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礼(1/2)
生辰礼
宫中甬道相连交错,时而能听见宫女阵阵脚步声离近又远去。
今晚实在太安静,屏气凝神间,几闻针落。
沈云降说完那句话后,便将视线挪至了别处。
昏暗的室内,唯一一盏起到照明作用的烛台也被她熄灭了。
她这份生辰礼的灵感,来源于桃雨说过的一句话。
“……只能给心仪的人看。”
她承认这个生辰礼准备的实在是太荒唐,可她费了这么大力气,将自己打扮到邬施琅都觉得漂亮。
那邬斯衡应该,不能再生她的气了吧。
她扯开衣襟的手打着颤,她这个姿势,就像是要将自己宝贵的东西献给别人一样。
她还从来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
逶迤于地的薄纱轻飘飘落在邬斯衡脚边,不知是被什么驱动着,隐隐有向少年更靠近的趋势。
寂静中,连自窗边淌入的月色都暧昧。
比之更甚的勾.引。
邬斯衡突然觉得,之前三公主那些伎俩简直不值一提。
但沈云降现在的举动,与曾经那些向他献身的人究竟有什么区别。
她又是在哪学到这些的。
他目光堂而皇之的扫过少女雪白的皮肤,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走开,因为她是他的义妹。
但他就是不受控的在想,这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
邬斯衡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已哑的不像话。
“沈云降。”
他低声道,仿若压抑着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沈云降望向他,外衫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到了腰际,“你是邬斯衡,我的长兄。”
邬斯衡擡起垂落身侧的手,大掌轻轻复上她细长的脖颈。
滚烫,又带给她熟悉的窒息感。
“为什么?”
他指腹摩挲着那片香滑软腻,问。
沈云降被他的动作激得浑身都颤栗,缓缓回答他:“因为我心悦长兄。”
是她不久前,才得到的答案。
少年一滞,手背复上了一片温热。
这只手胆大包天的带着他,在发烫的空气里游走。
而手的主人,学着他曾经的样子,在他掌心落下一枚香吻。
作罢,还掀眼瞧他。
像只偷吃成功的小狐貍。
但沈云降不知道,这个动作,在心照不宣的大人们中间,是求欢的意思。
邬斯衡眸光愈深,甚至多了危险。
但他没抽回手,任由少女肆意撩拨,盯着她道:“对长兄做这些事,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们一个是兄长,一个是妹妹。
这样的关系,做这些事,的确天理难容。
沈云降垂眸想了会儿,对他道:“那你就先不要当长兄了好不好?”
反正他们就不是亲兄妹,就像话本子上说的,他们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就现在,今晚,这里,”她站起身,外衫滑过她藕段似的手臂,堆落于地,“你只是邬斯衡。”
她将那只手放在自己腰间,又踮脚凑近他,“而我也只是沈云降。”
她努力的,让一切都合理起来。
邬斯衡便顺势揽近了她的腰,少女身上的清香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屏障瓦解。
他另一只手叩紧她的后颈,吻上她柔软的唇。
但不过蜻蜓点水。
沈云降下意识就唇齿紧闭,回味那怪异却意外让她欢心的感触。
他们距离极近,呼吸也缠绵。
仅仅是这样一个吻,邬斯衡便即将缴械投降。
“今天是我的定婚之日。”
邬斯衡慢条斯理说。
听他主动提起这个,沈云降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无名之火。
她怄气似的,质问他:“在长兄心中,是何思琼比我更重要吗?”
话音刚落,她落了一吻在他耳垂,甚至还使坏轻咬了下。
看着少年通红耳垂上那道淡淡的齿痕,她心中总算舒畅了些,继续道:“长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邬斯衡也是,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像是威胁,却又柔软到没有任何威力。
他们四目相接。
这是沈云降的小心思。
她故意要在邬斯衡与何思琼定婚宴这日,送上这样一份生辰礼。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她只觉得,她今日格外满足。
她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好。”
良久,少年忽然道,再次俯下身。
沈云降环住他的脖颈,乖巧的凑近他。
然少年却停在她的唇瓣上空,双眼微眯,攥紧她腰肢。
她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多次都与少年只有毫厘之差。
明明喝醉的是邬斯衡,但为什么她好像被传染了。
混沌中,她听见少年沉声吐息,“皎皎,张嘴。”
炽热又难耐。
*
听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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