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泽其人(2/2)
云遥脸色煞白,往后缩,被属卫揪着押到他面前。
苍泽阴森森笑了声:“你是谁?”
她颤着声:“我,我只是......我只是赤殿府的属卫。”
苍泽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赤殿府的属卫?你当我傻子呢!赤殿府会找你一个废物当属卫?!”
“说吧,你跟我那个好表哥是什么关系?”
“什么?”云遥装傻,下一秒,一个巴掌抽来,力道之大,将她抽飞了几步远。
“我警告你!我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兜圈子,再跟我胡言乱语,有你好看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杂种来了吗?虚妄海哪里不是我的人!”
云遥大脑嗡鸣,久久没回过神来,脸颊火烧一般疼,嘴里也都是血味。
可眼下已经顾不上其他,她咬碎了牙,将眼泪和鲜血憋回咽下,大脑急速运转。总之,仙门身份是绝对不可以暴露的,若被他知道了,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她心念一动,颤颤巍巍,好半天才道:“我只是少主的仆、仆从。”
苍泽眉毛一竖:“仆从?”
他看向苍列,后者点点头:“检查过了,确实没有灵力。”
“一个仆从,他能找你找得快疯了?”
苍泽狐疑地上下打量,还是不信,蹲下来搜查她身上携带的物件,“莫非你带了什么东西?”
云遥汗毛倒竖,他检查得很仔细,她身上没有几件灵器,但乾坤袋决计不能被发现。
苍泽先拎起她脖子上的琉璃坠,平平无奇一点灵光都没有,无趣地撇开,随着他视线往下,云遥心中忐忑愈胜,手心发汗。
幸好,乾坤袋好歹是个上品法器,感应到危险时也能自行伪作普通钱袋,苍泽翻了个底,也只倒出几个铜板,几块糕点、几瓶药。
他都气笑了:“这副穷酸样,难不成还真是个下人。”
随后,他注意到钱袋旁有一小片鳞甲,居然在微微发亮,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一把扯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这是什么?”
云遥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目光紧锁。
它比之前闪动得更频繁了,甚至可以用剧烈来形容。
鳞甲碰撞他手指上的金戒指,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动。这些脆音撞进她脑中,令她产生一个几乎不可思议的猜想。
或许,封印符根本就不是符箓。
她先前为它的名字所引导,单纯以为那是一纸黄符。
方向从一开始就不对,所谓的封印符,其实就是他手指上那几枚金戒指!
苍泽将鳞甲一扔,踩上去碾得粉碎,却没如愿欣赏到她哀怨的神情,正要提她,此时,门外传来混乱激烈的打斗声,兵器尖锐摩擦,惨叫连连。
这样的杀声,苍泽却兴奋地勾起嘴角:“来了来了!!来得还挺快!”
他一声令下:“将她给我绑起来!”苍列领命,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
一计爆响,门被劈成两半,一人杀进来了。
苍泽激动地鼓起掌,仿佛迫不及待终于见上面,尖声道:“表哥表哥!!好久不见!哈哈哈哈哈哈,我很是挂念你呢!”
赫连铖手中的钧天刃还在往下滴血,一向爱洁净的人,脸上竟也溅了几道血痕忘了擦去,他一身黑衣,赤红着眼,仿佛从地狱中杀回来的修罗。
踏进门,第一时间便是四处搜巡,凌厉的目光在见到地上蜷缩的身影时变得极为骇人。
未干的泪水和灰尘混在一起,发丝凌乱地黏在红肿的脸侧,嘴角溢血,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
脑子里“嗡”的一下,顷刻间,他周身爆发出汹涌的肃杀之气,眼底冷得可怕。
他耐着性子哄着的,不敢教哭的,熬夜接露水养着的,被他们弄成这样,赫连铖杀人的心都有了,不仅要杀人,就算把他们都剁成肉泥喂狗吃,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苍泽,你简直就是在找死。”他一字一句,额角青筋暴涨。
刚迈动步子,便有一道细影直冲云遥而去。
一条长蛇盘踞在她脖子上,嘶嘶吐信,将咬未咬地舔舐她细白的脖颈。
苍泽闷笑,晃了晃手指:“表哥,你看看你,还是那么冲动。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畜生听不懂人话,你多进一步,我的蛇便多咬一寸,你说,是你的步子快呢,还是我的蛇宠快?还是你想比一比,嗯?”
云遥泪水盈满了眼眶,瑟瑟发抖,却一字不吭。赫连铖心间一颤,不动了。
他死死盯着苍泽:“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他目光微闪,将云遥提起来,她还不知他要做什么,下一秒就撞向立柱。
苍泽这猝不及防的一飞甩用了十成的力气,她脊背剧痛几乎断裂,不住发颤冷汗直流,手腕被柱角的木刺划开一道口子。
见赫连铖脸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恨不得下一秒就来掐断自己的脖子,苍泽彻底了悟,哈哈大笑,别提多畅快。
“这贱人还骗我说是你的仆从,我就说,一个仆从,也值得你大闹围场,掀了游行,像疯子一样到处找么?”
他戾气越重,苍泽就越高兴,终于拿捏到他的软肋,几乎兴奋得手舞足蹈。
今夜这场游戏,一定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