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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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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得魏清宁提议,让魏清漪做主给他纳妾时,晋王翻阅卷宗的手蓦然停顿。

怎料,还有后续。

那魏氏今日在宫里受了祁安王妃的刺激,竟不惜将合欢香这等腌臜手段,都用到他身上来了。

晋王放下卷宗,斜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密探,一字一顿地确认:“魏清宁,她没有拒绝?”

冰冷语气,渗出丝丝寒气。

“回王爷的话,属下一时不慎,差点被魏世子……被王妃发现,便匆匆离开,没听见后续。”

密探战战兢兢地回禀。

今时今刻,他思绪仍是混乱一片。如今也不知该称呼魏清宁为世子,还是王妃,甚至都担心自己得知真相会被主子随时灭口。

但他一想到今早主子对魏世子那袒护的态度,嗯,还是叫王妃稳妥些。

要知道,若是换上其他人跟祁安王或陈昭走得如此亲近,早就脑袋搬家了,哪还能再派密探前去相护?

当时他也不懂,眼下嘛,简直是恍然大明白啊!

“先下去吧。”

晋王摆摆手,原本冰冷语气已听不出情绪,“以后你就随时跟在魏清宁身边,若再有差池,数罪并罚。”

“是是是,属下必定竭力护好王妃周全。”

眼看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密探当即千恩万谢退下,后背满是冷汗。

而后,书房随即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窗外则是爆竹声声,举国都在阖家团圆地欢庆着除夕。

桌案烛台上,烛泪滴滴流淌而下,烛光逐渐变得黯淡。倒映在晋王那张秩丽俊雅的面庞上,显得斑驳不堪。

不知又过去多久,一道怅然轻叹割破了死寂:“魏清宁,你究竟还瞒了本王多少事?”

与魏清漪密谋,两人是孪生姐妹。

与楚为密谋,两人是家人。

甚至与吴弛密谋,都能谈兄论弟。

而和他,她从始至终都关紧了心门,将他冷漠隔绝在外。

晋王拿起那一支亲手雕刻的梅花纹白玉发簪,放在掌心细细摩挲片刻。白玉的质地,与那柄白玉短笛如出一辙。

片刻后,他又将白玉簪锁回抽屉,从糖盒里随意拿出一颗糖,幽幽咬碎:“小花,你去内院通禀一声,本王今晚过去。”

除夕夜,自然要夫妻共度,不是么?

然而,当晋王走入内院主殿的一瞬,脸上最后一丝浅笑彻底熄灭,取而代之是,眉目间黑压压的阴沉。

空气中,飘散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甜腻幽香。

赫然是,合欢香的气息。

***

东侧寝房内,为搭配合欢香的功效,今晚还配有姹紫嫣红的摆件装饰,瞧得人眼花缭乱。

晋王面无表情地掀开一层层嫣红色床帏,然而已稍显凌乱的床榻上,并不见人的踪影。

他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后,缓缓阖上双眸。

在深厚内功的加持之下,主殿各处一应风吹草动,皆是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传入他耳际。

但并无异常。

身中合欢香之人,不在房中,还能去哪?

难道是镜月湖?

晋王倏地擡眼,随即擡脚往镜月湖方向赶去。

除夕之夜,体恤下人辛劳,打赏后只留个别人伺候,其余皆是遣散回家过年。是而这会,王府四处大多静悄悄的。

很快,一道异样的细微水流声,由远及近,引得他脸色愈发阴沉。

喜庆的灯笼高挂于连廊之上,与清冷惨白的月光形成鲜明对比。

而在镜月湖畔,四周并无红灯笼的喜庆,只剩幽冷月光。

月光洒在湖面上,映照出靠近岸边的一道清瘦倩影,在寒水中瑟瑟发抖,唇色惨白。

月光洒在湖畔之上,映照出的是男人雾霭沉沉的黑眸,寒芒愈加惨白渗人。

明明是一轮明月,别人是天涯共此时,竟夕起相思。

而他与她,却是如同阻隔着浩浩银河,相见不相知。

“王爷?”

