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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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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不要动,我就放松一点。”眼看着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一种近乎于不正常的殷红色,“耗子”终于妥协道。

她点了点头,纤细的腰肢不再左右扭动,本来抓打着他的双手也乖顺的放在了身侧,盈盈双眸微微侧过来望向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着几分乞求。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眸,睫眉深黛下是一片潋滟的波光,“耗子”本已放松几分的手心又开始不住的渗出汗水。

“你他妈别这样看我!”他本来是想要怒吼出声的,可是尾音中几不可闻的虚弱却暴露了他最真实的一面,一种故作凶狠的感觉。

在他出口的一瞬间,身侧的人果然乖觉的转开了视线。她明亮的眼眸现下半阖着,入目只有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射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明明她很听话,不闹也不挣扎了,可是“耗子”却觉得心头的火好像猛地就烧起来了一般,一种极度不爽的感觉。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些什么。

他开始把这一切的异样感都归结在身旁的这个女人身上,是她,是她让世宇成天买醉,所以他才会不爽!

是的,就是这样,“耗子”不间断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加诸这样的观点,他慢慢的开始深信不疑起来。

犹自呆怔了一会儿后,他突然伸手朝着她精致的面颊上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极其恶劣的说道,“这一巴掌,是我替世宇还给你的。”

他拍打的很重,她白皙的脸颊上霎时间就浮现出了五个细长的手指印。

“耗子”看着那片明显的红痕,心里登时就有了种异样的感觉,像是后悔,尤其是当她再次擡眸看向他的时候,这种感觉倏地就到达了顶峰。

她的眼神很冷,比之那个昏暗的夜晚更甚,就这样一眼不眨的望着他,明明里面没有一丝半点的水光,却像是一片汪洋,能让人瞬间溺毙在冰冷的海水中。

“耗子”被她看得难受,脸上故作凶狠的表情也凝滞了几秒。他正发怔的当口,一直乖顺坐着的方从缘却猛地擡手,对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就狠狠的拍了上去。

后面的动静惊到了前面开车的青年,他的眼风开始似有若无的飘向后车座,“耗子”觉得尴尬中又有点难堪,他狠狠地瞪了青年男子一眼,青年男子立时收回视线。

由于男女天生力量的悬殊性,哪怕是这一巴掌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却比不上刚才“耗子”的随手一拍,至少他的脸上只是有道淡淡的红痕显现出来。

老实说,这一巴掌并不痛,“耗子”却像是找到了发作的理由般再次箍住了她的双手。

将她细白的手腕用臂肘用力抵住,“耗子”抽出一只手捏住了她柔软的双颊,掰过她的脸强迫性的让她看着自己。远山深黛般的眉眼,渐次起伏的鼻梁,美好如斯的景致全都映入他的眼帘,比初见时更为精致的美貌。

心里像是被狂风卷起的巨浪般开始波涛汹涌,可他的口里却毫不留情的冷讽道,“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要收拾你,小爷我多得是手段。”

在他出言的瞬间,她明亮的双眸慢慢睁大,显得有些惊恐,干涩的眼眸中终于有了几分水光,这样盈盈相望的眸光让“耗子”后面本来还想吐出的狠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丧气般的仰躺在一旁的车座上,只是捂着她唇瓣的那只手自始至终也没有放开过。

也许是他的恐吓起到了效果,她再也不试着挣扎逃脱,车厢里一片静默。

唯有他自己知道,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不复最初的平静。

“放歌!”“耗子”突然朝着前面的人大喊了一句,青年男子立马摁开按钮,嘈杂的摇滚乐霎时间在寂静的车厢中响起,如同狂风过境,肆虐着耳膜。

这样大的分贝让方从缘本能的皱眉,她不太能欣赏这样的音乐。“耗子”一直不声不响的关注着她的神色,见她皱眉,削薄的唇角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一声不吭。

轿车在驶过一道拥堵的街口后开始分流,快速滑进了路旁的小巷中。

青年男子偏头探出窗外,左右环视了眼周遭的路况,拧眉说道,“昊哥,找不到车位,这周边都停满了。”

