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泽其人(1/2)
苍泽其人
云遥在一阵拉扯中惊醒。
她刚睁开眼,就见一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埋头撕扯她的衣领,顿时心头剧震,一个猛拳。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始料未及挨了这一拳,捂住眼睛后退几步,待骂骂咧咧放下手来,左眼一圈淤青。
“操,臭娘儿们没灵力,力气倒是挺大。”
云遥拢好衣服,哆哆嗦嗦迅速后退,眼睛因恐惧瞪圆,警惕地盯着他。
他喘着粗气像头野猪,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又拽了回来,云遥尖叫,拼了命地又踢又打。
可他身型足有三个她那么大,方才是没料到,现在有了准备,不管她怎么挣扎,也轻而易举将她压制在地上。
他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奸笑着打量:“长得倒是水灵。”
云遥偏头狠狠咬住他的虎口,他又是大叫,气急高举手要揍她,正这时,背后铁门被打开。
一道冷冷的女声:“阿列。”
男人停下手,狐疑地回头。
“殿下只是命你将人关在这,没说要做什么。你这样胡来,若人出了事,不好交代吧。”
瑶娘子靠在门边,抱胸冷视。
苍列想了想,狠狠吐出口气,如豺狼般盯了云遥两眼,才终于作罢,不大情愿地站起身,恶声恶气道:“你等着,落进我们殿下手里,叫你生不如死!”
他离开前还不忘踹她一脚,云遥吃痛,过了好一会儿才狼狈地撑着地坐起来。
一小块帕子丢在面前,她擡头,瑶娘子皱着眉看着她,微微叹气,摇了摇头,也离开了,门重新落锁。
云遥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小臂上也都是方才挣扎时被地上碎石擦出的血,一身灰扑扑的。
她将这干净的帕子拾起来,眼眶发胀,鼻子一酸,赶紧胡乱地擦了。
环视四周,她所在的应该是地牢,很小一间,湿冷阴凉,她蜷缩在角落,记忆缓慢涌现。
原本,她是在人群里等着游行队伍离开,再去和师兄汇合。
一切都没有异样。
直到那巨型的圆台行至面前时,身旁的人忽然让出一块空地,她转头一瞧,便见到那张与师兄虽有三分相似,却相距甚远的脸。
苍泽眯起细长的眼睛:“这不是赤枫姑姑府上的人么?”
云遥有些错愕,一来不知他怎么突然出现,二来意外他竟认得出来,毕竟她白日里一直站在角落,并不起眼。
她掩下内心的惊疑,学着赤海的行礼姿势,礼貌地向他示了个礼。
然而她不知正是这一礼,教苍泽看出了古怪。
尽管赤殿府上的家仆属卫按规矩都会对他行礼,但皆是虚伪作秀,还从来没谁有她这般三分的恭敬。
他若有所思,道:“对了,我有些东西要送给姑姑,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云遥谨慎地没动脚步,赔着笑:“小人还有要务在身。”
苍泽愠怒:“赤殿府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吗?莫非还要我亲自请你不成?”
“并、并非此意,只是赤殿下反复交代过,实在要紧。少殿下若有东西要送,请您府中的人送来便是。”
“你可知我要送的是什么?那可是我大伯母——墨夫人的遗物,如此贵重的物件,怎么能让下人呈送?”
云遥一愣,根本没计较他话中的漏洞,只被那几个字吸引了注意。
苍泽的大伯母,不就是赫连铖的母亲?苍泽手里,怎么会有他母亲的遗物?
她原本是打定主意绝不去的,可这一下却有所松动。师兄母亲的遗物,一定很重要,若能拿,一定要拿回来。可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她迟疑不定,苍泽却无法再等。眼看游行队伍就要走过,他面露凶光,摆了摆手。
身后十几人登时涌了上来,云遥后退几步。
众目睽睽,难道敢当街掳人?
他还真敢。
一道掌风袭来,她失去知觉。再醒来时,便是方才之景。
云遥余悸未消,赶紧检查身上的东西,好在没有少什么,想来是才被抓过来t,要命的还在后头。
也不知道师兄现在怎么样了,她深呼吸,稳下心绪,爬起来,用指尖微薄的灵力作亮光,仔仔细细探看地牢内每个角落,试图寻找出口,然而除了墙上一指大的通气孔,别的什么都没有。
捕捉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立即恢复成蜷缩在地的姿势。
随着门拉开的,是突如其来的刺目白光,云遥睁不开眼睛。她躲开脸,被两名属卫蛮横架起,一路拖行,再被粗暴地扔在地上。
双眼终于适应了光线,她擡起头,几人居高临下地围着她,为首的那个,正是苍泽。
这是一座厅殿,两旁整齐的灯柱映着阴森的幽光。地面盘踞十数条大腿粗的蟒禽,冲云遥龇出叉形舌须,利牙分泌丝丝毒液,竖形眼瞳一瞬不眨盯着眼前的猎物,蠢蠢欲动要将她撕成碎片。
苍泽的肩膀上也环着一条,稍小一些,花纹却更艳丽。随着苍泽迈着步子走近,摇曳身躯,从左到右,同主人一起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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