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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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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很简单的事情、很单纯的情谊,坐在这个位子上,却要添上好几层考量。

他一边向家走,一边回想腾骁对他说过的话。继任将军一事,景元最初想要拒绝,但话到口边却说不出,因他十分清楚,腾骁之所以重用他,便是将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真到了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他必须顶上。

家近在眼前,景元推门而入,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幼清这几天闷闷不乐,他都没有时间多多陪伴与安抚,看她心事重重,景元不想再因为公务而忽略家人,如今他有了些许时间,他便不再去想多余的事情,满心都是她了。

循着药气,景元来到浴室,幼清已经烧好热水,正在浸泡药物,听到他的脚步声,幼清扭过头,问道:“吃了么?”

“垫了些点心。”

“先去吃东西,我还有一味药没有煮。”

景元应下,乖乖吃了她留的饭,幼清的药熬制得差不多,便让他一起吞了,景元被苦得眯起双眼,自行找了糖块塞进嘴里,幼清看他吃好了,便推着他的后背走进浴室,催促道:“快些进去,要泡一炷香的时间,解乏的。”

景元连声答应,双手搭在腰上拆解着腰封,幼清看他慢腾腾的模样,便将他掰过来,很快便将衣服拆得七七八八,所谓熟能生巧,景元日后不管穿得再繁琐,她也能一下拆解开来了。

眼见就剩一件里衣,幼清停手,弯腰去拾他随意搭在凳子上的衣服,景元没让她收拾,逗弄她般解开系带,幼清“哎呀”一声,把这具白花花的躯体往浴桶里丢,景元差点摔倒,等他浮出来,还有些幽怨地看着她,问:“不是都瞧过了?”

他记得她的目光。她不仅愿意去看,还很喜欢。喜欢他精壮的腰腹,喜欢他紧致结实的臂膀。

幼清也不想害羞,非要说,也是被吓的。幼清搡了他一下,把他往里面推,“坐好,安安静静地泡着。”

“你呢?”

“我回房等你,不然要去哪里?”

景元挑挑眉毛,伸手拨弄她的发丝,好似流氓在逗弄小娘子,幼清拍开他的手背,景元的大手一拉便抱住了她的肩,幼清按着桶沿看他,景元在水汽朦胧中,蛊惑般说道:“一起。”

幼清扬了他一脸水。

看她炸毛的样子,景元发出阵阵笑声,但他没有松手,可见这不是玩笑。这么一大桶药,一个人泡太浪费,更何况,比t起他来,幼清岂不是更累的那个?

缠不过他,幼清只好答应下来,慢吞吞地解开了衣服。

景元将她抱进来,一泡热水,幼清的皮肤瞬间红了,她念叨着热,坐在他对面抱住胳膊,景元的手搭在桶沿,听她如此说,也是爱莫能助,幼清被热得脑门泛红,腾腾地冒着热气,渐渐习惯了,擡眼看他,撞上他的目光,又低下头,偷偷用脚心踩他的小腿。

景元微微分开膝盖,幼清的脚丫踩在膝盖上,自己的却露出水面,她蹭着他的腿收回,脚和小腿勾着他玩闹,景元一笑,张开手臂,向她递了递。

幼清抿抿唇,还是起身,背对着他坐在了他的怀抱。

被他的手臂牢牢圈住,后背贴得紧密,肩膀也被他的脑袋霸占,幼清歪着头,去呼吸还有点凉意的空气,景元和她咬耳朵,幼清轻哼一声,扣着他的手背的手擡起拍了他一下,景元一笑,在她耳边荡开缱绻的涟漪。

幼清对上他的眼,目光迷离间,竟本能地张开口,等着他。

景元托住她的后脑,垂头吻上,嘴里还有几分药的苦涩,交换涎液后,便只剩下她的清甜。这样他在上的姿态,幼清如小鸟乞食,阖眸吃着,舌柔柔地交缠在一起,时含时蹭,等他缩回去,幼清还追了两步,可惜太小,只能追到舌尖,景元擡头时,小小的舌还悬在外面,察觉他松开了,于是缩回去,吞咽两下,仰头看他。

景元摸摸她的脸颊,亲了亲这片软嫩。幼清歪得累了,便正过脑袋,让他贴在她的肩上,两人缠着彼此的手指,幼清也百无聊赖地用药叶刮着他的指甲,仿佛在给他染上丹蔲。

“最近不会离开罗浮了吧?”