魏清宁依靠在湖边,于昏昏沉沉之间,似是闻到若有若无的玉檀香气。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真的便望见晋王站在身边,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

可一启朱唇,被邪火烧得娇媚的低吟,便不受控地溢出来,让她不得不立即咬住唇瓣。

原本开口与否,差别也不大。

如今她仍顶着王府女主人的身份,这件事在晋王看来,自然而然便是她做的。

不论说什么,皆是于事无补。

怎料,“是你的意思,还是受了……下人挑唆?”

男人的问话,听得魏清宁微讶。

她下意识想去探寻他的表情,但对方逆光而立,所有神色都隐匿在一片幽暗之中。

魏清宁尽可能睁大雾蒙蒙的双眼,强撑着站直酥软入骨的身子,最后终究徒劳。

她颓然缩回寒水之中,无奈阖上双眸:“……是我。”

推给下人固然能抵消晋王部分怒火,但如此设计主子的重大罪行,那下人只怕会死无全尸。

明知是妹妹的主意,明日好生训诫便是,又何苦牵连无辜性命?

在冰火两重天的夹击之下,魏清宁湿漉漉双臂,不住地抱紧自己,一时分不清在寒颤还是娇颤。

但心寒之意,不住地激增。

原本今夜魏清宁已摆明态度,决计再不行替寝之举。但魏清漪百般恳求,不惜跪地道:“兄长这会突然抽身,我突然之间实在无处寻到合适之人呐!”

两厢折中后,魏清宁最后答应帮忙侍寝至月底,让她尽t快去寻人。

怎料,魏清漪今夜竟是先斩后奏!

“既然你的主意,又为何要待在这?”

晋王定定凝着脚下之人,嘲弄一笑,只觉她何其矛盾。

厚实大氅被扔在岸边,她只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浸在腊月湖水之中。湿衣物黏在身上,曼妙的身姿清晰可见。

配之以姣好娇媚的五官,这幅模样,的确是蛊惑男人的尤物。

但她隐忍的痛苦,即便浸在冷水之中也不愿向他求欢的挣扎,也清楚可见。

晋王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捏起她的下巴,“说话。”

“……我一时鬼迷心窍,如今幡然醒悟,待明早会自行向王爷请罪。”

男人指腹粗粝,钳制她下巴的动作也不甚温柔。

偏偏那隐隐传来的冰凉,竟比寒湖里的水还让她觉得舒服。身体里止不住地渴求,想接触得更多。

但魏清宁深知这是合欢香在作祟,她咬紧牙关,努力挣脱男人的钳制,又往湖中心方向走上两步,彻底断绝开与男人的接触。

随着她的走动,水流也肆意流动,交叉而来的寒意,冻得她眉心拧成疙瘩。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岸边,传来男人的厉声质问。

印象中,认识晋王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这般怒不可遏的低吼。

下一瞬,他竟也脱去狐裘,跃入寒湖,不过几步就追上她。

不顾魏清宁的推脱,晋王径直将她打横抱起,上岸后给她裹紧大氅,直奔内院主殿。

有那么一瞬,他当真想由着她自生自灭。

可看着她脸上毫无血色、咬唇蹙眉的模样,又不禁想起她上次小日子来时遭的罪。

当时他还不知夜里的人是她,一连三日让她草草歇在都察院,挑灯翻阅卷宗,都没得空歇息。

这次就当是两清,晋王这般告诉自己。

“王王爷,您放开我。”

魏清宁倚靠在晋王浸满玉檀香的怀里,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告诉她要远离这个男人。

可隔着衣料,触碰到他的清凉体温,双手又止不住地去搂他的腰身。

就连脸颊,也埋进他胸膛里,贪恋地蹭着。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你倒应先放开本王才是。”

说话间,男人将她往上巅了巅,让她的脸埋进他无衣料遮挡的脖颈处。

紧接着,耳畔传来一声慵懒低笑,“本王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否则后果自负。”

“别……”

耳垂是魏清宁最敏感的地方,平日已禁不起他的撩拨,更何况烈火焚烧之时。

只待他稍一靠近,便禁不住地阵阵颤栗。心底的渴求更甚,一时理智全失,开口便是嗓音妩媚如丝。

仅仅一个字,便让她面红耳赤。

仅仅一个字,便让他眸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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