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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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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劳驾去通传一声,就说我腹中的小阿哥想阿玛了。”

守门太监见年侧福晋今日竟然如此见外的不直接入内,而是让他去通报,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年侧福晋您请进去吧,王爷这会正在书房里看折子。”

年若薇礼貌的颔首,拔步踏入正院大门,她身后传来佟佳毓琳气急败坏,叫骂太监的声音。

年若薇只捂着嘴偷笑,绕过影壁之后,她含笑擡眸间,竟然看见四爷站在马车前,年若薇顿时尴尬的抿唇不敢笑了,方才四爷定将她炫耀争宠的举动都听在耳中。

“还愣着做什么?等你回来一道去圆明园。”胤禛看到年氏因争宠成功之后窃喜的娇憨模样,忍不住勾唇笑着朝她走去。

“来了来了~”

年若薇扶着肚子朝着四爷翩跹走去,看到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朝她疾步走来,她回以缱绻笑意。

四爷不曾戳破她的小心思,她也乐得不主动揭穿自己和四福晋的小把戏,反正四爷舍不得责罚她,她就恃宠而骄又如何?

她才走两步路,忽而被走到她面前的四爷折腰抱在怀里,将她径直抱入了马车内。

四爷入了马车,就开始埋头批阅折子,年若薇好奇的凑上前瞅了一眼,忽而诧异的咿了一声。

“怎么爷今日批阅的奏折与从前不同?”

胤禛压下眸中喜色,只淡然道:“汗阿玛似乎有意在栽培爷,爷虽被圈禁,但汗阿玛依旧送折子让爷参政,这些折子,都是六部与三品以上重臣的折子。”

“爷!”年若薇知道康熙爷此举到底意味着什么,顿时欣喜若狂的抱住四爷的肩膀。

“不急,不争即是争,就让大哥三哥还有八弟他们再斗下去吧。”胤禛笑着轻抚年氏的孕肚,皇位于他来说势在必得,即便汗阿玛不给,他也要杀上皇位。

如今汗阿玛打算给,他反而觉得有些奇怪,就像从小到大就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欺凌的孤儿,一夕之间被人给了无数锦衣玉食般,让他觉得惶恐和不安。

“爷,有没有可能万岁爷知道若佟侧福晋怀的孩子是太子爷的?”

胤禛只笑而不语,伸手轻轻擦拭掉年氏方才吃糕点之时,在鼻尖上沾染的糕点碎渣。

“小笨蛋~”胤禛在年氏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两下。

年若薇被四爷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鼻尖,有些发痒的嘤咛了一声。

此时苏培盛在马车外低声提醒到地方了,年若薇赶忙在四爷脸颊落下一个鲜红的口脂印,就笑着掀开了马车帘子。

当看到完全陌生的狮子园,她顿时傻眼,此刻狮子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眼熟的奴才们。

她甚至还看到了她院里那棵连枝桃树,种在大花盆里。

“爷...你这是搬家了啊?”年若薇懵然的来到熟悉的秋千架前落座。

“汗阿玛前几日已将狮子园赏给爷,今后这就是我们的家。”胤禛伸手轻轻推着秋千,看着年氏发出畅快笑声,忍不住跟着低沉愉悦的笑起来。

四爷虽被圈禁在狮子园,但每日紫禁城里的折子还是照样流水般送到了四爷面前。

四爷如今要批阅的折子甚至比从前更多,甚至批阅的折子也几乎都是军政大事。

年若薇闲来无事,就将狮子园后殿的花圃统统铲了,当小菜园子,她又寻来了好些耐寒的蔬菜瓜果移栽到小花园里。

时值七月榴火之际,年若薇在小菜园里又种了好些萝卜和青蒜,还有地瓜和韭菜,小葱这些好养活的菜。

四爷则亲手移栽了好些早已硕果累累的桃李和柿子树,都是她和弘晖母子二人喜欢吃的水果。

八月十二这日,年若薇正端着剩饭,在角落的鸡舍喂鸡。

“额娘,小黑和小白昨日又下蛋了。”小弘晖从鸡舍里捏着两个鸡蛋,笑眼盈盈的捧到额娘面前。

“今儿让你阿玛亲自做韭菜盒子可好?额娘腹中的弟弟嘴馋了,我们快些去摘嫩韭菜。”

