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魔法 > 雍正试婚宫女(清穿) > 第71章

第71章(1/2)

目录

第71章

“四爷,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可好?”

年若薇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急迫,她巴不得现在就和四爷玩这种幼稚的把戏,然后彻底抽身离开。

“不可,待你伤势好些再说。”

“请王爷给奴婢一个准确的日子,麻烦您精确到时辰。”年若薇深怕四爷耍文字游戏,将她无限期的束缚在身边。

“三日后吧。”年若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五日后。”

听到四爷将婚期定在五日之后,年若薇紧抿着唇,苦涩的溢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

“从此刻开始...假装喜欢爷,就如从前你我缱绻之时那般。”胤禛哑着嗓子看向年氏。

年若薇诧异擡眸看向四爷,此刻他眸中含泪,她本想拒绝,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好。”

待到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四爷已然笑着拥她入怀。

“薇儿,胤禛很想你。”

四爷说着,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发间,年若薇扯了扯嘴角,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她只是在逢场作戏。

她深吸一口气,渐渐开始入戏。

“奴婢肚子好疼,爷揉揉可好?”

“好。”胤禛将掌心搓热,动作轻柔的开始替年氏揉着小腹。

年若薇擡眸看着他的眉宇间,此刻全是温柔笑意,他明知道她在逢场作戏,明知道她此刻的一颦一笑,都是为了尽快离开他,却依旧如此缱绻。

她有些绷不住了,于是估计岔开话题。

“奴婢饿了..”她有些哽咽的垂眸,不再去看他温煦的笑意。

“爷去做饭,薇儿想吃什么?”

“爷不去上朝吗?该迟了。”

“已告半月病假。”

“哦。”年若薇有些无语凝噎。

原想着他去上朝之后,二人朝夕相处的日子能短些,没想到他竟请了病假,这五日对她来说愈发煎熬。

待到四爷去做午膳之后,年若薇有些惆怅的躺在床榻上歇息。

她正烦躁不安之时,苏培盛在门外提醒她四爷回来了,她赶忙坐起身来。

只见四爷拎着食盒入内,他将膳食摆好之后,就来到床榻之前,俯身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这些曾经亲昵的举动,如今却让年若薇如坐针毡。

此时她坐在四爷怀里,由着他亲自喂她用膳,晚膳过后,四爷又亲自替她梳洗,替她更衣,甚至还替她更换月事带。

此刻她安静的坐在四爷的怀里,看他在写字,四爷将下巴抵在她肩上笔走龙蛇,一张张宣纸上,全都写满了她和四爷的名字:爱新觉罗胤禛、年若薇。

他的字迹素来工整隽秀,今日却潦草凌乱,看着满纸心酸,力透纸背。

年若薇只安静的坐在他怀里,看他笔锋港愈发凌乱艰难蜿蜒,此时他似乎并不像在练字,而是在宣泄心中的情绪。

他写的愈发迅疾,甚至许久不曾蘸墨,在宣纸上留下干枯的压痕,年若薇忍不住潸然泪下,她真是疯了,竟然觉得他的字里行间满是悲痛欲绝,竟觉得他字字泣血。

明明他只写了彼此的名字,再无别的字眼,而她却从四爷越来越拖沓的字迹和枯笔,越来越多的涂改,看出他的绝望,失落,伤心,无助,挣扎,和..他的眼泪。

年若薇此时心情愈发复杂,憋的难受,就像一声长啸堵在心口,她含泪看着他愈发凌乱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刺痛了她的心。

直到手背砸落一滴滴眼泪,她才愕然回过神来,匆忙擦拭眼角,可奇怪的是,眼泪依旧不断砸在她的手臂上。

她顿觉如遭雷击,这才发现那些砸在她手背上的眼泪,原来并非是她的眼泪,而是他的。

“薇儿,你心中还爱我对吗?”

