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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在国子监念书的,不乏皇子公主,只有最优秀的孩童才能被选入国子监,能踏入国子监的大门,等于一只脚跨进了未来的官场,高低在春闱中也是个进士。
入选国子监的考试只有一天,到酉时考试便结束,白妧一整天魂不守舍,一会觉得以泊澜的水平能考进去,一会又害怕考不进去,觉睡不着饭用不下,看什么都不顺眼,心烦意乱写在脸上,谁都不敢惹她,婢子们连走路都放轻脚步,星语清早默默顶了白妧处理许多府上中馈杂事,之后安静的蹲在一旁,不时给她点一杯擂茶,参茶之类的补精神。
白妧频频望向院子里的日晷,不过到了申时,已经控制不住叫管家套了车去考场外头守着。
珍珠百无聊赖的嚼着坚果。
白妧一个白眼翻过来,“你怎么跟我松鼠是的?一天到晚嘴不停?”
珍珠:“……”
“我吃东西也碍你事了是吧,现在就儿子是您的心头肉,我懂,”珍珠抹抹嘴巴,“我去逛逛,不在您面前碍眼还不行吗?”
白妧戳她脑门:“你个没良心的,你倒是说说看,从小到大,你弟一天到晚给你指挥干活,我说过什么没有,到底是偏你还是偏你弟弟?”
“反正我不喜欢你因为弟弟说我。”
珍珠留下这句话,机灵的跳下马车,一溜烟跑了。
白妧:“……我有偏心你弟弟吗?”
星语摇摇头:“没有,妹妹就是嘴上说说,您别多想。”
白妧挥挥手,“你去看看她吧,别让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星语:“那您一个人在这没事吗?”
白妧盯着某个没良心的身影:“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你妹妹。”
星语只好也下了马车,一路小跑着,在一家卖冷饮的铺席里追上了珍珠。
“妹妹,你别生阿娘的气,阿娘就是太紧张了,心情烦闷。”
“哦,”珍珠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兴致勃勃的道:“我喝葡萄的,你喝什么?浆酪,苹果饮还是什么?”
星语:“……你没生气啊?”
珍珠:“没有啊。”
星语茫然了:“那你这是?”
珍珠:“我看她精神要错乱了,同她热闹热闹。”
星语:“……”你确定是热闹?
珍珠点了一堆东西,待东西上桌,吩咐小斯:“我们姐妹没带钱,你去书院门口,找那个马车俯牌是唐家的贵妇来付钱。”
星语扫过珍珠腰间的荷包,思索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又摸摸腰间的荷包,选择闭嘴不出声。
她已经可以遇见到,阿娘又要怎么给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拿下了。
须臾,白妧揉着额角赶过来,就看见,深色的长几上,摆满了所有口味的饮子浆酪,不止是这家店,大概这一条街上有的小吃给她包圆叫来了。
珍珠珉着唇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又可怜的看着她,腮帮子还鼓的像小金鱼。
可可爱爱的卖萌表情。
白妧气还没消呢:“没钱还点这么多!”
珍珠上身歪过去,环上白妧的腰,脸仰起来,“阿娘,你爱喝的爱吃的都在这了,快来用一些吧。”
白妧这才注意到,她喜欢的冰粉,鱼兜子,酒焐雪蛤,荔枝膏,一腔怒火就化作软乎乎的水,一颗心都要被暖化了。
母爱短暂战胜了对儿子前程的焦虑,白妧一下将儿子抛诸在脑后,自省,都是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其实女儿吃东西有什么错,不过是自己过度紧张,心情烦躁,故而看什么都是错的。
暴躁过去,白妧又成了温柔的知性母亲,“你先放开我,我坐下吃还不行吗。”
珍珠又在她腰肢上拱了拱,见白妧痒的笑出声,心情好起来才放开她。
白妧提了裙子坐下来,珍珠下巴指了荔枝膏,捏着撒娇的软糯声音:“阿娘,我要吃荔枝膏。”
白妧:“多大个人了,还要我喂啊。”
嘴上这么说,拿起面前的银勺子,舀了一大勺荔枝膏送到珍珠嘴里。
珍珠的嘴巴能哄的人把心掏给她:“就要阿娘喂,多大了也是你女儿。”
父母对孩子是满足式的付出。
白妧嘴上嫌弃,眼睛都要笑成一条缝,“我可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吃吃小食,说说笑笑,一个时辰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泊澜踩着夕阳的余晖,从考场里走出来。
“考的怎么样?”白妧迎上去,迫不及待的问。
波澜刚想开口,珍珠道:“好不好的都考过了,左手可以继承爹的爵位,右手有娘的事业,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下半辈子还用愁吗?”
“也就是钟鸣鼎食和更上一层楼的区别。”
白妧:“…你个熊孩子,到别人家就是一定行,到你弟弟这就还有爵位继承!”
珍珠一蹦三尺远,灵巧的避开白妧挥在臀上的巴掌,牵着波澜,“阿娘,我带弟弟好好放松放松,去玩了。”
白妧:“……”
波澜配的十分默契,朝白妧挥手:“阿娘再见,晚膳不用等我啦!”
珍珠:“长姐,你要不要一起?”
星语摇摇头:“不了,阿娘有我,你们放心去吧。”
白妧对着一溜烟跑掉的女儿儿子十分无语,但也只能放任:“你同她们一道去吧,那两个人来疯,没人看着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
星语:“妹妹有分寸,虽然顽皮了一些,却也没闯过祸,您放心吧。”
二女儿过分淘气,大女儿又过分安静,白妧贪心的想,两个人的性子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你去和你妹妹一道玩一玩,多向你妹妹学学,活泼一些,你这性子太闷,以后容易吃亏。”
星语摇摇头,“我不爱玩,就喜欢跟着阿娘学东西。”
白妧将自己对她的安排说出来:“你年纪不小了,我想将你的婚事定下来,你有中意的人吗?”
脑子里闪过一张俊美儒雅的脸,心跳不可控的噗噗跳起来,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虽怯懦,却又有女儿家的自尊自爱,不可能招认这份单相思。
“……没。”
这个回答在白妧的意料之内,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规规矩矩的性子,从不行差踏错,不可能做出格的事,“你性子软,我就怕你受欺负,不放心你去深宅大院,也不想你远嫁,方家幺子这次中了秀才,他母亲来探我的意思,我觉得不错,挺适合你的。”
“才学虽不算高,胜在性子好,不是长子,以后不必承担家族责任,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旁支,这一脉人口简单,又在隔壁,我能常常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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