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礼(2/2)
邬斯衡已经出去许久了,徐阑瞧了眼还兴致勃勃敬酒的何思琼,对何苏觅道:“恐怕人家邬大公子根本不在乎今日的定婚宴吧。”
何苏觅不置可否,道:“何思琼要的可不是邬大公子。”
“那……”
“阿姊。”
何思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面前,捧着一小杯酒,笑盈盈对何苏觅道:“阿姊今晚怎么都不和我说话?”
何苏觅未动,嗤笑一声,道:“平常我会和你说话?”
吃了瘪,何思琼也神色自若,主动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何苏觅斟酒,“等以后我嫁去武安侯府,再想和阿姊说话就难了。”
她将酒杯递过去,道:“阿姊就与我喝一杯吧?”
何苏觅深深望着她,接过酒杯,在那人扬起笑时,幽幽道:“你还真是连武安侯府的四小姐都不如。”
“云佩妹妹往后就是我的亲妹妹了,阿姊莫要说笑。”
何思琼道,“当然,我也会永远将阿姊当作亲姐姐的。”
“你们都是西贝货,怪不得惺惺相惜。”
何苏觅冷笑。
那人不说话了,只礼貌一笑,便要转身离去。
何苏觅却低声道:“我若是将你做的那些都说出去。”
何思琼怔了怔,转头看她。
“别说你这门亲事能不能成,”何苏觅目光灼灼,道,“你们娘俩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何思琼朝她作礼,冷静道:“那阿姊就尽管去做吧。”
“大不了整个何府为我与阿娘陪葬,”她笑得无害,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也算是值得呢。”
两人谈话的声音很小,徐阑一直没敢偷听,见何苏觅的脸色很不好,便关心道:“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何苏觅显然是气得不轻,几乎要将那只酒杯捏碎。
后怒极反笑,自言自语:“陪葬就陪葬。”
她望向之前沈云降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
“她和邬大公子都出去了?”
徐阑摇摇头:“不是一起的,但是都出去醒酒了。”
何苏觅起身,道:“我去找她。”
就算一起死,她都不想看到何思琼越爬越高。
*
晚风吹不进紧闭的门窗,殿内慢慢变得燥热。
偏殿不大,又有一扇巨大的屏风遮挡,从门口很难看清床塌上正发生着什么。
沈云降被邬斯衡吻得头昏脑胀,腿软到站不住脚,不知何时被他带到了床塌上去。
衾被揉作一团堆在一旁,明明只是接了个吻,她跨坐在邬斯衡身上,面红耳赤的承受。
衣带挂在床塌边沿t,被她轻轻一踢,落在了地面。
等邬斯衡终于松开她,两人皆粗喘着气,沈云降的双臂软趴趴挂在他肩膀上,端详起两人现在的衣着来。
她上身只剩了件小衣摇摇欲坠,而少年衣饰完好,直接走出去也不会惹起任何怀疑。
云鬟湿透,一室旖旎。
她本以为吻了就结束,没想到少年忽然埋入她颈间,吮咬起她的皮肤来。
本来安安稳稳在她腰间的手,也正向某个地方深处去。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沈云降僵直了背,扭着腰肢欲躲开那只作乱的手。
“长聿哥哥,”她眼角噙着泪,细眉轻拢,软声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她总觉得他们已经消失很久了,若再不回听鸾殿,万一有人找过来怎么办。
他们就在偏殿,很轻易便能被找到。
到时候,若是众人推开门,看到的是这一幕。
她没法想象武安侯府众人的表情。
也没法想象其他人会怎么看他们。
邬斯衡只是擡头看了她一眼,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沈云降忍不住低呼,而少年没管她,顺着她的锁骨吻了下去。
一路酥酥痒痒。
他看起来不准备罢休,或许,哪怕其他人就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他也必定会继续下去。
沈云降开始有点害怕了。
她带着哭腔劝他:“会被发现的。”
邬斯衡这才舍得擡起头来,眼眸漆黑如夜,却在深处酝酿着波涛汹涌的欲念。
“来找我时,你没想到这个后果?”
沈云降眨了眨眼,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她只想到了接吻。
良久,邬斯衡垂下眼,视线停留的地方,似乎是她那件半遮不遮的小衣。
“我还没看完我的生辰礼。”
当时在新记裁缝铺量身裁衣的时候,沈云降只想到了裙裳,这件小衣可不算在生辰礼的范围内。
她被他说的羞红了脸,极不自在的动了动,偏过头,道:“我没想到。”
那件小衣堪堪被一根绑在她脖颈的细带吊着,只要用指尖稍微一勾,春色便一览无余。
邬斯衡俯下身,亲她锁骨之下的白皙皮肤。
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红。
沈云降还感受到了邬斯衡做的其他事。
春水欲滴,气氛浓郁到化不开。
其实她就只是,想和邬斯衡亲吻而已。
但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沈云降合上眼,不再提醒他,等再睁开眼想看看时,入目便是邬斯衡光裸的上身。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
少年虽才十九,却宽肩窄腰,脊背精瘦,随便哪一处,看了都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她的脸瞬间爆红,连忙遮挡住双眼。
邬斯衡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刚将衣裳扔下,门口便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