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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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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

屋内所有人半晌未动,死一般的寂静。

等沈云降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邬施礼刚巧冲出了屋门,只留给他们一个清瘦的背影。

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这场春闱费了多少心力。

光是沈云降知道的,便是在很小的时候,邬施礼便手不释卷,彻夜苦读已是常态,哪怕病重都强撑着去书院。

他这样努力,这不该是他应得的结果。

这场变故来得太突然,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邬施琅都放下了筷著。

他扯了扯沈云降的衣角,低声道:“咱们去看看二兄吧?”

沈云降也正有此意。

而邬谌沉默着起身去拿他刚脱下不久的朝服与乌纱帽,对李琡道:“我进宫一趟。”

李琡没阻拦,帮他整理外衫。

与沈云降擦肩而过时,邬谌拍拍她的肩膀,道:“去和你二兄说说话吧。”

“我会差人给东宫送信,让长聿尽快赶回来。”

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看来不得不去会会他们了。”

赵家这些年霸权独大,弹劾他们的奏章堆了上千,可不知怎么,每次到圣上那儿都翻不出什么水花。

这次可不同于三年前赵至逐带人上门砍几棵树,而是直接威胁到了邬施礼的仕途。

他的梦想,一朝破灭。

而邬谌让邬斯衡回府,也是怕赵家再有人来,府里没有个能扛事的主心骨。

沈云降颔首,与邬施琅一起去了邬施礼的院子。

还没敲门,他们便听到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他们连忙推门而入,入目便是一地狼藉,书卷骨碌碌滚落。

而这些书,曾是邬施礼最喜欢的东西。

“二兄。”

邬施琅率先开口,上前拉住他。

手臂被拽住,邬施礼才收敛了些,松了松手里揉得皱皱巴巴的书卷,问:“你们来干什么?”

他沉稳惯了,这样烦躁不安的语气,沈云降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们来与二兄商量对策。”

她一边说,一边捡起被邬施礼扔在地上的书卷,抖散灰尘。

邬施礼冷笑,道:“还能有什么对策?这天下不是他赵至逐一人说了算?”

他提笔,在自己今晨才写好的诗赋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没有棱角,像是就这样潦草的为自己的求学入仕之路做了一个了断。

沈云降将书卷都收好,放在乱糟糟的桌案上,瞥见那个醒目的符号。

比起伤心,更多的是唏嘘。

邬施礼很重视他写下的每一个字,每一张书简,连一点多余的墨迹都要计较的人,这会儿却不在乎了。

是赵至逐偷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人生。

如果不是赵至逐,三年前的太子伴读就该是他,他的仕途会一帆风顺,今年的春闱也会是当之无愧的榜眼。

但他被赵至逐偷走的东西,邬斯衡都用另一种方式帮他夺回来了。

太子李承衍对赵至逐也是不冷不热的交情,在射礼上邬斯衡百发百中,当即便被李承衍看中,破例取代原先定好的太子伴读得入东宫。

与邬斯衡相比,邬施礼还真是不够幸运。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邬施礼道。

他背对着他们坐在椅子上,看不清他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

沈云降没打算把他一个人扔下。

每个人遭受巨大打击的时候,都是需要人安慰的,没有例外。

可能因为自己也经受过,对邬施礼多了份同情,便耐心劝解道:“赵至逐是绝对不会得逞的,你要相信伯父伯母,还有长兄,他们……”

“你听不懂人话吗?”

邬施礼突然拔高音调,回头看她。

“我只是想……”

“又要说长兄会帮我摆平了?”他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你的眼里就只有长兄?”

沈云降愣怔片刻,一时之间不懂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可邬斯衡是武安侯府的长子,未来的武安侯世子,说邬斯衡会摆平有什么问题吗?

邬施琅怕两人吵起来,拉走沈云降,悄悄在她耳边道:“二兄现在心情不好,就让他多待一会儿吧。”

就这样连推带拉,两人出了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邬施琅松了口气,向沈云降道:“你不知道刚刚二兄的脸有多可怕!”

沈云降没说话。

连回去的路上,也只有邬施琅滔滔不绝。

她脑海里总会无数次浮现邬施礼盯着她时的眼神。

如一把利剑,准确割到了她的要害之处,令她惶惶不安。

她忍不住要多想那句话的含义。

邬施琅瞧见她魂不守舍,一脸受打击的样子,道:“二兄说话一向如此,你别太放在心上。”

沈云降木讷的点头。

“其实我和二兄曾经也有一样的想法,”他继续道,“长兄文武双全,又深得器重,从小t到大几乎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而我们注定没有长兄那样优秀,二兄又屡次三番受挫,当然在心底会对长兄有一些怨怼。”

沈云降听了这话,问道:“那你没有吗?”

邬施琅吐出一长串“没有”,诚挚道:“我比不上长兄和二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有的话那我得积怨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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