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接近真相(2/2)
“居然差点就中了你的调虎离山。”
祁安王率兵而入,上千名大铭士兵迅速涌入大殿,将敌军重重包围。
战局形势斗转!
祁安王傲然高声:“众将士听令。拓拔野意图谋害我大铭朝亲王,其心可诛,就地斩杀。”
“桀桀。杀人这事,我喜欢啊。”
陈昭第一个响应,手持淌血的绣春刀,迅速飞身而起,笔直朝着拓拔野心口冲去。
“陈指挥使,按照大铭律,我们应活捉此人,押回京中审理。”
魏清宁也飞身跟去,一边攻击拓拔野,一边跟陈昭交涉。
她比任何人都想宰了拓拔野,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但更要让当年之事大白于天下,给父亲广而正名。
偏偏祁安王明确发出指令:“他们城外尚有兵力,切忌夜长梦多。”
魏清宁陷入两难:“王爷,可否……”
祁安王不为所动:“动手!”
“城外的士兵,已经不中用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温润的嗓音传入大殿。
晋王款步迈过朱红门槛,一袭月白长袍屹立大殿之上。看似温润如玉的书生气质,但说的话重于泰山。
“王爷这招声东击西,用的甚妙。”
周将军等人一见到晋王,顿时军心变稳,士气大振。
魏清宁看见晋王,也悄然松一口气。
如果晋王消失是为出城,那他就不会是神秘面具男人了。
反倒是祁安王和陈昭,每次神秘面具男出现,这两人也都在场。先前不知他们会来支援,应是她昏迷那日,祁安王上门找晋王的缘由。今日这两人既在,就叫她不得不重新审视。
“皇弟,此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还有后手?”
晋王突然出现,在场诸人中,唯独祁安王脸色不大好。
“临时想到的。”晋王仍言笑晏晏:“多亏了周将军提点。”
“不敢不敢。”周将军嘴上谦虚着,老脸则笑开花。
祁安王:“……”
“清宁,今日就按你说的办。”
晋王转头看向魏清宁,含笑鼓励道。
就在刚刚,与那神秘面具男交战的生死一线间,是那柄袖箭的出其不意,才给予他反败为胜的机会。
晋王深知,这一切都得益于他的妻。
晋王更知,她定是希望亲手处置拓拔野,为父亲报仇雪恨。那他,必然要全力支持。
“多谢王爷!”
魏清宁心头为之一振。
有晋王撑腰,她不必再理会祁安王命令,也不必顾忌陈昭,当即挥剑朝拓拔野,展开迅猛攻势。
都是因为这个人,让她此生没见过父亲一面。
也是因为这个人,与萧山勾结,让她日后不得不与晋王对立。
“我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玉笛软剑,出招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狠。
逼得拓拔野节节败退,大惊失色。
一旁,陈昭瞧着如此疯狂的魏世子,稀罕地勾了勾唇:“啧啧,小兔子咬起人来,原来这么有趣呢。”
说完,也不管别处打得难舍难分,他将绣春刀插回刀鞘,斜坐到蒙古可汗那张虎皮椅子上,惬意小酌起来。
又历经半个时辰鏖战,魏清宁将拓拔野打得遍体鳞伤,剑尖直指其咽喉。
时隔十七年,她用父亲亲手所作的玉笛软剑,亲手将杀父仇人捉拿归案。
父亲,我做到了!
其余蒙古敌军投鼠忌器,很快溃不成军。
大铭将士们欢呼阵阵:“大铭万岁!大铭万岁!”
“哼,抓了我又如何?”拓拔野仍是有恃无恐:“宫门各处守卫森严,你们根本逃不出去。”
“没事,到时候黄泉路上,老子继续抽你!”
