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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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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一愁眉紧锁她就心疼,她最不喜欢看到四爷蹙眉。

此时苏培盛从马车帘子外头递来一瓶药,低声嘱咐道:“年糕,这药给你敷用。”

年若薇红着脸应了一声,正准备伸手去拿药膏,可四爷却伸手接过那药膏,拧开了盖子。

“我自己来。”年若薇赶忙伸手去夺那药膏,可四爷却不准,开始伸手解她的裤腰带。

“薇儿,爷必须看看伤的如何了。”

年若薇拗不过四爷,只能由着四爷将她的双足放在了他的肩上。

“嘤,疼,爷估摸着得素个五六日才成。”年若薇语气都疼出了哭腔。

胤禛懊悔的点点头,发誓今后只在年氏身边之时,才会饮用他最喜欢的鹿血酒。

马车乘船直接来到了月色江声内,年若薇敷药之后就被四爷抱到了一处小院内。

直到晚膳之时,她才勉强能起身走路。

月色江声由一座精致的四合院与几座美轮美奂的亭台水榭组成。

每至月上东山之时,满湖熠熠星光,若浮光跃金静影沉璧,院子里更是内坏境清幽,只偶有惊涛拍岸之声传来。

可年若薇却无心欣赏美景,只着急的来到书房寻四爷。

“爷,我想去寻公主!”

年若薇的语气极为焦急,昨日来的时候,她本想第一时间去寻公主,奈何遇到了这场意外。

“哎呀年糕,爷知道你挂念公主,方才就去让人请公主前来用晚膳了。”苏培盛忙不叠的替自家爷邀功。

“谢谢爷~”年若薇顿时心花怒放,赶忙讨好的投入四爷的怀中。

“爷,我想去公主居所陪伴公主,直到木兰秋狝结束。”

“哼!”

年若薇头顶上方传来四爷不悦的冷哼声,她顿时哭笑不得,这男人还真是记仇,定又在担心公主撺掇她离开他。

“爷..”年若薇见四爷态度坚决,只能使出杀手锏,只泪眼盈盈的看向四爷。

胤禛被年氏不断落下的眼泪哭的心都乱了,惊的笨拙的擦拭她的眼泪,无奈的点头应允:“不准听她胡说八道!早些回家。”

年若薇顿时收起眼泪,又踮起脚尖,红着脸在四爷耳畔说了些羞涩的情话。

紧接着她又吻了吻四爷渐渐开始泛红的脸颊,四爷忽而低沉愉悦的笑着,在她腰肢上轻轻揉了揉,温言道:“早去早回。”

趁着四爷心情不错,年若薇咬唇决定将弘曕的事儿先告诉四爷,免得他发脾气。

“爷,前几日我去福晋那请安,小弘曕他...”

“知道了。”

年若薇才开口,却见四爷收起笑容,板着脸说知道了,她吓得赶忙抓住四爷的胳膊。

“爷不准伤害小弘曕。”

“嗯,爷已将那拉氏母子送回王府。”胤禛并未告诉年氏,他还让人惩戒了弘曕那逆子,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不想说出来让年氏烦心。

“可爷..”

“再求情就不准去寻皇姐,在爷身边好好呆着。”

“去去去!我现在就去寻公主。”年若薇点头应允,转身就急急忙忙去寻公主了。

她方才看四爷脸上隐隐约约挂着缱绻笑容,定没有为难小弘曕。

眼下她更担心丧偶的公主。

“薇儿,衡臣今日刚抵达热河行宫。”

四爷忽然在她身后幽幽说道,年若薇脚步顿了顿,愈发心急如焚的来到了公主所居的静好堂。

“年侧福晋,公主这个时辰正在给额驸诵经超度,您且在花厅中稍坐片刻,再有半个时辰就好了。”

“有劳素心嬷嬷。”

年若薇跟着素心嬷嬷来到了花厅内,她很担心会看到公主憔悴不堪的面容。

她在花厅内坐立不安,焦急等候公主前来,直到门外传来花盆底绣鞋的声响,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疾步来到门前迎接公主到来。

“年糕,你怎么来了?”

