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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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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鸾在风荷殿有些坐立难安,她腹部已经有些微凸,如今勉强算是第三月,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半分都不能马虎。

“你觉得,这样真的能行?”她蹙眉问沈月,神情难掩烦闷。

“不这样,还能如何,左右你这孩子是不可能给他的,趁着日子尚小,赶紧找个人顶上,总比被他发现这是他的骨肉,强行要回去好。”沈月无奈说,眉头也紧锁着。

“可是我觉得按照祁钰的性子,不管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听闻我要招揽皇夫,只怕都要想尽一切手段锁我回去的,这……真的不会激怒他吗?”沈云鸾愁眉紧锁说,近来她忙着国事,这种私人的事情,都会去问问沈月。

景国诸事已定,可许许多多的麻烦也接踵而至,沈云鸾实在分身乏术,能有个人分担总叫她松口气的。

偏偏这孩子又症状明显,也许是发现母亲日夜操劳,父亲也不在身边,作弄得沈云鸾直犯恶心,却又吐不出来,实在是难受得紧。

沈月看在眼里,愁在心里,安慰道:“你也说了,当年祁钰之所以灭了景国,却迟迟不肯动手,一来是因为大雍仍有内忧未曾解决,最根本的还是目前他也吞不下一个完整的景国,如今景国局势终于稳定下来,他若是当真为了此事攻打,那倒真是愚不可及了。”

沈云鸾眼神略显飘忽,语气有些烦闷道:“是,我当初的确是这样分析的,可我总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月无计可施了,低声道:“如今招皇夫的诏书已经下去,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收回来的,想必桥对面也知晓,你如今后悔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

沈云鸾眉心拧了起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夜里,她处理完了政务后,回到了风荷殿内。

这里还是废旧如同弃宫,她没有让宫人动过一丝一毫,始终保持的最初的样子。

沈云鸾沐浴更衣后,静静坐在床榻上,若有所思地轻轻抚摸着腹部,仿佛借着这个孩子,来驱散因为祁钰的离开,而陡然空虚的内心。

她直觉,祁钰绝对不会放手,算算时间,这人也该解决完边关的事情,正在往景国处赶了。

除非他没日没夜地奔袭,否则等他抵达,自己已经招揽到了一个能够听话懂事,不会干预自己的本分男人。

她不会让孩子唤他为父亲,待这孩子出世,那名义上的皇夫便会下去,她会许他应得的好处。

这是沈云鸾想到的,颇为平衡的法子,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初春仍旧荡着寒意,仿佛朔冬不曾离开般,风里都带着令人彻骨的冷霜。

沈云鸾某日忽然看见,角落里生长的忍冬花,悄悄冒出了头,细小娇嫩的花瓣迎风而立,在料峭春寒的日子里,生长得比迎春还要茁壮。

她情不自禁笑了,继而笑意微敛。

祁钰的生辰,仿佛就在眼前了。

去年,她本来答应着要陪他的,可却食言了。

她逃得干脆,没有一丝留恋,不知这人满怀期待又愿望落空后,内心该是如何?

二十多年来,帝王没有过过一次生辰。

沈云鸾被找回来后,祁钰也没有提过一句这件事情。

他约莫是介意的,或者说是伤心过,不然必定会旧事重提,不依不饶要自己给个说法。

临走去边关时,祁钰也没有提过,要自己再陪着补他一个生辰。

这帝王总是这样,将自己在意的事情深埋心里。

沈云鸾眼角微微湿润,想起他强迫自己唤的那声“夫君”,心肠禁不住一再跌宕,最终还是簌簌落下泪来。

近来她总是如此,白日里有政务缠身,所以忙得没空思索这些,可一到夜深人静的晚上,万籁俱寂的时候,她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是你在想念父亲了吗?”沈云鸾抚着腹部,轻声问道。

话音轻悄,风荷殿内帷幔飞舞,在空中荡起层层涟漪,巨大的屏风遮住一角,隐晦地掩盖住某个人的身影。

沈云鸾看着院子里那略微回春的石榴树,想起那年她在树下许下的愿望,忍不住披了件衣裳,想要起身过去。

可才走没几步,她便感觉有不同寻常的气息,仿佛是有人夜里潜入,呼吸声虽然极轻,可此处静谧异常,那点声音就格外明显。

沈云鸾神情紧张起来,下意识去抽出赤色的长剑,寒光闪烁在剑刃处,显出锋利又令人胆寒的锐利来。

这剑见过血,她拿它杀了自己的二哥,早就不是一柄只供女人防身的配饰了。

当沈云鸾提剑而行,缓缓走过屏风时,忽然眼眸微眯,手腕一横,跟着便重重刺入了屏风内!

晦暗幽邃的环境里,烛火疯狂舞动着,将屏风内那帝王的暴戾点燃,他瞳孔紧缩着,好似难以置信,直直看着面前陡然插入的剑刃。

沈云鸾红唇娇艳欲滴,试探性地扬唇道:“祁钰,我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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