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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番外IF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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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番外IF篇】

金州,城南河边。

秀娘提了两大桶水,放到了高大的合欢树下。

“姑娘,水给你打好了,没打河水,打得还是附近的井水,干净着呢。供奉神树不成问题!”

秀娘说着,还捧起一抔喝了两口。

围着大树扫落叶的姑娘从树后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柳黄色的裙裳,像是身上挂满了草的林兔,见秀娘把水挑回来了,连声道太好了。

“秀娘姐真是辛苦了,还挑了井水。这水真干净,想来神树娘娘必是满意,定把我的事记在心上。”

她说着嘴角就翘了起来,秀娘却听得翻白眼。

“姑娘快别犯痴了,自从在树下求了姻缘,得了树上降下来的花,还真就来日日浇水扫叶。姑娘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壮着胆子,跑到那滕总旗眼前绕一圈,好歹混个眼熟......”

话没说完就被姑娘连连摆手止了。

“可不敢,可不敢!”

姑娘说着,如受惊一般连忙左右瞧着没人,才又道,“我、我不敢让他看见我,万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我先把神树娘娘侍奉好,娘娘定给我降下姻缘......”

她越说声音越小,脸色也微微泛红,秀娘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了。

“神树娘娘再法力无边,还能让滕总旗莫名其妙就非姑娘不娶......罢了罢了,”秀娘跟自家这痴姑娘说不清楚,“姑娘在这慢慢侍奉神树娘娘,我先回铺子去了。”

邓家的铺子就在城南,倒也离得不算远,秀娘说话间就走了,也让自家姑娘早点回。

邓如蕴自然应下,送了秀娘离去就拿了葫芦瓢,将两桶清澈的井水,往树荫下洒去,嘴上还不忘念叨。

“神树娘娘,我今日也来给您洒水了,您可千万别忘了我的事,当然您如此繁盛灵郁,是一定不会忘的!”

她一边洒水一边絮叨,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马蹄声。

她恍惚一顿,“苍驹的蹄声?”

她不由地循声看去,一擡头,竟就看见一个高挺的少年人,骑着高头大马从路上跑来。

邓如蕴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他了,听说是家中有事暂时离了金州,这会突然回来,小姑娘看见人的一瞬间,嗖地就往粗壮的合欢树后躲了过去。

人躲过去,心下砰砰乱跳,明知道他不认识自己,也不会留意站在树下的人,可就是紧张到站不住,连一片衣角都不敢露在他眼前。

她躲了个严严实实,却不想他突然在合欢树下勒马停了下来,然后牵着苍驹到了树下的小河边喝水。

不过前几日上游下了雨,河水浑浊,他似也想喝,但瞧了瞧那浑浊的河水,又将空荡荡的水囊收了回去。

邓如蕴从树后露出一只眼睛瞧着,心道她的水桶里,还有秀娘刚打来的干净井水,她要是多长一个胆子就好了,这样就能喊他过来喝水了。

她怕他渴,又不敢露面,纠结得不行。

她左右想了想,忽的从树下拾起一颗野果,往水桶里投了过去。

咚——

水声登时将他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邓如蕴察觉他走近,心跳都止不住了,而他看到桶里干净的井水,开了口询问。

“有人吗?能借口水喝吗?”

邓如蕴躲在树后面连连点头。

快喝快喝,你牛饮一样把这两桶全喝了都行!

她在心里着喊,但抿着嘴巴却不敢吱出一声。

她听到他在周围走动了几步,似乎在寻人,但树下一点回应声都没有,只有苍驹喝饱了水,舒适地打了个响鼻。

他脚步犹豫了一下,过了几息,转身去牵了苍驹,摸了摸它的鬃毛。

“回家吧。”

说话间竟就这么走了。

他这么渴,却没有不问自取,而邓如蕴心里的应答他又听不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可她想上前叫他,脚都迈出去又收了回来,苦恼地抓了头发,垂头丧气地抱住了合欢树。

怎么办,她这胆子算是练废了......

滕越是有些渴,但骑了苍驹回城也用不了多久,并不纠结于此。

只是他正要走,忽觉有什么飘飘荡荡落在了他的发冠上,他伸手碰去,又飘落上了他肩。

莫名地,他仿佛被谁拍在了肩头,倏然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片翠绿完好的合欢树叶,不知为何这个时节忽然降下。

滕越侧头看去,正要将落叶从肩头拿下,却忽然从眼角缝里,瞥见了一片不远处的裙摆。

那是片柳黄色的裙摆,被风一吹在合欢树后若隐若现。

滕越方才丝毫没察觉树后有人,就这么突然瞥见,他不由地一愣,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他佯装拂掉肩上落叶,脚下未动,发现那合欢树后,冒出来半张小姑娘的脸。

她偷偷冒出头来,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收了回去,但过了两息,竟然又看了过来,露出来的一根小柳叶眉挑着,如此反复了三次。

滕越:“......”

树后露出的裙摆像一只大大的蜻蜓翅膀,轻轻拍打在树荫下。

看来是小姑娘家在玩闹,是他太紧张了。

他思及此便没再握剑,略松一气,翻身上马,打马回了城里的滕家。

而树后的人见他走了,也捂着胸口大松了一气。

但想到方才没能把水借给他,又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少女的心思像是树上落下来的合欢花,虽然总带着些风中零落的忐忑与轻愁,但缓缓飘下的瞬间又曼妙灵动至极。

可惜此时的小姑娘不这么想,为着自己方才的怯懦,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滕越亦不时到了家,先回自己院中灌了半壶冷茶,只觉神清气爽了,才换了衣裳去见了母亲。

他此番是从舅家回来的。舅舅要调去湖广,往后难能照料到他们,给他写了几封荐信,但往后的路还要靠他自己走。

母亲看着舅舅的信沉默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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