年若薇还没看到公主的身影,就先听到了公主沙哑的声音,顿时心疼的热泪盈眶。

“公主,我想陪在您身边说说体己话。”

迎面走来公主瘦削素雅的身影,年若薇擡眸就看见公主苍白的脸颊。

“公主,您怎么能如此作贱自己的身子骨!”年若薇忧心忡忡的抓住了公主冰冷的手掌。

“年糕,乌尔衮死了,是我害死他的,呜呜呜呜...”

“我早该听你的话,让他驻守在后方战线的,可他偏偏去了前线,那日与他一起迎敌之人,是书呆子的门生,呜呜呜.....”

年若薇吓得面色煞白,张廷玉至今未娶,如今是从二品的吏部侍郎,吏部是专门管理所有官员调动的部衙,张廷玉想办法调动心腹上前线,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廷玉真是疯了!

竟然设计让额驸战死沙场,可年若薇总觉得张廷玉是个谦谦君子,他嗜公主如命,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公主守寡。

“公主,张大人是君子,他爱你入骨,定舍不得你难过,这当中定有误会。”

“年糕,我也想是误会,可他都亲口承认了,我恨他,乌尔衮是无辜的,他为何如此歹毒!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公主你冷静些!”

年若薇被公主眸中的幽怨愤恨吓了一跳,赶忙开口劝导。

“年糕,原来额驸都知道,他早就知道我背叛了他,当年我生若霭之时,骗他说我得了瘟疫,可他却在大冬天游湖来到了桃林内,我生产那夜,他在外头站了一整晚,呜呜呜。”

年若薇傻眼,当年她的确看到了一道身影,但那身影很快消失,她当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如今想来,那道身影定是额驸。

年若薇无语凝噎,额驸当时究竟抱着什么心情见证心爱的女人为别人诞育子嗣?

他又是怀着何种心情,明知公主冒充完璧之身,还与她相濡以沫多年,甚至只守着公主。

额驸极为爱重公主,甚至不惜子嗣单薄,只与公主孕育了一个嫡子,这些年来再无所出。

原来他都知道,知道自己遭遇背叛,从未得到过公主的心。

“年糕,我好悔啊!”

“直到他战死弥留之际,他才让身边的奴才将他签署的和离书和一封家书交到我手中!”

“他在家书里痛斥我的背叛,但我知道,乌尔衮是不想让我觉得愧疚和亏欠他,她到死都在算计让给我幸福的活着,让我不必为他守节。”

年若薇被额驸对公主炙热纯粹的爱,感动的泪流满面。

年若薇不知该如何劝导公主放下额驸,她知道即便是她,若遇到如此情深似海的男子,这辈子也不可能放下。

年若薇只安静的守在公主身边陪伴,并亲自下厨,日日不重样的给公主做她喜欢吃的菜肴,逼着公主好好用膳。

公主全身心的追悼额驸,年若薇甚至不好意思开口说张廷玉前来的消息。

直到这日,年若薇跟着郁郁寡欢的公主在木兰围场里打猎,在一片白桦林中,遇到了同来打猎的张廷玉。

张廷玉正与穿着箭袖猎装的四爷和十三爷,在追逐一头斑斓猛虎。

年若薇并未说话,只幽幽看了四爷一眼,就见四爷对一旁的十三阿哥嘱咐了几句,十三阿哥就先行骑马离开。

四爷见她马背上空空如也,扬手让苏培盛将猎来的几只毛色鲜亮的白狐,放在了她的马背上。

“爷,我想要火狐毛当荣华领巾,我还想给爷和孩子们做银鼠皮暖帽,和墨狐大氅衣。”

年若薇故意说些家常话,打破尴尬的局面。

“好。”胤禛应了一声,将马背上年氏不喜欢的皮料丢下马,他决定今日只狩猎年氏指名要的皮料。

胤禛唇角挂着笑容,正要将方才摘来的柿子拿给年氏解馋,忽而耳畔刮过一声凄厉箭啸声。

“公主!!”

年若薇没想到公主会忽然朝着张廷玉挽弓射箭,眼看公主即将射出第二箭,年若薇吓得飞身跃起,一把抓住公主手里上弦的箭矢。

“横臣!”