年若薇将空盆子递给站在一旁的锦秋,就牵着小阿哥的手,来到小菜地里割韭菜。

她九月中即将临盆,如今才身怀六甲接近九个月,四爷早早的准备好了接生嬷嬷和包括尿布和洗澡盆之类的一应物件。

她正准备拿起挂在墙边的镰刀,忽而镰刀被一只修长手掌握紧。

“今儿奏折都批完了,你们母子晚膳想吃什么?爷去做。”

“阿玛阿玛,我想要吃韭菜盒子和丝瓜汤。”

“王爷王爷,小小阿哥想吃红烧猪肘子和玫瑰豉油鸡。”

胤禛不禁莞尔,伸手抚了抚年氏高耸的孕肚揶揄道:“不知羞,明明是你嘴馋了,还赖小阿哥。”

“就是小阿哥嘴馋了。”年若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太医说你胎大了些,不准吃太过荤腥油腻之物!”胤禛将斗笠戴在年氏头上,就顶着炎炎烈日,俯身蹲在菜地割韭菜。

此时苏培盛忽而急急忙忙的入内:“王爷,万岁爷来了!”

胤禛应了一声,不急不缓的将妻儿点名要吃的韭菜割下一大把,整齐的放在了菜篮子里,这才准备起身去接驾。

“爷,万岁爷前来圆明园,却并未提前通知,我们若刻意去迎接,反而显得您时刻都在窥视万岁爷的动态,倒不如让万岁爷看到您在圆明园里的常态。”

“正合我意。”

胤禛伸手拂开年氏额前乱发,年氏愈发与他心有灵犀,方才他之所以不急不缓,就是为了让汗阿玛看到他在此处的日常。

年若薇将斗笠重新戴到了四爷头上,就推着四爷快些去菜园子继续忙碌。

康熙帝浦一踏入狮子园,就看见奴才们各司其职,此时胤禛身边的奴才震惊的准备去通报,却被康熙帝制止。

“老四现下在做什么?”

“回万岁爷,王爷方才批阅好了奏折,这会正在后殿的小菜地里割韭菜呢。”苏培盛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地回话。

“哦?胤禛割韭菜做什么?他难道还会做饭不成?”

“回万岁爷,近来天气闷热的很,小阿哥膳食进的不香,今日一早就闹着要吃王爷做的韭菜盒子和清淡的丝瓜汤,王爷闲暇之时就会下厨,哄小阿哥多用膳。”

康熙帝不免想起来他那些年亲自照顾太子起居,年幼的宝诚,也时常闹着要吃他亲手做的酥酪。

他做的不好吃,但那孩子只喜欢吃他亲手做的膳食。

康熙帝方才还因为老四入庖厨而觉得恼怒,此刻面色却柔和了几许。

“带朕去看看老四的菜园子。”

苏培盛应了一声,就猫着腰在前头带路。

当看到满眼郁郁葱葱的蔬菜瓜果,还有那压弯枝头的桃李和柿子,康熙帝欣慰的捋着胡子,不禁加快了脚步。

此时一方被竹篱笆圈起的小菜地前,康熙帝看到老四胤禛极为接地气的带着斗笠,正拿着镰刀在割韭菜,而他的孙儿弘晖,正蹲在胤禛身侧帮忙。

“孙儿给皇玛法请安。”弘晖最先沉不住气,擡眸看向不怒自威的皇玛法。

“儿臣给汗阿玛请安!”胤禛牵着小弘晖的手,父子两一道跪在了汗阿玛面前。

“妾身恭祝万岁爷万福金安。”年若薇捧着竹篮子,篮子里装满自家菜园里摘下的瓜果,缓缓朝着康熙爷曲膝行礼。

“年氏不必如此多礼,别伤着朕的孙儿。”

站在万岁爷身后的李德全闻言,赶忙上前搀扶肚大如箩的年侧福晋起身。

“胤禛你父子二人在做甚?”

