂生风,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气韵。

沈云鸾垂首行至他身边,低声道:“大公子,夫人命奴婢前来伺候您更衣。”

白宴如回眸瞥她一眼,虽然没有出声,可眉宇间是浓浓的疲惫,长眸都显出几分倦怠。

半日的冠礼,繁琐又隆重,需要不停下跪叩首,聆听教诲,但凡是个人都要筋疲力尽了。

即便如此,待换了衣裳后还得出门去。

沈云鸾为白宴如捏把汗,七月闷热异常,他那身黑色衣冠看着沉重,压在人身上时得捂出一身的汗吧?

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白宴如这一套冠礼下来,身上只略微有些热意,额前光洁白皙,看起来依旧是冷丝丝。

“真是怪事……”沈云鸾内心嘀咕说。

白宴如好似看穿她的心思,忽然出声说:“我自小便是如此,身上永远是冷的,好似萦绕着股寒气,母亲为我找过不少名医诊治,全都说这是体质原因,不是病,也无从解。”

沈云鸾怔忪少许,低声道:“大公子,是奴婢唐突冒犯了。”

白宴如摇摇头道:“无妨,左右不是什么要紧事,既然母亲让你来伺候我更衣,那现在便过来吧,结束后还要去致谢宾客,耽误不得。”

沈云鸾忙不叠应了,缓步走至他的身前去,仔仔细细看了他的衣裳规制后,犹豫道:“大公子,可否将双臂撑开,这样奴婢好为您解开腰带。”

白宴如闻声照做,修长的双手跟着直起,举止间微微颔首,淡漠的眸子若有如无地扫视着她。

那眼神好似夜风的细碎雨水,猝不及防叫人感到湿润,可擡头一看,却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沈云鸾压了压心思,跟着上前一步,二人的距离不过拳拳,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沈云鸾垂下视线,随后伸手往他侧边的腰带伸去,纤纤玉指白皙,犹如削葱般修长嫩美,在触碰到腰带时,指尖情不自禁发出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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