张昊阳皱眉,这边的四合院他很少过来住,原先的车位已经被其他人临时占用了,他不耐烦的低声说道,“把车停到规划局里去,就前边儿那小院。”

规划局?方从缘这才不动声色的睨了他一眼,心里原本想要疯狂报复张昊阳的念头在这一瞬间呆滞了几秒。

似乎是这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人为什么敢这样狂妄嚣张。

她正发怔的当口,张昊阳已经捂着她的嘴将她强硬的拽下了车。这时候路边刚好有人走过,方从缘猛地挥手想要求救,张昊阳连忙一把攥住她的手,也不搭理那位路人,半拖半拽的就将她拉进了四合院里。

那名路人颇有些古怪的瞧了他二人几眼,但是打量的眼风儿在扫过一旁的车牌号后,转身迅速的离开了,全当视而不见。

张昊阳阴沉着脸,不顾她的挣扎,生拉硬拽的将她拖进了一侧的房间里。等进了房间,猛地甩上房门,他才冷声讽刺道,“你不是很会拿乔吗?手段挺高的啊,勾得世宇魂不守舍的。”

“你闭嘴!”方从缘显得有些愤怒,忽而又委屈道,“我从来就没有勾引过他。”

她瞪过来的视线明明就应该是凶狠的,可是因为眸子里的盈盈水光,吴侬软语的柔弱腔调,竟然变成了幼兽的垂死嘶鸣。

嘶吼声消停后,她开始掏出手机胡乱的按键,想要向别人求救。

张昊阳有些烦躁的拧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猛地走了过去,在她的躲闪中想要将手机给抢过来。

挣扎间,线条分明的手臂不断地触碰到她的腰臀,在擦过一片似有若无的柔软后,张昊阳终于下狠手掐住了她瘦弱的双肩,在她的吃痛声中抢过了手机。

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她像是呆住了,水盈盈的眸子傻傻的望着他,眼里的水光像是要溢出来一样,可是眨眼间,她的眼珠子又向着一侧的房门瞧了眼,想要伺机跑出去的模样。

张昊阳睨了她一眼,心里暗想,这可真是个傻妞,有什么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他径直起身朝着房门走去,宽阔的肩背抵着厚重的大门,勾唇笑看着她,极其不怀好意的笑容。

可是幻想中的惊恐神色却并没有出现,她猛地跑进了一侧的卧房中,局促的摔门声响起之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在里边把房门给反锁上了。

张昊阳不怒反笑,这个傻姑娘,这里边的每一间房他都有钥匙。

短促的嗤笑声之后,张昊阳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收敛了,他很清楚自己把她“绑过来”的愿意是什么。

他和安世宇相识于一次绑架案,在他九岁那年,他的父亲在崇光市任职,因为一次扫黄打非的行动,而威胁到了地方势力,他作为市-长的独生子,自然而然的被列为了目标对象。

一起被那群亡命之徒盯上的还有原崇光首富安国治的独子安世宇。

长达半个月的非法拘禁与拳打脚踢让他和安世宇产生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情谊,哪怕是后来他随父入京,这种感情也没有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变质,反倒是因为众人的恭维讨好让他更加看重两人之间的友情。

往昔的一幕幕渐渐浮现脑海,张昊阳踟蹰了几息后拨通了安世宇的电话。

他并没有说出他将方从缘“绑”了过来的事实,只是让安世宇到四合院来,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安世宇虽然觉得有点古怪,还是应下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应答声,张昊阳突然觉得有一种灭顶的空虚感袭了过来,他仰躺在沙发上,二郎腿高高翘起,目光径直盯着装潢精美的天花板,有些出神了。

…………

且说这边,高扬正同湘江投资的副总裁李丰年商讨合同细节,两人你来我往,厮杀不断,好不容易将合同的价码敲定了在一个合适的区间内,高扬又针对投资额的延付问题大杀特杀一番,终于以满意的价码签订了合同。

