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2)
第72章
“苏哥哥您和锦秋姑姑多保重,奴婢改日再来探望你们。”年若薇再不敢多说话,转身就溜之大吉。
“你走那么急做甚?既回来王府都不去看看锦秋?你赶着去会情郎吗?”苏培盛一想到陈文宴那狂徒,说话的语气都冷了许多。
“改..改日吧...”年若薇捂着脸,仓皇失措逃离。
苏培盛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小年糕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看不见,他才无奈的摇摇头。
连他们这些外人都瞧出小年糕和四爷依旧对彼此情深似海,唯独她还在掩耳盗铃,伤爷的心,也不知二人是否还有破镜重圆的一日。
年若薇心不在焉回到了公主府邸,直等到晚膳之时,公主依旧迟迟不归,她只能自己去赴约。
今日陈文宴邀请她夜游南锣鼓巷,说白了就是他想与自己的心上人幽会,于是借着与她出游的借口,与心上人私会。
只因陈文宴平日里出门之时,身边都被家中安排了许多仆从,人多眼杂,但与她约会却不会带太多人,免得遭人口舌。
年若薇今晚只是个挡箭牌工具人,于是随意寻了一件中规中矩的汉女装束,略施粉黛之后,就出门去南锣鼓巷赴约。
今儿恰逢三月十五财神诞辰,南锣鼓巷本该熙熙攘攘都是游人,此时入口处却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差把守。
上前咨询的游人纷纷铩羽而归。
“这位姐姐,为何今夜官差拦路?”年若薇朝着一个方才问过官差折返的女子礼貌询问。
“说是刑部和大理寺查案子,南锣鼓巷客栈里死了两个男子,今儿封路查案了。”
“哦..”
年若薇只觉得事有蹊跷,她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该不会四爷在作怪吧?
可就在她惊疑之时,官差从南锣鼓巷中擡出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她顿时暗暗松一口气。
“年姑娘,抱歉,今夜我要查案,你先回去吧。”
此时陈文宴穿着一身威严官服急步来到她的面前,他年后就被调职到刑部当差,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几乎住在了刑部。
今日难得与心上人幽会,却遇到了人命案,不得不爽约,估摸着今晚最憋屈的是他。
“我倒是无妨,只要你的心上人不介意就成。”年若薇捂着嘴,凑到陈文宴面前低声说道。
“方才我已派人将她送走了,可要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必麻烦,我自去隔壁街逛逛就回去了。”年若薇说完,就朝着陈文宴见礼离开。
“年姑娘,今夜是我爽约在先,这些银票你拿着,你看上什么东西随便买。”陈文宴将一叠银票递到她面前。
“我自己有银子。”年若薇将银票推了回去。
“你的首饰寒酸了些,尤其是这山茶花玉簪,做工粗鄙,今后别戴了,免得让人觉得我对你不好,你连像样的首饰都穿戴不起。”
陈文宴说着,竟然伸手拔下她发髻上的发簪随手一丢。
年若薇顿时目眦欲裂,飞身去抓那落在半空的玉簪。
砰的一声,她整个人跌落在地上,顿时疼的眼冒金星。
“年姑娘!”陈文宴被年氏这过激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俯身将她搀扶起来。
“这簪子该不会是情郎送的吧?”
“陈公子,请摆正您的位置。”年若薇忍着膝盖传来的疼痛,寒声说道。
“知道了。”陈文宴不悦的凝眉说道。
年若薇将护在掌心的玉簪攥紧,小心翼翼用袖子擦干净玉簪之后,又将那玉簪别回了发髻之上。
“银票拿着,算是赔礼。”
“多谢。”年若薇不客气的接过银票,方才他险些丢了她的发簪,的确是该赔礼道歉。
她拿着银票就来到隔壁的街巷,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始买东西解闷。
陈文宴目送年氏离开之后,就面色凝重的入了命案现场,今夜这桩命案,他本无需亲自到场,奈何他的顶头上司雍王爷竟亲临,无奈之下,他只能让莹儿先行归家。
此时仵作正在查验尸首,因死者乃满军旗人,故而在场的官员俱是冷汗涔涔。
“微臣给雍王爷请安。”陈文宴曲膝朝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冷面王爷请安。
“嗯。”胤禛并未擡眸,而是慵懒地低头饮茶。
“陈大人请起。”苏培盛皮笑肉不笑的俯身,将陈家这位才高八斗的状元郎搀扶起身。
陈文宴毕恭毕敬起身,与同僚们站到了一起。
方才他步履匆匆赶来,此刻额间沁出一层薄汗,他下意识取出帕子擦拭薄汗。
苏培盛正垂着脑袋站在王爷身侧,忽而听见王爷轻敲了一下茶盖子。
他顿时紧张的绷紧身子,爷只会在发怒的时候才会如此,于是他赶忙擡眸顺着王爷的眼神,将目光落在陈文宴手上的蟹青色帕子。
那帕子上绣着几棵苍翠风骨的竹枝,一看就是小年糕的手艺,苏培盛顿时面色不悦。
陈文宴见雍王爷的奴才将目光幽幽落在他的帕子上,于是将帕子捋平,又叠成四方形后,才匆忙将帕子塞回到了袖中。
站在一旁的同僚见陈文宴如此宝贝这帕子,于是低声打趣:“陈大人这帕子,倒比内务府里的绣娘精致。”
坐在上首的四爷忽然放下茶盏,幽幽说道:“的确精致。”
“本王甚喜。”
“回王爷,既然您喜欢,微臣本该将这帕子献给您,可这是微臣未婚妻所赠,乃定情之物,您若喜欢的紧,微臣让她绣制几方新帕子献给您。”
“不必。”胤禛板着脸,将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
“两日后,必须查清此案,都去查!”
