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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格外黏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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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他的妻鲜少主动亲近。

晋王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而后将头埋进她馨香的肩窝里,又蹭了蹭。

灼热鼻息忽然喷洒颈间,魏清宁有些痒,下意识想躲开,但思及男人心绪低落,终是忍住没动。

时候一久,勾得她心头也烫得一颤一颤的。

面上尚能佯装平静,但呼吸不受控地乱了。

晋王听得清楚,鼻尖适时蹭上那处泛红耳尖,“宁儿,你会一直陪着本王对么。”

嗓音暗哑而蛊惑,擦着耳畔传入大脑,叫人根本无从思考:“嗯……”

“魏青天千金一诺,本王可就当真了。”

偌大房间,一声得意的轻笑响起,转而温度徐徐升高。

等魏清宁反应过来,人已是衣衫半解坐在他腿上,仰头招架着一波又一波来势汹汹的深吻。

她气闷至极睁大眼,这位爷刚刚不是还在伤感么?

然而情浓正当时,想要再探询什么,显然为时晚矣。

这晚的晋王,很温柔。

她不喜肌肤相亲时烛火太亮,他人即使在兴头上,也会由着她意思,下床去熄灭灯盏。

她在床第间总是放不开,他会耐着性子轻抚她后背,直到她慢慢放松下来,渐入佳境。

她哑着嗓子喊累,他便一杯杯不厌其烦地倒来温水,喂给她润喉。

可谓是所有要求,无有不应。除了她几番喊停,被他置若罔闻……

今晚的晋王,也格外黏人。

他将她半拥在怀中,身子无缝贴合在一处,眸光也胶着潋滟,无尽温情。

他温热指腹,灵巧地划过每一寸香汗淋漓的肌肤,让人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一时叫她分不清,是他指尖在舞动,还是她在他指尖上舞动。

房间渐渐弥散出旖旎气息和肌肤的自然芬香,如同春夜的微风,温软拂过,轻轻撩拨着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不消多时,芙蓉帐美人吟,低泣连连。

“……明晚吧。”

“明早也行……”

“……王爷……”

“宁儿,唤我名字。”

晋王垂眸看向怀里粉面含春的娇妻,眸光怜爱。

“不合规矩的。”

她哑着嗓子,软声相拒。除去帝王长辈,其余人直呼亲王之名,乃是以下犯上之罪。

“夫妻之间,不谈规矩。”他吻去她眼角热泪,温声引诱:“唤声我的名字,便放过你。”

“当真?”泪眸微擡,有些心动。

“当真。”他含笑颔首,语气又柔上几分,鼓励道。

魏清宁抿了抿唇,而后眼睫低垂。话还没说出口,耳根先是一热:“……朱、朱翊。”

本就有气无力的嗓音,因着羞赧,越发微不可闻。

晋王只隐隐听了个姓,她便已闷声闷气地将头埋进他怀里。

这次无论再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像只撒娇摆烂的猫,毛茸茸的脑袋撩拨着他心房,偏偏又不理人。

晋王无奈轻叹。他的妻难得耍起小性子,却是一t遭就要了他半条命啊。

罢了,自己的妻也只能宠着。

“小花,备水。”

晋王吩咐一声,片刻后,轻手打横抱起绵软小人,走进净室。

再出来时,人已倚着他,睡得深沉。

不似前几次对他心有防备,蛾眉微蹙,这回她枕在他身前,还自在地寻个舒服的位置。

这一幕映入桃眸,点燃满目柔光。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魏清宁顺着一条深不见头的长长通道,快步往前走着。

她也不知为何来此,只觉得心头惊慌又无措。

路过一间又一间空荡荡的死寂牢房,她忽地顿住脚步,错愕睁大眼:“祖父!”

只见往日精神矍铄、身姿魁梧的定北侯,蓬头垢面地躺在牢房脏污的地板上,白色囚衣满身染血,整个人气息奄奄。

“祖父!”

“祖父,您听得见吗?”

“您睁眼看看我,我是清宁啊,祖父!”

任凭她如何拍打牢门,昔日那个给她准备烧鹅的慈祥老人,都没再睁开眼。

再之后,她被拖进幽冷阴森的怀里,那身着明黄龙袍、头戴银白鹰脸面具的男人,冷声下最后通牒:“魏清宁,定北侯是死是活,就在你一念之间。”

“你坐上凤位,他便是国丈。你继续抵抗,他便沦为阶下囚。”

“你这个疯子!”

浑身气血翻涌,魏清宁丝毫顾不上规矩礼节,双手猛地攥住他的脖子。

然而下一瞬,男人身形悄然消散在空气里……

“清宁,醒醒。”

晋王避开魏清宁突然化作利爪的一双手,摇动她肩膀,“能见本王说话么,清宁?”

“王爷?”魏清宁幽幽睁眼,一双柳眸满目通红,眼角却又泛着湿意。

“梦魇而矣,醒了便好。”晋王俯身帮她揩去眼角泪痕,柔声哄着:“做梦都是反的,别怕。”

“可这梦……”不一样的。

魏清宁摇摇头,却是有苦难言。

她深深凝望着面前温柔的男人,新帝会是他么?有朝一日,他会变得残暴不堪、凌虐祖父至死么?

难以想象。

“梦见什么了?”晋王还是头一次瞧见魏清宁这般崩溃。

一双清冷柳眸里,眼仁变得游移不定。眸光破碎得厉害,充满惊慌无助。

“梦见祖父被歹人加害,而我,毫无还手之力。”她眨了眨再度湿润的柳眸,强行压下泪珠,挣扎起身,跪坐在他面前,“王爷,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梦里的事,做不得数。”晋王揉了揉她头,“你不过是近日压力太大,早些睡吧。”

魏清宁没动,雾蒙蒙的柳眸哀戚而坚持:“祖父于而言,恰如先皇后于您,我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逝世,却无能……”

话说到一半,喉头已然哽咽。

这一次,晋王无言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先前答应与王爷的约定,却又中途反悔,是我不对。”

魏清宁擦干泪水,眼神重新恢复炯炯神采,指天发誓:“但我可以发誓,之后定是踏踏实实在都察院当值。若是再不告而别,就让我天打雷……唔……”

晋王指尖堵住她的唇,“你就是仗着本王宠你,舍不得你发这毒誓。”

魏清宁唇尖一热,心头也是一热。

虽然她并未这般想过,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若是换作旁人,答应了便是答应,如何反悔得了?

似乎不知不觉间,她已习惯了他的纵容。

但魏清宁并不想欠这份人情。人情债,最是缠心难抵。

她回身从脱在床头的衣裳里,取出陈昭送来的那张藏有走失女子的青楼地形图,呈递给晋王,“我还可以为王爷效力。”

晋王觑了眼那地形图,没接,“本王身边,不缺做事之人。”

“你若真想效力,就早日诞下子嗣。”

他抚上她哭红的眼眶,卷翘长睫上还挂有莹莹泪珠,不禁心生怜爱。

印象里,除了床笫间,她鲜少像寻常娇滴滴女子那般落泪示弱,“给本王生个孩子,这事,便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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