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印下盈盈一吻(1/2)
她主动印下盈盈一吻
“本王临出行前,命你奶娘给你收拾些平日细软用度,这书就夹带在你衣衫里。”晋王在旁边解释道。
神情看似无辜,但压都压不住的嘴角,可见有多幸灾乐祸。
魏清宁气闷地剜了他一眼,对此事不置可否。
其实,她明白奶娘的一片苦心。原是该魏母出面,但这些年奶娘才真的将她当亲生女儿疼爱。
眼下大铭局势混乱动荡,定北侯府已成宣武帝的弃子,只能依附晋王。而晋王之所以愿意庇佑,全仰赖他对她的欢喜。在奶娘看来,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让她早点怀上子嗣。
“本王也想。”
被凶后,他态度软下来,双臂从身后伸过来环住她,用脸颊一下一下蹭着她的,“也想早点给你留个孩子。”
“留?”
“大战在即,万一本王不幸遇难,有个孩子,日后可以长久陪着你。”他思量地长久,“还有本王手里的所有兵力,亦能任你差遣。”
魏清宁心尖一紧,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如今她恢复女儿身,虽有一身本事在手,却不一定能完全压住那么多汉子。但若膝下孕有他的子嗣,便能效仿历史上的太后垂帘听政。
“不会有那一日。”
魏清宁语气坚定。相对于权力,她更希望他好好的,“若有朝一日我主动带兵,那定是要将您完好无损带回。”
这回,她主动抚上他脸庞,眷恋地凝视着他深邃而温柔的桃眸,主动印下盈盈一吻。
她心里莫名有些后怕,那几日无法感知到共情蛊的生死不定,此生再不想经历第二次。
她凭着心情,一遍又一遍吻着他,希望用这种方式将他长长久久留下。
晋王先是微有惊讶,转而明白了她潜藏心底的深意,桃眸变得越发柔和,扣紧她后脑,很快反客为主。
而这一次,他的妻,也前所未有的配合。
“这个姿势还算雅致,学学?”
“哪里雅致了,不学。”
“就试一次,学不会就罢了。”
“嗯……那就只一次。”
——片刻后——
“……你……你说话不算话……”
“下次,下次本王说到做到。”
“……刚刚……你也……这么说的……”
“有么?本王记不得了。”
“……”
屋外的秋日时光,似是一首浓情蜜意的诗卷。天边有习习清风,檐下有浪漫紫菊。还有那枝头交颈相亲的麻雀,难舍难分地没有一丝距离。
在男人的耳鬓厮磨中,魏清宁最后毫不意外地昏睡过去。只是梦中不知是否也瞧见屋外这一幅美妙诗篇,唇角一直勾着浅浅笑意。
晋王看在眼里,暖在心头。
一路走来,他终于焐热她的一颗心,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一躺在他身旁就蹙眉警惕,不敢睡沉的模样。
他娴熟帮她掖好被角,理好耳边碎发,随后在那翘着弧度的粉嫩唇角,又“吧唧”咂出一个脆响。
像是烟花的绽放声,庆祝着心想事成的欢喜。
这一觉,魏清宁香恬睡到午后,才惺忪睁眼。浑身还是绵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始作俑者表现得也很积极的,主动帮忙穿戴衣物。
“这裹胸就不穿了吧。”晋王轻托着那一条手掌宽的白色棉布,“勒在心口,总归会闷得慌。”
没人比他清楚,他的妻身姿何等玲珑。
“我习惯了。”魏清宁脸颊一热,匆忙抢过去,落下床帏,“你、你去外面等着。”
“嗯——”
晋王意味深长轻哼了声,听话往外走,嘴上却又撩拨着:“也好,宁儿的命门只能给本王看,以后也要好好保护。”
魏清宁:“……”
这个没正经的!
其实,晋王心中还有后半句。
他站着漆花屏风后,深情凝望着内室方向,桃眸含笑。
好好保护你,保护你的家人,保护我们的小家。
也要努力守护好你的信仰:守护好大铭朝的每一个小家。
***
诚如他们所料,假萧山历经一夜一日,就将锡城翻个底朝天,摸到他们在县衙的藏身地。
清幽月光下,两千铁骑将县衙堵得水泄不通,一道道银色盔甲折射出冷凛白光。
晋王早已在县衙四周布好机关,火箭弓弩,出其不意。另有两千精锐,以一敌百。
双方简单交手,便知势均力敌。
“翊儿,你真太让我失望了!”
眼见无法强攻,假萧山就站在道德制高点,倒打一耙:“你身为大铭皇子,对父亲不敬不孝。享受朝廷俸禄,对皇上不忠不义。事到如今还敢负隅顽抗,赶紧速速悬崖勒马!”
“时至此时,你还要靠这张人皮面具茍活?”
晋王嗤笑一声:“早些年,本王也曾纳闷,为何舅父突然不再与我亲近。你说本王乃中宫嫡子,日后或能继承大统,要君臣有别。”
他一双黑眸冷冷钳着那张虚伪嘴脸,“直到昨日,亲眼瞧见舅父被你们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密室,本王才算彻底明白。亲情血浓于水从不会变,变得分明是你这人!”