“微臣遵命。”陈文宴和同僚们行礼之后,纷纷四散去查找命案线索,行至一拐角处之时,他恰与一中年男子撞个满怀。
“大胆!你走路不长眼睛啊!”陈文宴身后的小厮朝着那明显酩酊大醉的男子怒喝道。
那男子打着酒嗝连连道歉,踉踉跄跄的行至一处暗巷内。
“大人,东西到手了。”
“好,下去吧。”隐藏在暗处的苏培盛接过暗卫递来的蟹青色竹枝帕子,施施然离开。
那暗卫目送苏公公离开,忍不住纳闷的摸着后脑勺,不知为何王爷让他偷这帕子,方才他瞧过那帕子,并未发现有任何机密或者暗号。
苏培盛七拐八弯的入了深巷中的一处私宅,将那帕子清洗熨烫之后,他盯着那帕子怅然若失。
没想到爷竟命人去偷小年糕送给陈文宴的定情帕子,方才他接到爷的指令,险些惊讶的呼出声来。
爷连年糕做的帕子都不肯放过,更何况年糕,他此刻觉得又心疼又无奈,捧着帕子入了私宅书房内。
“爷,帕子偷..取来了。”苏培盛说到嘴边的偷字,赶忙改成了取。
“出去。”胤禛负手静立在书桌前,默然盯着那帕子许久。
这方绣帕,曾是她亲手绣给他的贴身之物,年氏缠着他亲自画的绣样,他亲眼看着她绣了好几日。
二人分离之后,她竟赌气地将这帕子作为定情信物赠予旁人,明明这帕子和她...都只能属于他。
胤禛面色铁青,将那帕子拈到烛火前,准备付之一炬,当火舌舔舐帕子一角那一瞬间,他倏然想起年氏说,这方帕子是她绣来给他上朝第一日用的。
此时那帕子一角已然卷曲烧焦,胤禛莫名慌乱的将那帕子上的火苗吹熄,他心内五味杂陈盯着那烧坏一角的帕子。
良久之后,他轻叹一口气,将那帕子揣入袖中,贴身藏好。
此时年若薇正在隔壁街巷闲逛,她买了好些花想容胭脂铺最新款的胭脂水粉,又买了好些钗环,这才怏怏不乐的往公主府邸的方向前行。
行至一处窄巷之时,她身后倏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年若薇顿时警惕的闪身躲在一旁,随着马蹄声渐近,她看见熟悉的黑色马车朝着巷中疾驰而来。
此刻她才想起来自己走错路了,她走的这条窄巷,压根就不是去公主府邸的路,而是截然相反,是去雍王府的必经之路。
坐在马车前的苏培盛也看见了鬼鬼祟祟的小年糕,于是转头对着马车内的四爷低声提醒:“爷,年糕一个人在路边躲着。”
“哦。”
四爷极为冷漠的应了一个字,苏培盛拿不准主意,于是并未让马车停下,只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自从通辽城暗巷被算计之后,她最怕一人进穷巷。”
此时马车恰好与小年糕擦肩而过,马车内倏然传来四爷冷冽的声音。
“停。”
眼看那马车到了面前,年若薇赶忙转身回避马车,可那马车倏然在她身侧停了下来。
马车内传来四爷沉沉的冷冽声音:“上来。”
年若薇本想装死,可眼看着过往的人纷纷朝她侧目,顿时尴尬的转身,在苏培盛的搀扶下,入了马车内。
“夜已深,爷送你一程。”
“奴婢多谢王爷。”
年若薇小心翼翼的坐在马车一侧,此刻桌案上放着的博山炉正升腾袅袅白烟。
年若薇嗅了嗅,竟发现是安神香,他只在思虑过重无心睡眠之时,才会燃此香。
“王爷,此香中掺杂让人困顿上瘾的五食散,您少用些。”
“无所谓。”四爷非但不听劝,反而又打开博山炉盖子,多加了好些香料。
年若薇瞧着他痴迷的靠近博山炉中升腾的缕缕青烟,顿时骇然,他该不会是开始沉迷丹药了吧!
“王爷万不能沉迷于丹药!”年若薇顿时大惊失色的伸手抓住那博山炉。
“薇儿,放下炉子!”四爷的眼神涣散而迷离的看着她。
此时年若薇只觉得手心传来一阵灼烧的刺痛,她眼看着四爷堕落的样子,就心疼的直掉泪。
“你别作贱自己,求你了...”她攥着香炉低声啜泣。
“你与我再无瓜葛,爷的事情无需你多管闲事。”
“放下博山炉!”
“呜呜呜呜...好疼,爷若还要用这些致幻药物,那就让奴婢用手端着伺候吧...”
年若薇被滚烫的博山炉烫的掌心冒热气,忍不住哭出声来。
“你!”胤禛有些无奈的擡手夺过她手里的博山炉,攥着她的手,将她一把带入怀中。
“薇儿,胤禛很想你,回家可好?爷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四爷炙热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腮边颈间,此刻他被那药物影响,整个人显得迷醉急迫。
年若薇心乱如麻,待到她回过神来,她的衣衫已然被四爷褪尽,他已然对她的身体很熟悉,知道该如何轻而易举让她动情,此刻他愈发霸道急切的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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