四爷的语气中染着哭腔,她依旧铁石心肠沉默不语,决定不要在这段没有结果的孽缘中留白,于是缓缓从口中溢出一句:“曾爱过。”

“呵呵呵...曾....”

“是!”年若薇咬牙说道。

“薇儿,爷困了,我们安置吧。”

四爷的语气带着仓皇失措,他竟罕见的开始转移话题。

年若薇嗯了一声,由着他替她宽衣解带,被他强迫依偎在他怀中,在他炙烈的吻中,她渐渐陷入沉睡。

第二日一早,年若薇苏醒之时,四爷已然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看他眼下的乌青,该是在她入睡之后,他悄然起身,彻夜未眠在批阅奏折。

此时他面前小山般的奏折正被苏培盛搬走。

“醒了?”

胤禛放下湖笔,开始悉心照料她梳洗用早膳。

待到早膳之后,年若薇被四爷换上一身新衫,他将她搀扶到了书桌前。

此时书桌上的杂物都已被撤去,苏培盛寻来个各色的丹青颜料和数刀绢纸。

四爷站在书桌前开始捉笔绘画。

年若薇不知他想画什么,于是好奇的看着他运笔,只寥寥几笔之后,他竟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

随着他笔下的色彩渐渐铺呈开,年若薇眼眶渐渐泛红。

但见画中女子坐在灯下,轻拈兰指穿针走线,眸中蕴满爱意注视前方。

他虽克制着将宫女的装束换成了汉女服饰,但那些服饰的花样颜色都是她喜欢的。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能将她的眉眼勾勒的惟妙惟肖。

她的一颦一笑跃然纸上,画中女子或品茶观书,或沉吟赏蝶,或坐或立,或轻掀帐帷,画的都是她平日里在他身边的日常。

年若薇坐在一侧,心内五味杂陈,看他笔下的自己经历了春夏秋冬四季变幻,星云流转间,从春衫薄到冬日围炉煮茶。

每一幅画的背景,四爷都亲自题诗,落款处是破尘居士,这是他给自己取得法名。

他几乎不曾停笔,从早膳之后画到午膳之后,画了一整日的她,她想着四爷一定在心中勾勒无数次她的眉眼,才会如此运笔如飞。

“奴婢困了..”年若薇心乱如麻,有些哽咽的说道。

“好。”胤禛将墨迹未干的第十二副她的画像,交给苏培盛装裱。

“将倚门观竹挂在屋内。”

年若薇此时才发现,四爷整整画了十二副画像,分别对应了不同的月份。

那倚门观竹,画的是她在春日里慵懒的依在门边赏花看新笋破土之时,笑着对他娇嗔,慨叹春日迟迟的场景。

“王爷这些画,可否赠予奴婢。”她很喜欢这些画,于是忍不住开口讨要。

“不。”

“....”他画她的画像,却不肯给她,留着这些画做什么?年若薇本想争辩几句,但怕节外生枝,于是乖乖的闭嘴。

此时苏培盛端来了洗漱的水,年若薇有些羞赧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奴婢想沐浴,已两日只是擦洗身子了...”

“可。”胤禛淡然道。

苏培盛应了一声,立即让人将耳房里的浴池注满了水。

年若薇伸着脑袋往门口看,原以为会有宫女或者医女来伺候,可眼看着四爷搀扶她的手入了耳房内,她顿时羞红脸。

直到四爷开始替她宽衣解带,年若薇只能闭着眼睛让他伺候,四爷将她搀扶入了浴池内之后,自己也脱了衣衫入内。

浴池里的水呈琥珀色,还有一股股清新药香,年若薇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舒畅至极。

此时四爷正在清洗她一头青丝,他的指尖在她发丝间穿梭,轻轻在她头上搓揉。

氤氲的水汽蒸腾,她面颊泛着红晕,有些迷离的看着他伸手抚着她的柔软。

熟悉的旖旎感觉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来,她顿时惊醒,吓得往后挪了挪,赶忙背过身去。

