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魔法 > 璧合 > 第50章 第 50 章

第50章 第 50 章(1/2)

目录

第50章第50章

滕越在他的书房里摆了一小桌席,菜式全是邓如蕴平素里偏好的,甚至还温了一小壶桃花酒。

饭香酒香直往邓如蕴鼻腔里钻进来,引得她肚子叽里咕噜响了一声。

他连忙给她拉了凳子,让她安坐下来,让她先吃两口,但他自己没有坐下,到了门前吩咐唐佐,不知要拿什么东西。

邓如蕴狐疑地看过去,见唐佐飞快地去了又回,将东西交到了他手上。

而他拿着那东西转身回了书房里,邓如蕴一眼看过去,呆愣了一下。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朵丝绸做的鲜艳的大红花,同先前人人挤在门口,要抢的他胸前的那朵一模一样。

“你怎么抛出去又收回来了?”

人人都要沾他的喜气,想沾了这喜做事也像打胜仗一样顺遂。邓如蕴也想要,但她可抢不到。

她问过去,滕越笑着摇摇头。

“送出去的东西可收不回来,但你想要的话,我......”

邓如蕴被他吓到了,“你不会送出去的是假的吧?”

她这话直接引得滕越笑出了声来,男人将那朵在战场上赢来的大红花拿到了她脸前。

“我送出去的不是假的,也不会再收回来了。但我今日这喜气,想给你也沾一沾,”他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我跟都司要了两朵,给你留了一朵。”

那朵战胜之花鲜艳娇嫩,他就这么放到了她手心里。

“玉蕴堂开业我没来得及去,这就算是我的赔礼了,行吗?”

邓如蕴不想他还记得这事,明明他出征已经给她道歉过一次了。那算是什么紧要的事,要他这么多日子了,还记挂在心上?

她默然看过去,红花映着他的脸,他把筷子往她手里塞过来。

“不是饿了吗?快吃饭啊。”

他说着,又往她紧攥着红绸花的手上看过来,“看来蕴娘很喜欢这个,但花已经是你的了,那就永远是你的,丢不了,快吃饭吧!”

他这么一说,邓如蕴才发现自己手里,竟然把红绸攥得都皱了起来。

她赶紧松开来,他给她盛了汤又夹了菜。

邓如蕴确实是饿了,轻声道了一句“谢”,这字还没出口,就被他看了回来。

“你别说旁的,只管吃饭。”

邓如蕴见他盯得可真紧,不由也有些好笑,她拿起了筷子来。

饭菜异常得合口,只不过饭吃了一回,唐佐就来了一趟,他只能让她先吃着,“我去宴席上转一圈,同他们喝两杯酒就回来。”

邓如蕴点头,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像正有人在寻他,赶忙催他去了。

书院外。

有人到处找滕越,找不到就只能问孔徽,“滕越人呢?他家办接风宴,让咱俩帮他喝酒算怎么回事?他忙什么呢?”

说话的人正是滕越在宁夏的同袍兄弟王复响,王复响受了点小伤,嫌弃宁夏被恩华王和大太监的人争这场战事的军功,弄得乌烟瘴气,干脆趁着受伤、领赏来了西安,躲两日清静。

他和孔徽和滕越三人素来要好,替滕越宴请宾客倒没什么,他只道,“总得给我们说一声,他做什么去了吧?”

他刚从宁夏过来不知情形,但孔徽却是有些猜测的。

不过这话不好说出口,偏王复响道了一句,“他不会在他自己书房单开了一桌吧?我方才倒瞧见有人往他书房送菜。”

他这就要去书房瞧个究竟,没等孔徽应声,人已经到了外院书房的外面。

门口的侍卫见是他还要行礼,他却直接到了书房门口。

孔徽拦他不住,只怕他闯进去,可巧这时滕越正好出了门来。

滕越一擡眼看见自己这两位兄弟都找到这来了,也挑了眉,“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谁想他话一说,可惹到了正对他不满的王复响。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单独在这开小灶?你在这请谁啊?”

滕越不想搭理他,只道,“你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快回席上去。”

三人在书房门口说起来,邓如蕴在房里听着可不敢开口。

自然滕越也不会让人见到他书房里藏的人,推了王复响这厮一把。

可王复响却哼了起来,“你还推我?你变了,滕越你变了,你有事不跟兄弟们说了。”

他这话出口,孔徽憋不住就笑出了声来,滕越则耳根红了一红,更推了他,“什么没跟你说,去吃你的席吧!”