礼貌的送走了李丰年后,高扬这才想起旁边休息室里正在充电的手机,大手一挥使唤助理去将手机拿过来。

打开一看,高扬原本志得意满的心情霎时间就跌落到了谷底。

强自压抑住心里的忧惧,高扬立马给方从缘拨了个电话过去,冷漠的机械音不间断的回放,提示他手机被关机了。

高扬怔了几秒,看着手机上十几分钟前傅淮希打过来的四通未接来电,他快速回拨,电话响了几声后就被接通了。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傅淮希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很是不满。

高扬实在是没心情和他解释那么多,只是急声说道,“你帮我查查缘缘现在的位置,她出事了。”

他的语速很快,话语中有着浓浓的担忧,甚至于尾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意。

“我知道。”傅淮希意欲未明的应了声,在听到听筒里粗重的呼吸声后他又接着道,“那辆车我刚刚已经查清楚了,是张鸿声的。”

张鸿声?高扬顿了几秒,能让傅淮希郑重其事说出来的人名,必然不是个一般人物,可他毕竟没有在燕京圈子里混过,认真在脑海中思索了几秒也没有想出这个人来。

“他前年才升任zhongyang政-治-局委员。”

高扬拧眉,惊疑不定的问了声,“你没弄错吧?”

“你觉得这种事我会弄错吗?”傅淮希冷笑了一声,政-委的车能有人敢随便开吗?

沉默,刚才的忧惧在这一瞬达到了顶峰,高扬顿了足有半分钟才冷冷说道,“我马上坐飞机赶过来,你去帮我查清楚这里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老三,只能麻烦你了!”高扬的声音有些沉重。

缘缘为什么会和张鸿声扯上关系?她的背景有多简单他再清楚不过了。

“别担心,张鸿声的位置现在还没坐稳,太出格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现在的局势波涛暗涌,刘汪二系的人处在这样风雨晦晤的时节,哪一个不是夹紧尾巴做人,哪怕张鸿声是汪系一派的大红人,也不敢太过嚣张。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独生子……

傅淮希薄唇紧抿,脚下的油门踩得更重,一时间跑车加速到近乎于飞驰。

挂断电话后,高扬很是疲惫的躺倒在办公椅上,投资合同成功签订的喜悦在这一刻已经荡然无存。

助理正端了咖啡推门进来,高扬却猛地将桌上的文件扫落下去,嘴里怒斥道,“干什么吃的?手机响了那么久都不知道进来通知我!”

助理被飞过来的文件吓得不清,又因为高扬突然的怒吼声,连手里的咖啡都差点打翻在地。

他也不敢作声,将咖啡杯小心翼翼的放在稍远点的桌上,心里暗暗埋怨道,这事儿能怪他吗?高总和李总谈生意,谁都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进来打扰,他能怎么办。

心里埋怨是埋怨,他还是低头认真的捡起地上的文件,一一整理起来,堆好放在桌上。

要不是兆华集团开的工资足够高,就高扬的臭脾气怕是没几个人能忍受得了。

高扬本来就是借题发挥,现在看助理默不吭声的鹌鹑样,他揉了揉眉心后沉声说道,“去给我定张燕京的航班,要最快的那一班。”

助理连忙应了声,如临大赦般的推门而出,去定航班。

…………

安世宇赶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里的大门紧闭着,门口停了一辆车,却不是张昊阳的,车牌号看上去很陌生。

安世宇给张昊阳闪了一个电话后,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走路声,然后四合院的大门就突然打开了。

“搞什么啊你?”安世宇伸拳打了他一下,笑着说道,“还玩什么惊喜,装娘炮啊你?!”

张昊阳没应声,伸手把他拉了进来,两人一路静默着进到了主客厅。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微弱的日光投射进来,将四四方方的玻璃窗在光洁的地面上映照出一片斜而长的剪影。

空阔的房间昏昏暗暗的,哪怕周围摆放了精致的欧式家具、西洋座钟等一应物事,也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但是这种致郁的感觉却同张昊阳此人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现下他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二郎腿高高翘起,顿了片刻后突然出声问安世宇,“你真有那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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