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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晋王进一步观察,很快就发现了清瘦少年白皙脖颈上的喉结。
小小一颗凸起,虽然比寻常所见的男子喉结略小,但却也的的确确不会出现在女儿家身上。
晋王收回思绪,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蒙面黑衣男子身上。
那人只余一双眼露出外面,地道视线昏暗,晋王仔细辨别片刻,那吊三角眼的浑浊瞳仁,他不会认错!
“小花,务必拿下他。”
“是!”
晋王一声令下,王小花立即加大进攻力度。与蒙面黑衣男子胶着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不止不休。
清宁聪慧,从晋王的命令中敏锐地听出蹊跷,也开始招招下狠手,剑剑直击那人要害。
于是乎,三人你来我往,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约莫数十个回合后,那蒙面黑衣男子双拳难敌四手,气势渐渐落入下风。
这时,清宁和王小花无声对视一眼,她继而一个前空翻跳到那人背后,堵住那人后路,开始前后夹击。
蒙面黑衣男子猛地看她一眼,预感不妙。
一双吊三角眼,精芒乍现,就见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粉末,猛地扬到半空。
顿时,地道里白烟四起。本就昏暗的视线,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于混乱之中,蒙面黑衣男子伺机逃离。但因着清宁堵住了他后路,匆忙之中,只听得“刺啦——”一声,她一剑划破那人胳膊。
清宁使劲挥了挥眼前的白烟,顺着地上断断续续的点滴血迹,一路追到青原驿馆的后门石狮子旁。
举目四望,黑漆漆的后街已然空空如也。
不得已,她重新折返地道,想瞧瞧另外两名男人到底是何身份,与师父之死有何干系,以便能发现更多线索。
待她走下去时,那两人已不在原处,而是站定在对面地道入口附近。
魁梧男人手持火折子,另一个身姿欣长者正在端详一方绢帕,“这帕子应是用蜀锦制成,质地上乘。”
藕粉色的绢帕,一角绣着葳蕤红花,还有用白色丝线绣的几行字。
但视线被魁梧男人挡住了,她看得不真切,“可否给我瞧瞧。”
“你是何人?”晋王将帕子收到身侧,再度端详起她。
“你们又是何人?”清宁不答反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王小花沉声道:“你只消如实回答,我家主子的问题即可。”
“笑话。”
清宁见不惯他这颐指气使的态度,就是大铭再高的官,哪怕皇亲贵胄,也管不到她一个蒙古人的头上来。
于是她视线倏地一沉,擡手就朝晋王身侧的帕子伸去。
“放肆!”王小花脸色一黑,猛地一拳朝她挥去。
但其实清宁就虚晃一招,上半身避开他拳头的同时,长腿矫健一擡,就将晋王手上的帕子踢去。
晋王恰好用右手拿着帕子,没有太多力气,于是帕子轻易就被她踢飞了。
清宁微微勾唇,瞅准那半空中的帕子,飞身去够。
王小花见状,也旋即跳到半空去拦。
“刺啦——”
两人各是捏住帕子一边,谁也不肯松手。抢夺过程中,帕子被撕扯得一分为二。
“速速还回来!”王小花怒不可遏,落地后不作停歇,挥刀就朝对面重重砍去——
“砰!”
突然这时,一枚六棱形的飞镖猝不及防袭来,稳稳咬在重刀的刀刃上,暗力强劲,径直将王小花连人带刀逼退十数步。
“她是本汗的人,还望晋王殿下手下留情啊。”
邪魅的轻笑声,陡然在阴森晦暗的地道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着玄色狐裘的高大身形,率领两名随从缓步而来,稳稳站定在清宁身前。
但拓跋沉昭却是面相晋王而立,一双鹰眼看似含笑,实则染着寒芒。
“你如何知晓我家王爷身份?”王小花机警站回晋王身后,要知道,这是他跟随晋王第一次驾临北疆。
晋王擡手示意他噤声,不以为意地轻笑道:“来人莫非就是蒙古新任可汗。”
虽是疑问句,但用得肯定语气。
“正是。”拓跋沉昭亦是不曾去过京城,但他并没问晋王如何认出他。都是千年的狐貍,谁手底下没养几个暗探呢?
晋王微微颔首:“幸会。”
“叨扰。”拓跋沉昭简短解释:“死者呼韩耶乃是我这下属的师父,她报仇心切。若有惊扰晋王殿下之处,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晋王了然,“人之常情,无妨。”
“如此,拓跋沉昭在此谢过。”拓跋沉昭单臂横在胸前,微微低了低头,“本汗无疑冒犯大铭边疆,此次入境寻人实乃迫不得已,就此别过。”
说罢,他侧身瞥了眼清宁,然后原路返回。
清宁这会也听明白事情原委,意外晋王身份之余,虽是不甘心无功而返,但深知大汗在大铭境内多有不便,甚至会有性命之危。
最终,她还是无奈地擡脚跟上了他。
“等等,你把帕子还回来。”王小花伸手横在她身前。
清宁自是不会交,将帕子背到身后,“此乃我师父身死的关键证物,倒是你们应该将那半块帕子给我。”
“你师父死于我大铭境内,本王代表朝廷向你承诺,定会查明真相。”晋王略是蹙眉,“拓跋可汗,你以为呢?”
拓跋沉昭闻声顿足,转身瞧了瞧肃然对峙的两人,眼珠微转,似是想到什么,就见他挑眉轻笑出声:
“晋王殿下有所不知,这下属乃是本汗的救命恩人。此事又着实情有可原,本汗实在不好仗势压人。素问晋王殿下宅心仁厚,不如您通融一二?”
闻言,清宁讶异看去。
在旁人瞧不到的角度,他忽然朝她无声口语:别怕。
清宁恍然,大汗是要护短到底了,本来冬日孤冷的心,不觉生出一丝暖意。
有人撑腰后,她愈发有恃无恐,“真相自然要查,真凶自然要抓。但我不惜得等别人帮忙,自己师父的仇我自己报。”
王小花咬牙:“你……”
“王爷,听从您吩咐,末将在柴房有了些收获。”
恰逢这时,魏擎走了下来。魁岸挺拔的身躯,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咚咚”声响。
没想到地道里还有外人,下意识护到晋王身旁,“诸位是何人?”
“蒙古可汗,拓跋沉昭。”拓跋沉昭往回走了几步,略调整站姿,将清宁又严实挡到身后。
地道内视线昏暗,清宁刚才只略微一瞟,并未看清魏擎的长相。
只当大汗在有意护佑,虽是彻底隔断了她与魏擎的视线,但并未起疑。大铭百姓千千万,她也不乐得每个人都瞧瞧美丑。
身前,几人已简单互通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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