方才惊慌之时,她不小心窥见了他已然苏醒的欲念。

这场沐浴让她愈发烦乱,于是赶忙说自己洗好了。

“好。”

四爷用薄毯将她裹紧,开始擦拭她的青丝,又替她穿衣服,换月事带,极尽温柔。

许是泡了药水的缘故,年若薇才躺在四爷怀里没多久,就昏昏入睡。

她正半梦半醒间,忽而听到四爷缱绻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像是他情动之时贴在她耳畔的低吟。

年若薇顿时被惊醒,她转头却并未看见四爷躺在身侧,借着昏暗的夜灯和半透的幔帐,她看见四爷正面对着她的画像。

“薇儿..薇儿..给我..薇儿...”

年若薇顿时吓得捂着嘴巴,他..他竟然对着她的画像在....

她又羞又怒,隔着幔帐,又看见他脚下堆叠的了事帕子,显然他已折腾了许久。

年若薇羞赧的咬着唇悄悄闭上了眼,可闭上眼之后,她的听觉感官却被无限放大,他似乎还未尽兴,他对着她的画像,竟都能折腾到三更天。

年若薇不敢睁眼,默默陪着他到了三更天之时,他不知第几回发出一声极乐的喟叹,房内才归于平静。

直到她重新落入他的怀抱,她终于熬不住困顿沉沉入睡。

第三日,他一整日都在用刻刀雕琢女子的首饰,多是钗环步摇之类的首饰。

终于有一样他并不擅长之事,一整日,他的手指被刻刀划破数道伤口,依旧契而不舍,最终只雕琢出一支半开的山茶花羊脂玉簪。

“安置吧。”

四爷笑着将还染血的发簪别在她发髻之上。

第四日,他终于不在她面前出现,年若薇一整日都懒懒的躺在床榻上发呆,直到晚膳之后,他才逆着风雪交加归来。

“薇儿,过来选婚服。”

“奴婢尊命。”

年若薇跟在四爷身后,来到一处厢房,但见偌大的厢房里挂着数不清的嫁衣,年若薇甚至看到了当初她偷穿的那件四福晋婚服,但更华丽些。

屋内的福晋婚服,比她偷穿的那件更为华贵精美,甚至不止一套,而是一整排,不下二十套。

“你我已在你娘面前以汉婚之礼拜过天地,可否明日用满人婚礼典仪。”

年若薇被四爷这句话说的有些懵然,她根本不记得曾经和四爷拜过天地,兀的,她想起来红袖招那位鸭子。

那小倌的身影渐渐与眼前的男人重叠在一起,年若薇顿时潸然泪下,原来他瞒着她,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她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意难平,将满腔的复杂情绪化为淡淡的一个哦字。

“奴婢要这件。”她随手指着最靠近她的那套满人婚服。

“可。”

这一晚,四爷并未回房歇息,她的月事昨晚就干净了,指尖也不再疼痛,于是准备自己洗漱,苏培盛赶忙唤来了锦秋伺候她。

“年糕,爷在西厢醉的一塌糊涂,一直在唤着你的名字。”

“姑姑别再说了。”年若薇匆忙制止锦秋的劝说,还有一日,她就能斩断青丝,她不想前功尽弃。

“奴婢累了,先去歇息。”年若薇自顾自的宽衣解带,吹熄烛火后,将脑袋藏在了被褥中。

耳畔传来锦秋几声长吁短叹,她捂着耳朵不敢再听一个字。

第二日清晨,年若薇正睡的迷迷糊糊,忽而传来一阵喜庆的乐声。

紧接着锦秋掀开了她的被子。

“快起来吧,今儿你大婚,全福老太太给你开脸梳妆了。”

所谓的全福老太太,就是父母和夫君健在,兄弟姐妹和睦,儿孙满堂的老太太。

满人成婚之时,会请最有福气的全福老太太帮忙给新娘子开脸梳妆,以作对新嫁娘的祝福。

年若薇有些忐忑的被搀扶到梳妆台前,由着众人帮她梳妆打扮,全福老太太先用彩线将她脸上的汗毛挍去,又开始替她挽妇人发髻。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此段引用自民俗)