周将军大步上前,亲自将拓拔野押解出门。
大铭将士们围作铜墙铁壁,将晋王一行人护在中间。
蒙古士兵们紧紧跟在后面,想伺机营救却无从得手。
行至宫门前,诚如拓拔野所说,四周遍布弓箭手。
然而手里有个上好“挡箭牌”,根本无须担心。
周将军更是扬言放话:“你们放箭一支,我就捅他一刀。到时候,放箭那人就是害死蒙古可汗的真凶。”
闻言,弓箭手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做那第一个射箭的人。
最终,他们顺利通过宫门。
拓拔野彻底慌了神。
原来有多嚣张,这会就有多卑微:“晋王殿下,你们这这要引起两国交战吗?我蒙古虽比不得大铭势力雄厚,但怎可任由你们折辱?我皇城兵力虽然不敌,但其他部落的铁骑可不是吃素的!”
“我们无意两国交战。”
晋王亮明态度:“你们拒不归还我大铭百姓,谈判时又主动挑起对决,这都是咎由自取。”
“那,那我三日内就归还那些女子……不!两日就归还,再奉上万两黄金,年年岁贡。你可否放过我?”
拓拔野焦灼看着晋王。
在场众人也看向他。
尤以魏清宁的眸光,最是复杂。
“此事还需我大铭皇帝定夺,带走。”
晋王于谈笑之间,彻底判定拓拔野的阶下囚身份。
身旁,魏清宁望着这个谈笑风生的男人,再想到两人间的种种纠葛,心中愈加五味杂陈。
不过,就在刚刚打斗间,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神秘面具男会武功,而晋王右手早已荒废,基本能断定他不是。当然为以防万一,可以找机会再试探一二。
至于萧山之事,看晋王今日态度,似乎并不知晓。
***
“你是说,晋王他还保留武功?”
回到城郊院子,祁安王听着陈昭的猜想,果断否决:“不可能。”
“本王当年亲眼瞧着他自废的右手经脉,那猪狗不如的惨状,啧啧……”祁安王饶有兴致回味道:“若非如此,你当以他在民间声望,父皇会留他到今日?”
大铭律有规定,皇子身有残疾或面部留疤者,不可继承皇位。
“万一是迷魂阵呢。”
陈昭懒洋洋躺在软塌上,“今日您未到时,拓拔野以多欺少,就连魏清宁那武功都中招了。晋王若没有武功,单凭王小花一人,他们如何杀出重围,去往城外阻拦拓拔野的援兵?”
“如此说来,也不无道理。”祁安王皱眉沉思:“但一切毕竟都是你的猜测。”
陈昭邪魅挑眉:“是不是推测,找机会一试便知。”
“此事不急,眼下重点是拓拔野。”
祁安王话茬一转:“不仅破了走失案,还活捉蒙古可汗,晋王北疆一行的政绩可谓如日中天,不得不防。”
“这个好说。”
陈昭摸索着他腰间的绣春刀柄,鹰眼森寒微眯:“只要有我在,拓拔野不可能活着进京。”
***
县衙,二进院主屋
趁着沐浴,王小花秘密帮晋王包扎好伤口,“这神秘面具男人不知是何须人也,武功竟能与王爷相当?”
“应是熟人,他对本王右手起了疑。”
晋王穿戴好外裳,走到中堂上的主位,坐下道:“你等会去查查,今日这些人,当时都在何处。”
王小花神色一惊:“好,属下即刻就去。”
走了两步,他折返回来:“那,也包括魏世子吗?”
“本王瞧你是活得太安逸了。”
晋王冷冷觑他一眼。
“属下不敢。”
王小花当即会意,他就知道,魏世子自然是不同于旁人。
“不过,她身上确有件事得查。”
晋王擡手轻按在心口处,眸色晦暗不明:“你去另请大夫,瞧瞧清宁体内蛇毒是否悉数消解。”
结果人走没多久,脚步声又由远及近。t
晋王不悦:“再来烦扰本王,杖责二十。”
魏清宁脚步一顿:“王爷这会若是繁忙,我晚点再来。”
晋王看清来人,神情不由和软:“本王就是再忙,见你总是有空的。”
他朝她伸出手,语气怜爱:“过来,让本王抱抱你,瞧着消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