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2/2）

“……”

沈云降羞恼着抽回手。

为什么感觉，这个人，总是在想方设法地做这种羞耻的事。

还没等她腹诽结束，邬斯衡又开口道：“有没有什么奖励？”

“什么什么奖励？”

他一本正经道：“我已经按你说的把药喝光了。”

“……？”

他是孩童吗，喝个药还要奖励！？

“没有？”邬斯衡挑了挑眉，继续道，“那我奖励你一下。”

沈云降：“奖励我什么？”

“奖励你喂我喝药。”

“……”

邬斯衡绝对被夺舍了。

她眼前似又看到了方才少年借她的手喝药的那一幕，脸红极了。

邬斯衡拍了拍旁边的床塌，道：“坐过来。”

后来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刚沾到床塌，唇瓣便被少年含住。

起初只是极轻的触碰，两片温软辗转厮磨，她隐隐能闻到邬斯衡口中的苦涩。

事情是在邬斯衡低喘着让她张嘴开始变得不对劲的。

虽然他们的事已经传遍了全上京，但沈云降还是没那个面皮让亲近之人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被邬斯衡压在床尾，腰间被床栏硌着，痛感支撑着她的几分薄弱的理智。

她趁邬斯衡呼吸时躲开他的吻，短促道：“会有人来的。”

但少年却道：“有人来也没事。”

说罢，他便去探她的唇，那份尚未散去的苦涩被沈云降感受到，呛出了泪花。

原来药有这么苦。

她不知不觉陷入了这个十分漫长的吻中，直到邬斯衡的侵略更甚。

少年两手撑在她身侧，上身未着衣物，稍一触碰便是坚实的肌肉，沈云降实在不知手该往哪放。

但她需要一个着力点，便搭在少年的臂弯处，仰头去靠近他。

她紧闭着眼，全身心的投入在这场暧昧的秘事中。

但她很快就想到邬斯衡身上还带着新鲜的伤，这样用力也不知会不会牵扯到伤口。

间隙里，沈云降挪了个能让他不那么难受的姿势，自己双手向后撑了撑，忽然感觉到腿边被烫了一下。

很明显的，一直合着眼的少年半睁开眼，神色微滞。

感受到邬斯衡的停顿，她不解地看他。

同时收拢起搭在床榻边沿的两条腿，大腿隔着衣料，又从那处滚烫的地方轻轻擦过。

她好奇那是什么，就要低头去看。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灼热的手心。

和那里一样烫。

“别看。”

他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周遭的气温也在攀升，像熊熊火焰舔舐着他们全身。

沈云降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曾看过有关成亲的书，似乎也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她鼓起勇气，纤纤素手顺着方才擦过的地方，准确找到了某个部位。

有衣衫相隔，她试着用手背碰了碰。

少年的呼吸就变得沉重而急促，离她远了些，隐忍着警告她：“再动后果自负。”

听起来有些愠怒，但更多的，是难抑的火。

沈云降听话地没有再试着靠近，而是用气音道：“我及笄了。”

意外之意不言而喻。

一瞬间，邬斯衡便听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后屏息不语。

她这行为实在像不知分寸的撩拨。

默了半晌，他眸中深不见底的欲/望才被压制了下去。

他撤回身，还没有收回手。

“你出去吧。”他道。

但少女身上的清香又一次缠绕上他。

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吐出的是吴侬软语：“所以现在，你想要的话，我不仅可以帮你。”

他眉心跳了跳，忍无可忍，厉声道：“沈云——”

“你想试试吗？”

*

沈云降几乎是被邬斯衡捂着眼睛推攘出去的。

少年关门的声音也很大，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熄了屋内所有的烛火。

屋内顿时漆黑一片，连月光也无法渗透。

重见光明的时候，她才生出了后知后觉的羞耻感。

但她不知怎么，有股淡淡的失落从心头涌上。

邬斯衡总是在她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做一些亲密的事，但当她主动提出时，他却怎么都不肯。

难道是，他不喜欢对他主动的人？

参考何思琼，好像是的。

那她应该……

沈云降走在回自己院子的长廊里，苦思冥想这等闲事。

苦思冥想到第二日清晨，顶着眼下两道青痕，去和邬施琅比试。

她灵光乍现，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邬施琅可是饱览大街小巷的话本子，他知道的多呀。

于是趁着邬施琅拉开弓，认真瞄准远处的靶心时，沈云降小声问他：“你看过的话本子里的女子……”

“都是如何春宵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