“嗯,事务众多,还得处理一阵。再出罗浮,便是因为公务了。”

“还是要照顾好身体。”幼清摸摸他的手腕,抚着他的脉门说,“这两天未免太累。”

“战后便是如此,更何况是如此大的战争。”景元叹气,“腾骁将军曾嘱托我要好好感谢你,是我不好,没能照料你。”

“你有你的事要忙,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呢?”幼清垂下肩头,感伤道,“看你如此忙碌,我觉得心疼。”

看她眼眶发红,景元立刻止住,笑着逗她:“你不怪我就好,可别哭啊。”

说着还钳住她的脸颊,把嘴巴捏成小金鱼嘴,果然得到一顿打。

闹腾一会儿,幼清被蒸得热了,靠在他怀里咬他的指头,景元一手抱着她的大腿,在肉上摁着,幼清依偎在他的臂弯里,用脚丫踩着桶壁,人还往后拱了拱。

景元始终在看着她,幼清能察觉到他能溺死人的目光。

她用舌尖顶出景元的手指,问:“怎么了?”

“想问问你为何事忧愁,又怕惹你伤心。”景元坦白道,“所以不知该如何开口。”

幼清默不作声,景元便道:“是公事,对么?觉得我公务繁忙,所以不想在家说这些。”

幼清点点头,握着他的手说:“毕竟…如今的你是罗浮将军。”

“是啊…如今的我成了将军…”景元长吟半晌,回问,“说罢,是何事?”

“我见了药师。”

景元停止动作,眉峰微蹙,他望着她,沉声问:“在何处?”

“在倏忽的记忆中。”幼清垂眸道,“我想让祂收回神迹,我想知道祂的所在。祂给了我一颗麦穗,准许我去找祂。”

景元收拢手心,攥得她都有些疼。

“这是何意?”

“我不是还见过虚无星神?”幼清长叹,“此前受心魔侵扰,或许也与虚无的命途有所重合,丰饶亦是如此。在迎战时,我便有这个想法,对战倏忽后,这个念头便挥之不去。”

“我想找到药师,用断情斩断与仙舟的种种因果,令仙舟天人从长生的苦痛中解脱出来。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孽物觊觎丰饶神迹攻打仙舟,仙舟驰骋星海,也可继续追寻巡猎的命途,除尽宇宙间的孽物。”

“找到祂…”景元喃喃道,“如何找到?又如何斩断因果?”

幼清已经依靠自己找到了答案。

她道:“我有五六成的把握。断灭因果,我的剑能够做到,如果做不到,我会尝试除掉药师。”

景元的眉峰紧缩,他摇了摇头,双臂收拢,靠着她说:“你并非星神,如何杀死药师?”

“所以我想,得你准许,开辟古海。借用建木的力量,我可以继续修炼,补足我散失的修为。”

“借用建木?如何借用?”

“我会吸取建木中所有丰饶的神力。”幼清平静道,“建木没有吸纳浊物,不以血肉为食,是灵力最盛的造物,有了这股力量,我能恢复到全盛时期的状态,再日益精进,不会太弱。对战丰饶,并不以武力取胜,而是单纯的能力的角逐,当我的力量胜过丰饶,我就有机会将其分解。”

但帝弓射断建木,它如今只是一方枯木。不过…如果建木真的死了,那些孽物又何必过来抢夺。

景元望着水面,没有言语。

过了一阵,景元才道:“为何要这样做?”

这些事,对她百害无一利,她为何要如此,一个人以身犯险,尝试超出常人认知的事情?

“我一开始还未下定决心,但腾骁任你为将军,我就明白,今日不做,明日必然会后悔。”幼清鼻尖酸痛,抚着他的脸,喉咙发紧,“见证仙舟的劫难,为了大义。但…也是为了你。丰饶神迹一日在仙舟之上,就要提防丰饶联军的威胁,仙舟又有这样多的琐事,派系繁杂,届时你必然要稳固各方,再应对外敌,应顾不暇,我知道你很有头脑,每次都能转危为安,但…丰饶一日不除,仙舟一日不得安宁。”

“至少要尝试一次。丰饶的诱惑于我无用,我的肉身已然飞升,虽有血肉,但不会被污染寄生,我已经习惯了单打独斗,无需庇护仙舟,我只身前往,对我而言反而是有利的情况。就算我的努力都无济于事,我既没有断绝因果,也没有杀死药师,那我就回来,继续这样,与你一起庇护仙舟。”

“我已经没有家了,积累善缘,完成修行,飞升成圣…这就是我的天命。有的时候,碰到的难题就是会很棘手,可我寿命漫长,我们家乡有句古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从我结识镜流,踏上仙舟,得知你们的困境时,我就觉得,开始的事情需要有始有终。这些想法不是一时片刻就有的,是我有些贪恋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了。”

景元听后,背贴在桶壁上,忽而道:“清清,这里不是你的家么?”

幼清一怔,就听他说:“要走多久,何时才会回来?”

他的语调充斥着落寞和怅惘,仰靠在边缘,整个人都显得虚晃起来,幼清坐在他一条腿上,用手臂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抚在侧脸摩挲,只听她道:“我不想再见你受苦,是陪在你身边,却始终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是分开一段时间,让我来替你了结夙愿…景元,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像腾骁那样…我会让所有人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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