“回汗阿玛,儿臣闲暇之时,会自己种些蔬菜瓜果,当作修身养性,儿臣愚钝,觉得只有亲身经历四时耕作,才知悯农之心。”

“你有此怜悯苍生之心,是大清之福,不知今日朕可否尝尝你菜园里的蔬菜瓜果?朕方才知道老四你还会做饭。”

“汗阿玛恕罪,儿臣只是闲来无事,所以...”

“朕觉得你在田园间修身养性,甚好。”

“多谢汗阿玛体恤,儿臣这就去准备午膳。”

“朕今日无事,就与你一道当个庖厨吧。”

年若薇目送四爷父子和康熙爷一道入了小厨房,就忐忑的让人去多摘些园中四爷亲手种下的果子,悄悄招呼康熙爷身边的奴才们享用。

她并没有资格入小厨房伴驾,只不动声色的在外头候着。

小厨房内,不时传出小阿哥和康熙爷爽朗的笑声,偶尔还夹杂着四爷低低的笑声。

忽而年若薇看到王府里的奴才急急忙忙来寻苏培盛,紧接着苏培盛就面色凝重的入了小厨房,顿时急的把传话的小太监叫到角落问话。

苏培盛并未僭越,而是将消息告诉给御前太监总管李德全。

胤禛父子二人正在与汗阿玛讨论果木嫁接之法,忽而李德全垂着脑袋入内。

“万岁爷,方才雍亲王府传来喜讯,佟佳侧福晋一个时辰之前,诞育了两个健康的小阿哥。”李德全浑身都吓得发颤,在大清皇族诞育双生子,是为凶兆且有损国运。

父子二人脸上的笑容,不约而同的僵了僵。

“不是说她怀得是龙凤胎祥瑞?为何是双生子?”康熙帝不悦的皱眉。

“许是太医没看准。”胤禛此刻后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毓琳竟然如此胆大包天,隐瞒怀上双生子的噩耗。

“李德全,你亲自去一趟雍亲王府,只留一个健壮的即可。”

“汗阿玛,儿臣斗胆,两个孩子毕竟都是皇家血脉,您可否给小阿哥们赐名?”

“时也命也,活下来的就叫弘时,不该留下的就叫弘昀吧。”

“儿臣叩谢汗阿玛赐名。”

康熙帝有些愧疚的注视着匍匐在他脚下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老四,忽而觉得越看越顺眼。

“委屈你了,好孩子。”康熙帝热泪盈眶,亲自将四子搀扶起身。

“皇玛法,孙儿也想给二..四弟求个御赐的名字。”弘晖小阿哥方才将大人的话听在心里,此时迫不及待的求着皇玛法给自己的亲弟弟赐名。

康熙帝将孙儿抱到怀里,表情严肃的沉吟不语。

他深思熟虑许久,这才幽幽说道:“《隶释·汉成阳令唐扶颂》有云:遂兴无为之治,优贤扬历,表善绌恶,遵九德以绥民,崇晏晏之惠康。”

“胤禛的四阿哥就叫弘历!乳名就唤元寿吧。”

.......

送走康熙爷之后,年若薇还未从佟佳毓琳诞育不祥之兆的双生子噩耗中回过神来,忽而又被四爷告知,康熙爷给她腹中的孩子亲自赐了名字。

“万岁爷赐了咱四阿哥什么好名字?”年若薇温柔的扶着肚子好奇看向四爷。

“元寿。”

“啊?按照辈分,我们的孩子不是该取弘字辈吗?为何叫元寿?”年若薇有些口渴,端起放在桌案上的果茶浅饮起来。

“那是汗阿玛钦赐的乳名,元寿的大名叫弘历。”

“噗.咳咳咳..”年若薇被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呛得眼冒金星,谁来告诉她,为何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乾隆大帝!竟然在她的肚子里揣着。

“薇儿不喜欢?”胤禛取下年氏衣襟上的帕子,仔细擦拭她的嘴角。

年若薇仍是震惊的回不过神来,忽而觉得肚子开始发紧,她只感觉到裤子都被极速涌出的羊水给打湿了。

“爷,我羊水破了!”年若薇顿时瑟缩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苏培盛!让接生嬷嬷和医女立即前来!”胤禛折腰将疼的面色煞白的年氏抱在怀里。

“爷,我们还没给小阿哥刨喜坑呢。”

年若薇简直欲哭无泪,她和四爷商量好要在八月十五人月两圆之时,给即将出生的小阿哥刨喜坑的,没想到小家伙如此着急的要出来一起过中秋。

所谓刨喜坑,是满人的习俗,喜坑用于掩埋新生儿的胎盘和脐带,父母还要在喜坑里放上象征快生的筷子和象征吉祥的红绸和金银八件,旨在保佑孩子健康成长。

她生大阿哥之时仓促而狼狈,并未准备这些祝福,四爷和她都决定了,一定要让今后诞育的每一个孩子都得到刨喜坑的祝福。

“苏培盛,准备刨喜坑之物!”

