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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磨硬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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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宁郑重交代:“眼下,你顺着柳倾妩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若能多一份证据,日后也多一份底气。”

“好,我这就去。”

楚为也重新恢复沉稳状态,打马而去。

魏清宁继续沿街往前,在一家医馆前略作沉吟,还是走向青帮竹楼。

她身中共情蛊一事,还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柳倾妩此前已知晓,恰是中毒那日她也在,魏清宁想顺便再核实一番,晋王那日是否真不曾听闻此事。

以及侧面瞧瞧,青帮与萧山有无干系。

***

青帮分部,竹楼主屋。

“瞧见世子大好,倾妩就放心了。”

柳倾妩仔细打量过t魏清宁红润脸色,跪地告罪:“世子素来心系百姓,青帮人人敬佩,那日真不是有意伤您。但罪过已犯下,多说无益,任凭世子责罚。”

“坐吧。”

魏清宁坐于主位,擡手示意免礼,“这些年,柳帮主亦是为无数无辜女子撑起一片天,我相信你为人。”

“多谢世子。”

柳倾妩谢恩坐到下手,“一介平民,只能略尽绵力,担不得世子谬赞。但您愿意信我,倾妩由衷感动。”

“说来,我有些好奇。”

魏清宁饮上一口清茶,擡头探寻起露在白纱外的狐貍眼,“你是如何想到,以此等方式救人于水火?”

“这事说来话长,”柳倾妩潸然垂眸,“简而言之,自己淋过雨,就想为同路人撑伞。”

“对你不住,勾起了伤心事。”

对方哀戚不似伪装,魏清宁知趣转移话题:“其实我今日过来,主要是想再同你请教下,共情蛊之事。”

“倾妩后来有帮您打听过。”

柳倾妩对其心有亏欠,也因着神秘面具男重视,这两日找人核实过:“这蛊中下后,非死不能取出。”

“非死不能取出。”

魏清宁喃喃重复,心间一丝希望堙灭。

如此,待日后她与晋王对立,得知她能窥探他心思,他岂非更容她不得?

“这事,你可是向哪位大夫询问的?”魏清宁暂时压下沉闷心绪,再度试探:“寻常大夫都不能医诊此蛊?”

“人外有人,倾妩只能说,绝大部分大夫都不能。”

忆起神秘面具男那日反应,再见魏清宁旁敲侧击,柳倾妩心中了然一二,主动且不经意点出:“就比如那日给您看诊那位大夫,全程未提及此事一个字。”

“那看来这蛊当真难治。”

魏清宁嘴上随意附和,心里缓缓松口气。看来晋王当真还未知晓。

心事已了,略是闲谈片刻,她遂起身告辞。

顺着竹楼阶梯而下,远远瞧见有一碧衣女子被罚跪在烈日下,嘴唇已曝起白皮。

魏清宁眸色微沉。

青帮作为江湖帮派,有些内部的事,官府不好插手。

但青帮一向以拯救女子闻名,如此曝晒惩罚,难免惹人关注。

“是这孩子用豢养的黑蛇,私自去伤人。”

柳倾妩跟在身后,注意到她步速放缓,简单解释:“毒杀当初害她家的仇人,但到底有违帮规,故而小惩大诫。”

“原来如此。”

魏清宁压下猜疑,神色淡淡出了门。

回去交代楚为留意此事,发现那女子仇人,正是中蛇毒而亡的老兵。

那老兵凭着军功,仗势欺人。杀父在先,强掳在后……两人之间,的确私人恩怨颇深。

回京之日在即,此事暂且搁置。

***

拓拔野被生擒,蒙古士兵定然会混入大铭境内,伺机营救。

晋王先是谎称将人关押在县衙死牢,实则暗中转移至别处。与此同时,命人封了边界线那茶肆与军营之间的地道。最重要的,则是尽快启程回京。

故而,在突袭蒙古皇宫的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北疆使团便兵分两路,押解拓拔野回京。

为迷惑敌军,晋王只让周将军带领一小部分人马,抄小路秘密先行。

实则将拓拔野捆在大部队中间的一辆马车内,前面有他和魏清宁的车马,后面有陈昭和祁安王的人马。

陈昭此人虽然阴晴不定,但武功的确一流。晋王决定借力打力。

怎料,陈昭这人一路上正事不干,一心追着魏清宁讨要人情债。

赶上魏清宁守夜,他不睡觉,围在旁边逼问:“说说吧,何时签卖身契?”

赶上魏清宁用膳,他瞧见可口的,问都不问就顺走。

赶上魏清宁在树下乘凉,他挪过去,不厌其烦讨债:“若是等到入京再还,你这人情债,至少得翻两番。”

“陈指挥使的救命之恩,清宁没齿难忘。”

魏清宁朝他拱了拱手,正色道:“但此前已然说明,卖身契签不得。您可否换作别的事?”

既然说人情债能翻番,可见他的企图,并非单是卖身契这一种,她反倒找到了突破口。

“金疮药,自然是要月月差人送到本官府邸。至于其他的……”

陈昭一手搭上她的肩,倾身靠近,邪魅笑道:“本官暂时未想好,日后你要无条件为本官做两件事。”

“杀人放火,伤害家国之事不行。”

男人身材高大,倾压过来,浑身阴森气势咄咄逼人。魏清宁不禁退开三步,表明立场。

“这是自然。以你魏世子的性情,能做就怪了。”

陈昭把玩着从她肩头拿下的落叶,展示给她瞧上一眼,随后慢悠悠走远。

也恰是与晋王,擦肩而过。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个笑得从容不迫,一个笑得狂狷不羁。

待背对背时,眼底皆蓦地生出一抹暗色。

“清宁,随本王进来。”

晋王含笑吩咐一句,率先踩着矮木凳,坐进马车。

“是。”

魏清宁遵令走向马车。

但思及青楼那夜、他对她与陈昭走近时的态度,只觉不妙。

“在和陈昭聊案情?”

魏清宁坐进马车,晋王递给她一杯清茶,好似漫不经心问道。

“没聊案情,算是正式道谢。”

魏清宁谢恩,接过飘着绿茶细叶的白玉杯盏,如实回道。

晋王唔了声,垂眸用杯盖敛着茶叶子,语气闷闷的:“正式道谢,勾肩搭背……”

“我们何时勾肩搭背了?”

茶杯递到嘴边,魏清宁又放下来,神情坦然回忆:“他当时就是帮我从肩头捡走一片树叶。”

晋王也放下茶杯,幽幽擡眸:“以陈昭此人脾性,何人能使唤得动他?”

神色和话语里,都暗含深意。

“自然是皇上和祁安王。”

魏清宁不傻,顺着晋王思路,很快意识到陈昭动机不纯,“他是曾让我投靠祁安王殿下,但我明确拒绝了。王爷您是在怀疑我?”

“本王怎么会怀疑你。”

对于妻子的不开窍,晋王啼笑皆非。

他一伸手,将人顷刻拽入怀中,捏了捏她白净脸蛋,“是怀疑陈昭,已然知晓你身世。”

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何尝没有直觉?

“能让此人俯首称臣的,除了那两位,还有他在意的女子啊。”

说话间,晋王压下眼角,不着痕迹敛去一闪而过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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