年若薇听着全福老太太们那些祝福的吉祥话,忍泪盯着镜中一身满人装束的自己。

“轿子来了~~”

门外传来苏培盛唱礼的声音,年若薇顿时哭笑不得,举行婚礼的明堂就在对面,走几步路就到了。

伴随着一阵丁零当啷的清脆铃音,屋内众人忍不住发出惊叹,年若薇擡眸竟看见一顶奢华精致的八擡花轿正朝着她走来。

“新娘子上花轿啦~~”

锦秋将红盖头放下来,遮住年糕绝美的容颜,又在她手里塞了一个苹果,紧接着搀扶她跨过马鞍,寓意平平安安。

年若薇坐在花轿内,紧张局促的握着苹果,花轿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王爷请射花轿门~”

只听咚的一声轻响,花轿门被打开,年若薇披着红盖头,只看见熟悉的染着薄茧的宽大手掌捏着红绸,将红绸一端放进她手里攥紧。

隔着红绸两端,四爷牵着她入了华堂,此时华堂内似乎来了不少人,年若薇只随着苏培盛和喜娘的提醒,开始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年若薇被锦秋搀扶着跪在了地上,朝着面前不知是谁,盈盈叩拜。

“夫妻对拜~~礼成。”

她心内五味杂陈,俯身与他行了最后一拜,算是拜别。

此时一杆喜秤挑开她的红盖头,年若薇只觉得眼前的烛火有些刺眼,忍不住眯着眼睛逡巡四周,顿时吓得瞪圆眼睛。

但见高堂之上端坐着她爹娘和德妃,一侧还坐着荣宪公主。

“新人敬茶了。”

年若薇看着爹娘和德妃脸上不知如何形容的眼神,只觉得脸颊烧的通红。

她娘赵氏压根就不愿意接过四爷敬的茶,最后还是她爹年遐龄劝导了许久,娘才勉强抿了一口茶。

而她爹简直高兴的眉飞色舞,当下就饮下了新人的茶,还捋着胡子不住的说好。

德妃的神情最为精彩,也不知四爷如何能请动德妃前来参与这场闹剧,此刻她挤出一丝勉强笑容,饮下了她的新妇茶。

她浑浑噩噩的给长辈们敬茶之后,就被锦秋和喜娘搀扶入了洞房内。

新娘离开之后,赵氏和德妃再也绷不住了,不约而同起身离开。

“姐夫,喜酒我喝过了,我先去劝劝娘。”年羹尧拎着一壶喜酒忧心忡忡的离开。

此时喜宴上只剩下荣宪一人。

“本宫不答应!”荣宪端起酒坛子豪饮起来。

“子时过后,本宫必须带她走,你还能幻梦两个时辰,滚吧。”荣宪将酒坛子狠狠的砸在了胤禛的面前。

“谢谢!”胤禛面色惨白,急步入了洞房内。

“新郎官来吃子孙饽饽了。”喜娘笑着说道。

苏培盛端着一盘生饺子,捧到了一对即将别离的璧人面前。

年若薇撚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送入口中,小口的抿了一下。

“新娘子生不生啊?”喜娘乐呵呵的问道。

“生的。”年若薇本该将口中的生饺子吐出来,却含泪咽了下去。

“生。”四爷清冷嘶哑的声音传来。

二人又饮下和合卺酒,屋内伺候的奴才们才散去。

“薇儿...可以要你吗?”

听到四爷哑着嗓子求欢,年若薇心间顿时弥漫阵阵刺痛,她本想拒绝,却违心的点了点头。

待到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四爷已然解开了她的衣衫盘扣,倾身覆了上来。

苏培盛和锦秋守在门外,眸中俱是遗憾与不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