说话间,晋王左手悄然起一股内力,趁其不备,猛地朝前“轰”去!
决计一举震碎那张假脸。
但假萧山早有准备,身侧四个亲卫急速上前,以坚硬玄铁打造的遁甲,紧紧护住他。
掌力余波散去,假萧山安然无恙。
他继续振振有词训斥:“没想到你不仅谋逆你父皇,竟连我这舅父也不认了。”
“放你娘的嘟噜屁!”
真正的萧山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拨开护卫,大步迈过县衙大门门槛,指着冒牌货一顿臭骂:“你们蒙古已经缺水缺粮到不能奶孩子了咋地,要你来我大铭喊爹喊娘?都待十六年了,到现在还没断奶呐?”
话一出口,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气得假萧山怒不可遏,拿刀指着他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滚回你蒙古!你就是重金相请,我都懒得说你。”
萧山双臂相抱,岿然而立,一袭宝蓝长衫随夜风飒飒舞动。虽被关押十数年,但身上军人本色,巍峨气场难掩。
“这……”
“怎么有俩萧将军?”
“倒底哪个是真……”
附近的铁骑们,瞅瞅宝蓝长衫的真萧山,又瞧瞧一身盔甲的假萧山,一时间傻傻分不清,难以相信自己的眼。
“他是假的!”
忽然,一道苍老声从街边尽头传来。而后,有个老妪颤颤巍巍走到两方势力正中。
她指着晋王道:“这官爷曾匿名来寻老妇,花重金做人皮面具来吊念亡父。直到昨日萧将军寻街找人,老妇才知上当了。”
“你含血喷人!”王小花义愤填膺:“光凭一面之词,做不得数。”
老妪举起一张人皮面具,“好在先前做的第一张面具有瑕疵,但不妨碍作证揭穿他们阴谋。”
“拿来瞧瞧。”假萧山有模有样挥了挥手,示意身旁亲卫佩戴。
“还真有五分相像!”
其余铁骑看着佩戴面具的亲卫,不禁发出惊叹。
“那你们又怎知,马上这人,不是用面具伪装出来的?”王小花反向质疑。
“本将军有虎符在手,何须伪装?”
假萧山掏出一巴掌大的垂尾青铜卧虎,中气十足反驳。
“属下等谨遵将军调遣!”
虎符一出,原本游移不定的两千铁骑,立即高声响应。
三军将士令行禁止,将帅真假不定,他们只能认虎符行事。
一时间,假萧山扳回压倒性的局势。
***
“驾——”
四五道马蹄,踏着清冷月光,往水流湍急的峡谷上游,一路急速飞驰。
为首的鸦青长衫少年,正是魏清宁。
刚刚双方僵持不下,萧山则眼尖地察觉:“这虎符是假的。”
他压低声音:“魏兄那枚虎符,临出征前被我不甚摔掉一截尾巴尖。除了他那几个亲卫,其他人无从得知。”
魏清宁回忆:“曾听祖父提及,父亲的亲卫也一同殉职在北疆战场了。”
晋王沉思:“看来接手的这人不知真情,照猫画虎伪造一只假的,以便尽快接管十万大军。”
“不错。”
萧山点头,“若真是我接手,定会上报朝廷。但换帅又换符,军令将大打折扣。我能接受,但假的这人赌不起。”
“如此,本王即刻命人去寻。”
“王爷,我想亲自去。”
“当真决定了?”晋王不舍地握住她手。
“决定了。”魏清宁的眸光,炯然而坚决:“这是父亲遗物,也是魏家军象征,我身为魏氏子孙义不t容辞。”
晋王扫视一圈现场局势,“本王这会若离开,必当引对方惊觉,让小花他们随你去,可好?”
魏清宁回握住他,“我也是这么想的,再好不过。”
“我也是这么想的,再好不过……”萧山在一旁瞧着两人腻歪的样子,掐着嗓子学她说话。
魏清宁:“……”这个老没正经的!
“驭——”
快马加鞭近一个时辰,魏清宁带着王小花四人,赶至呼和峡谷上游。
“按大理寺卷宗记载,我父亲当年就被围困在此。最后关头,他应该将虎符也藏于此。”
借着月光,她粗略打量四周。激流险滩,绿树苍山,错落有致的村落静谧在山脚下,历经多年早已没了战场原貌。
“夫人,此地宽广,咱们该从何处找起?”王小花皱眉扫视着附近。
旁人也附和:“是啊,若一处一处寻,至少十天半个月,王爷那边肯定等不及。”
“小花你俩去那山村打听。”魏清宁用马鞭指着前方,快速安排:“其他人再随我去附近,瞧瞧有无可疑迹象。”
“是。”
随后,两拨人同时展开搜寻。
一刻钟过去,魏清宁这边毫无所获。
两刻钟过去,王小花过来回禀:“夫人,那村长将村里老人挨个问遍,都不得而知。”
三刻钟过去,五人的进展仍停滞不前。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几人精气神越来越低颓。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魏清宁不经意瞥见一人影。那人扛着头野猪,下山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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