皇姐的攻击简直让人始料未及,胤禛拔出佩剑狠狠投掷向那飞速朝着张廷玉面门袭来的冷箭。

当啷一声脆响,那箭矢被利剑打偏,呼啸着擦过张廷玉的耳朵,深深的楔入张廷玉身后的胡杨树上。

公主竟然真的想要杀张廷玉,为死去的额驸报仇。

最爱的人设计杀死她最亏欠之人,公主此刻却要为了亏欠,手刃此生挚爱。

年若薇心疼公主的绝望和无助,抓住公主的手泣不成声。

而此时张廷玉耳朵都被利箭削掉了一块肉,他只沉默的端坐在马背上,任由潺潺鲜血染红衣襟。

“公主若不解气,微臣愿继续受箭,直到公主解气为止,微臣发誓绝不闪躲。”

年若薇被张廷玉视死如归的样子吓了一跳,再看公主面色愈发冷冽,她赶忙捂着肚子开始疼痛哀嚎。

“公主,我肚子疼的难受,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年若薇死死抓住公主的手,只因为她知道公主并非在赌气,而是真的想要杀了挚爱。

“王爷,快带张大人走啊,求你了爷!”见公主无动于衷,年若薇赶忙焦急的对四爷呼唤道。

胤禛无奈的摇头,当即就让苏培盛将受伤的张廷玉点了xue道,强行带走。

“哼!”公主怒喝一声,纵马钻入了密林中消失不见。

年若薇正要焦急跃上马背追上公主,忽地腰肢被四爷环抱着,她整个人跨坐在了马前,趴在了四爷的怀里。

“为何不舒服?忍着些,爷带你去寻太医。”

四爷狂乱的马蹄声震的年若薇眼冒金星,她赶忙伸手勾住了四爷的脖子。

“爷快放我下来,我要去寻公主,我没有不舒服呢,方才情急之下,我只想让公主先走,所以假装肚子疼骗公主。”

听到年氏安然无恙,胤禛这才顾得上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汗阿玛在林中,你不必去,汗阿玛自会安抚皇姐。”

胤禛舍不得放走年氏,他已有半个月不曾见到她,他有些恼她竟乐不思蜀,也不知来瞧他一眼。

许是素了许久,他竟想起多年前年少轻狂,与她在马上云雨巫山的旖旎画面。

“薇儿,还疼吗?”胤禛涩着喑哑嗓音。沉沉问道。

“爷,我真的不疼,方才真的是骗公主的。”年若薇以为四爷问的是她的肚子还疼不疼。

直到四爷温热的手掌探入她的衣襟,她腾得红了脸颊。

意识到四爷想在此时此刻与她欢好,年若薇吓得开口就要拒绝,可四爷忽而可怜兮兮的在她耳畔低声说很想她。

四爷委屈的抱怨她心里只有公主,狠心抛夫弃子,都不晓得回家瞧他和孩子一眼。

年若薇愧疚的主动伸手环紧了四爷的腰。

苏培盛才将受伤的张廷玉大人送走,转头回来伺候的时候,竟然看见王爷将披风扯到了身前。

此时小年糕一双修长莹白的腿,正环着王爷精壮的腰,王爷甩袖间,那双腿就藏在了披风之下。

苏培盛吓得让那些奴才们统统背过身去,自己则骑马跟上了王爷疾驰的马蹄。

王爷纵马入了划分给雍亲王的狩猎区域之后,愈发孟浪了,苏培盛扶着老腰,一路上都在俯身捡衣衫。

直到日落之时,苏培盛将整理好的衣衫悄悄放在了一处营帐内,就安静的守在了外头。

云雨之后,年若薇起身穿好衣衫准备离开,却被四爷叫住;“薇儿,今夜回家可好?”

年若薇忍俊不禁的转头,就看见四爷侧着身子,一手撑住脑袋,正凝眉盯着她。

她忍不住噗呲的笑出声来,怎么感觉她就像个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女似的,她当下就开始再次轻解罗衫,继续安抚四爷不安的情绪。

四爷在她身内又宣泄了两回之后,此刻年若薇懒懒的窝在了四爷的怀里吻他的脸。

“薇儿,汗阿玛决定将皇姐留在身边照料,今后你有的是时间寻皇姐。”

“啊?那琳布小王子会想念额娘的。”

“琳布都当阿玛了,岂会如此小家子气。”

“薇儿,放松些,嗯...”

说话间,年若薇再次被四爷盈满,与他再次缱绻厮磨着。

“爷,雨露太满了,不要了..”

