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论(1/2)
荒谬论
与疏的误会来的顺理成章。
雪客忙着解释,但沈云降反而一言不发。
她在心中斟酌片刻,忽然发现这对她好像很有利。
雪客现在什么都不肯对她说,归根结底还是她对他不构成什么威胁。
若是能坐实了雪客对她的非分之想,那她岂不是拿住了雪客的命脉?
毕竟他们二人身后一定还有某个掌控全局的人,在暗处窥伺着这一切。
“雪客哥哥。”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打断了正在吵闹的二人。
与疏方才听过雪客一大段的解释之后,本来已经慢慢相信他了,这会儿又疑窦丛生。
雪客皱着眉回头,仿佛已经洞穿了她的目的。
沈云降甜腻的笑着,道:“与疏是长兄的手下,雪客哥哥把我们的事告诉与疏也无妨。”
与疏顿时明白了过来。
敢情雪客不仅勾搭到了小姐,还不负责任的想把和小姐的关系藏起来!?
他平生还未见到过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他将雪客又攥紧了些,衣料磨得他指节发红。
“你到底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雪客这会儿明显已经有点放弃挣扎了。
他任由与疏发泄,只在拳头砸下来的时候伸手挡了一下。
他不耐道:“你能不能别像个疯狗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我?”
与疏气急,“让你照顾小姐,结果偷偷将小姐照顾进怀里了,谁有你疯?”
雪客不答,眉眼间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见两人越吵越激烈,沈云降有点心虚,连忙叫停这场闹剧,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冷静下来之后,这事且搁置一边,与疏说了邬斯衡今晚的动向。
原来沈云降差一点就被邬斯衡的人发现了。
她还有些后怕,听雪客问:“你现在和邬斯衡的关系怎么样?”
她和邬斯衡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不知道。
但就现在看来,邬斯衡对她已经很冷漠了。
她摇摇头,垂着眼道:“不太好。”
“怎么会呢?”与疏道,“邬公子应该是很喜欢小姐的啊。”
沈云降不想聊这个,扯开话题,“那你今晚不在邬斯衡身边不会惹他疑心吗?”
“还是说,你就是他派来的……”
“不是!”
与疏立刻否认,道:“我发誓,我对小姐才是最忠诚的!”
似是怕她不信,他又指了指雪客,道:“他也是,我们……”
“我们没有关系。”
雪客掰开他的手,看着沈云降道:“我们的事你现在知道还太早,若是你在府里受欺负可以找与疏,或者是我。”
“邬斯衡已经发现了沈府来过人,你如果彻夜不归就太可疑了。”
雪客起身,拂开帷幔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让与疏送你回去吧。”
*
与疏经常在晚间偷跑,今日也是,只是为了送两筐鸡蛋回木屋,便在执行任务时偷溜了去。
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用去军营接沈云降这个借口来应付邬斯衡。
与疏带沈云降回府的方式也是飞檐走壁,他与雪客,还真的像师出同门。
沈云降更确定他们是兄长安排来护她无虞的人了。
到了大门口,府中的下人认得他们,便放了行。
一路都没什么异样。
走到前院,沈云降见到了在外面逗小金毛玩的邬芷。
小金毛这些年一直养在沈云降的院子里,突然在前院看到,她还有点不习惯。
邬芷见了她,便笑吟吟凑上前来,瞥了眼她身后的与疏,假惺惺的关怀:“堂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堂兄先前回来找堂姊,得知堂姊不在可生气了呢。”
沈云降心中发颤,问:“长兄如今人在哪里?”
“自然是出门寻堂姊了,”邬芷握了握她的手,规劝着说,“堂姊可要给大堂兄好好道个歉。”
沈云降敷衍颔首,对与疏道:“你去找找长兄吧。”
支走了与疏,沈云降长舒了一口气。
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她只想赶快回屋睡一觉,兴许第二日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她神情恹恹,刚要走,又被邬芷缠住。
她没什么耐心,心里也尤其烦躁,眼看就要发一场久违的火,邬施礼突然出现了。
少年怀中抱着书卷,似刚回府,看见二人后微微颔首,错开身往院子里走。
数日不见,邬施礼好像更清瘦了些,原本裁制合身的衣服都变得晃晃荡荡。
“二兄。”
为了摆脱邬芷,沈云降追上去,问:“春闱何时放榜?”
“约莫五月初。”
邬施礼放缓步子,与她说。
他侧身,怀中的书卷稍稍乱开,露出几行清晰的字。
——祭太后文。
“二兄,”沈云降眯着眼睛瞅,“这也是翰林院的试题吗?”
邬施礼重新理好书卷,将那几行字藏起,简短道:“不是。”
太后还在世时,最喜吟诗诵经,曾与翰林院打过几次交道,而邬施礼也有幸面见过一次太后。
那样雍容华贵的人,慈眉善目,端庄柔和,引经据典出口成章,令邬施礼十分仰慕。
可惜太后年纪大了,染了病,这便过世了。
他不过是出于怀念写了几行字,不准备给任何人看,却让沈云降看了去。
他将书卷拿至另一旁,离沈云降远了些,道:“与你无关。”
沈云降“哦”了声,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邬施礼的院子就在前院的右后方,邬施礼没打算要带沈云降去参观,正欲开口让她回去时,武安侯夫妇的书房里走进一个人。
定睛一瞧,穿的好像是宫里太医院的服制。
邬施礼从没有偷听墙角的习惯,而沈云降忽然道:“走,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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