四爷抱着她来到准备好的喜坑前,弘晖亲自将给二弟所有的祝福统统放入喜坑,一家三口几乎手忙脚乱的迎接小阿哥的到来。

年若薇没想到第二胎的生产过程依旧如此艰辛,她疼了一晚上,小弘历却依旧没有降生的苗头。

此时风尘仆仆的荣宪公主拔腿来到厂房内,看到小年糕满脸憔悴,额前的头发都被冷汗打湿,赶忙亲自取来帕子替小年糕擦汗。

“公主,我疼的没力气了,万一我有不测,我..”

年若薇有气无力的抓住公主的手腕,开始嘱咐身后事,却被公主无情打断。

“我不听!倘若你出事,我定与胤禛那混蛋不死不休!”

荣宪含泪握紧小年糕发颤的指尖,又含泪笑道:“胤禛那小子真没出息,方才在外头浑身都吓得发抖,甚至还要两个奴才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直了,太医都觉得他比你严重多了,都不知要先治哪个了。”

年若薇正要替四爷辩驳两句,忽而一阵难忍的绞痛袭来,她疼的惊呼一声。

就在此时,房门忽而被人打开,又砰地一声关好。

年若薇擡眸就看见四爷眸中含泪,拔腿跑到了产床前,单膝跪在她身侧。

“胤禛你疯了!男子不得入产房!若被汗阿玛知道你入了产房就完了!”

“王爷,奴才求您快出来吧,呜呜呜呜...”门外传来苏培盛那些奴才们战战兢兢的哭嚎声。

“爷你快些出去,产房不吉利!”年若薇吓得伸手去推开四爷的手,催着他赶快离开产房。

“侧福晋您快些用力啊,小阿哥的脑袋露出来了!”接生嬷嬷忽而高声提醒道。

“好!”年若薇此刻疼的眼冒金星,下意识扣紧了四爷的手,可她又想起四爷不能在产房,又疼的着急要松开四爷的手。

“薇儿别怕,胤禛陪你。”胤禛方才在门外看到一盆盆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水端出产房,只觉得目眦欲裂。

他不由的联想起年氏孤身一人被逼着在红螺山陋室内产子的噩耗。

紧接着产房内就穿出年氏凄厉痛苦的哀嚎声,他已然胆战心惊,再顾不得规矩体统,他只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用命为他诞育子嗣,他一定要陪在她身边,方能安心。

待到胤禛回过神之时,人已然来到了年氏身边。

荣宪被四弟逾矩的荒唐行径吓得魂飞魄散,此刻看到四弟担心的泪流满面,抱着年糕的手腕,她顿时如鲠在喉。

她含泪走出了产房,开始雷厉风行的处理善后事宜。

康熙三十八年八月十三,临近正午之时,产房内传来一阵嘹亮的婴孩啼哭之声。

荣宪和苏培盛听到孩子呱呱坠地的声响,顾不上满身都是血,只麻木的收回了还在染血的佩剑。

苏培盛唤来人,将满院子横七竖八的尸首统统都处理干净,就安静的候在了产房门外。

此时四爷正浑身发抖的拿着金剪刀不知所措,年若薇何时见到沉稳的四爷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哪里还像那个杀伐果断,让人闻风丧胆的铁血雍亲王?

年若薇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的扯了扯四爷的袖子。

“爷快些剪断小弘历的脐带!还愣着干嘛?”

“啊?”胤禛此刻浑身都在紧张的发抖。

“剪刀在何处?爷现在该如何做?”

“剪刀就在爷手里呢!爷快剪了脐带啊!一会还要将脐带和胞衣埋入喜坑!别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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