年若薇那都是四爷的雨露,此时那种滑腻的感觉让她满脸通红,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四爷压下的肩。

可她这句话,反而成愈发催化四爷的欲念,他愈发情难自持的要着她。

四爷又要了她一回,就起身披衣,说要去给她猎几身毛色好的火狐皮来。

天色已晚,年若薇担心四爷一个人在密林中夜猎,于是用过午膳之后,与四爷一道夜猎。

木兰围场里的猎物其实并非野物,而是有专人驯养后放入猎场内,说到底只是为了主子们围猎尽兴而已。

四爷放话说要火狐,林子里一下子就窜出好多毛色鲜亮的火狐来。

而孩子们也一道加入了夜猎,小弘昼年岁最小,所以专门活捕翠鸟,说要给她做翠鸟的头面首饰。

点翠的翠羽需活取翠鸟的羽毛,年若薇于心不忍,只收集了足够做发簪的翠羽,就让弘昼帮忙取狐貍毛了。

此时晖儿身边竟然跟着个明艳大方的满人少女,年若薇一眼就认出那少女是她未来的儿媳赫舍里氏。

晖儿的婚事是康熙爷亲赐,赫舍里氏是太子母族嫡支一脉的嫡女,她身份贵重,秉性柔嘉,倒是与晖儿极为般配。

显然太子想要拉拢四爷,才会在康熙爷面前一力促成这桩联姻。

“侧福晋您请尝尝闵柔做的酥茶,这鹿肉燥了些,饮些茶正好解腻。”

年若薇看到赫舍里氏眼眸中的真诚和尊重,并未因她只是侧福晋而瞧不起她,于是满意的接过未来大儿媳捧到面前的茶。

“好孩子,额娘盼着你早日嫁入王府。”年若薇顺势把手腕上名贵的翡翠镯子,推到了赫舍里氏的手腕上当见面礼。

“儿媳多谢额娘。”

赫舍里氏红着脸娇羞说道,她觉得自家爷的亲额娘是个很随和之人。

爷说今后只要孝敬他亲额娘,王府正院那位与额娘不和睦,她不必理会那位。

此刻一家子正围着篝火吃宵夜,忽而苏培盛急急忙忙来寻四爷。

“爷,康熙爷方才龙颜大怒,申斥刑部尚书齐世武、步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耿额结党营私,将三人革职查办了。”

年若薇骇然,这三人是太子爷的心腹党羽,康熙爷又岂会不知情,却仍是查办了三人,其含义不言而喻。

今夜的巨变,让一家子没了惬意心境野炊,年若薇跟着面色凝重的四爷回了月色江声歇息。

是夜,年若薇正在和四爷一块沐浴,忽而听到苏培盛在外头焦急的禀报:“王爷,太子爷逼宫了!!”

年若薇吓得一下子站起身来,历史的走向愈发扑朔迷离,太子二废竟然提早了整整七年,甚至太子竟然对康熙爷逼宫。

此时她见四爷披衣起身,吓得一把抱住四爷:“爷,你要去哪?”

她真的很害怕四爷在此时会做出逼宫的事情。

“勤王救驾,你和孩子们呆在此次不准乱跑!”

听到四爷并未站在康熙爷的对立面,年若薇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乖巧的点点头,又从衣柜亲自取来四爷的软猬甲和厚重的铠甲,亲自替四爷穿戴甲胄。

“薇儿,你很快将是大清皇后!”

四爷的语气丝毫不掩饰得意,年若薇只凝眉在四爷的脸颊上吻了吻,柔声细语道:“我只要爷平安归来。”

“好!”胤禛甲胄在身,转身就赶往汗阿玛所居的万壑松风。

四爷离开之后,年若薇立即将孩子们统统叫到了面前护着。很快万岁爷御驾驻跸的万壑松风方向,就燃起熊熊大火。

年若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只默默的祈祷四爷平安归来。

清晨薄暮之时,院子外头传来了铿锵的甲胄声,年若薇顿时面色凝重地搂紧了孩子们。

成王败寇只在今日了,她真怕进来的会是太子的人马,毕竟如今四爷并未站在太子一方,而是站在了康熙爷的阵营。

此刻甲胄声渐渐靠近房门,年若薇目光死死盯着门上高大魁梧的身影,绝望的阖眼。

只因那道身影,并非是四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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