他不让他看,而孔徽就只在一旁笑,王复响见他两人通晓这秘密,而自己这个在宁夏的,却被他们排除在了外面。

他本就是个莽人,眼下更是一莽,忽的上前一步,没等滕越和孔徽反应过来,一下推开了门去。

邓如蕴本听着王复响方才说得那句“你变了,滕越你变了”,还有些好笑。

但下一息,书房的门被人猛地一推,只见一彪形大汉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邓如蕴被他吓了一跳,腾得起了身来。

王复响却愣住了,本以为房中有什么大秘密,却见有个被他惊到的惊兔一般的姑娘站在房中。

他愣在那目不转睛,滕越脸色一下青了。

男人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直接将他薅出了两丈远,如此还不算完,再见他还呆着只往书房里看过去,抡起拳头就要朝他眼上打过来。

滕越虽不似王复响那般虎背熊腰,但通身精壮如山豹,能一拳把鞑子从马背上打下来。

孔徽只怕他这一拳,把王复响直接打进医馆,惊地赶忙上前拦住。

“遇川饶了他吧,他就是个莽汉!”

但滕越只见王复响的目光还往书房看过去,只觉自己不抡他一拳不成,后牙都咬住了。

邓如蕴听着外面滕越同人要打起来,也暗道糟了事。

不想王复响忽的开口。

“我、我见过她,好像还不止一次。”

这话说得滕越拳下微顿,但房中邓如蕴心头却是一跳。

王复响确实见过她,正是她从前偷偷跟在滕越身边的时候,有一次差点被王复响当做是来军营的细作,得亏她跑得快才脱了身。

从前那点事,滕越不知道,邓如蕴也无意再让他知道,眼下听王复响这一提,她心跳都快了。

院中孔徽也惊奇地问,“你怎么能见过遇川的夫人?”

王复响这才回神,“那是遇川的夫人啊......”

他可不敢再看了,只见滕越脸黑如锅底,如石的拳上全是青筋,他赶紧道歉求饶。

“我真不是有意冒犯弟妹,只是确实觉得面善,应该是在金州,我刚认识你那会,见过她。”

孔徽在旁点头,“滕夫人确实是金州人。”

滕越在金州许多年,都不记得见过蕴娘,这莽厮在金州不过待过半载,“这么巧?在哪见的?”

他问去,只把书房里的邓如蕴问得汗都冒了出来。

但王复响却想不起来了,“记不清了,可能、可能就是在街上吧。”

他说着又向滕越连连赔罪,滕越见他不似撒谎,这才面色不善地收了拳。

孔徽这个拉架的大松了一气,刚要劝王复响老实点别闹腾了,不想这厮又道了一句。

“我刚才好像把弟妹吓到了,要不我进去给弟妹赔酒道歉吧。”

他这话一出,孔徽只见滕越拳头又要抡起来了,连忙拉人往外去。

“你可拉倒吧,赶明送了赔礼上门就行了,眼下还想讨打不成?”

王复响见滕越脸色也不敢再提,只道替滕越去外面陪客,忙不叠走了。

滕越在院中深吸了两气,才转身又回了书房。

眼见他的蕴娘被那厮吓得鼻尖都出了汗,更是生气,但见蕴娘余惊未定,连忙上前去抱了她。

“那厮吓到你了?”

邓如蕴赶紧摇摇头,“还好。”

倒是滕越问了一句,“他说在金州见过你,蕴娘也见过他?”

邓如蕴也顺着王复响的话,道,“好像是在街上见过王将军。”

但滕越忽的问了她,“那你从前见过我吗?”

邓如蕴一笑,“那当然了。”

滕越眼睛一亮,又听她道,“将军似今日这般打了胜仗回来,在金州那时也不是没有,我自是见过的。”

原来是这样见过。

滕越心里滑落些小小的失望。

这顿饭被这么一打岔,时候也不早了,邓如蕴见着宴席行进了大半,吃了一会就回去了。

但走的时候,袖子里藏着滕越的大红绸花,脚步莫名地轻快了起来。

下晌喜宴散去,滕府收整着总算又恢复了宁静。

沧浪阁那边,林老夫人让人叫了滕越过去,问了他几句军中的事,似是还想叫一家人在沧浪阁吃顿家宴,但滕越说累了,改日再吃不迟。

林老夫人自是应下,但邓如蕴却见灶上又给柳明轩送了一桌子小宴来,这顿饭也温了桃花酒。

滕越还有些残气未消,鼓鼓又闷闷,还有点说不清的委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