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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第34章

陆锡把小脏团子往窗台上一放,道:“刚在外面捡到的,估计还不到两个月,昨日下了大雨,我要是不捡回来,它就要死了。”

苏锦书立刻丢下做了一半的鞋子,拿了块绒布,把它裹进去。

猫崽子身体冰凉,还在轻轻的颤抖,许是感觉到了暖意,它擡头看了一眼苏锦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苏锦书再也顾不上旁的,抱着小猫回里间了。

管姝碰了碰陆锡的胳膊,小声道:“主子,看,她正给人做小鞋呢。”

她自己还觉得挺搞笑,可陆锡没接她茬,径直进屋去了。

管姝怪没意思的,转身用石子打树上的鸟。

苏锦书腾出了一个空篮子,铺了厚厚一层软垫,让猫躺在里面。

她光顾着关照小猫了,把陆锡撇在一旁。

陆锡在怀里摸了半天,拿出来一个长条形的匣子,放在苏锦书面前。

苏锦书疑惑地瞄了他一眼。

陆锡示意她:“打开看看。”

苏锦书打开匣子,取出了一卷银票,数了数,一千两整。

她惊了:“这是?”

陆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当年陈家吞了你三千两银子,没法给你全部吐出来,说到底是家平头百姓,清平司手段试不出来,沈恻让我来问问你,可愿到此为止?”

苏锦书很干脆地回答:“到此为止吧,家务事难断,舅舅家毕竟养我十年,从此以后两不相欠了。”

她把银票一卷,随手塞进了荷包里。

陆锡盯着她腰间的荷包瞧了好一会儿,低头喝了口茶,挪开了目光。

苏锦书忍不住打听道:“我舅舅他们……”

陆锡道:“你舅舅和舅母已经放回家了,陈何生在赌坊将你作为抵押触犯了律法,他要受一阵子的牢狱之灾。”

苏锦书点头表示知道了,神色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还有一件事。”他说:“扬州那家人在镇上闹腾了好几天,不肯退亲。我擅自做主放出消息,说你那天晚上失足落下山崖,死了。”

苏锦书愣了一下:“这……也行吗?”

“行啊。”陆锡道:“只不过,莲沼镇的黄册上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今后你再也不能回镇上了。”

苏锦书道:“我本就没打算回去,这样也好……云峥哥哥知道这事吗?”

果然一定会提到他。

陆锡只道:“他多机灵啊,哪有那么好骗,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苏锦书为着个小猫崽子团团转了一整天,一口一口的喂了肉汤,用汤婆子暖着,才将它的精神养回来一点。

小猫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苏锦书开心的跳起来:“活了,活了。”

她拉着陆锡一起来看。

小猫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自己爬出了篮子。

生命脆弱也坚强,一场雨就能要了它的命,一口肉汤也能让它活过来。

陆锡说:“太丑了。”

苏锦书听了这话有点不开心,把小猫抱走,不许他看了。

小猫的毛灰扑扑的,因为下雨,沾了好多烂泥,眼睛鼻子都通红,瘦得尖嘴猴腮。

苏锦书没法违心的说它好看,嘀咕了一句:“小猫哪有丑的,只是太脏了,养养就好了。”

它太小,苏锦书不敢给它洗澡,可到了傍晚,它有了力气就开始舔毛清理自己,还是个爱干净的小东西。

苏锦书点起灯,裁了一块松绿色的布,一边做针线,一边看着猫儿,防着它摔到桌子底下去。

陆锡傍晚时分离开,夜里又来了一趟。

屋内昏黄,窗前人影轻晃。

隔着一层窗户,陆锡出声道:“灯下做针线伤眼。”

苏锦书提针的动作一顿,道:“就做一会儿,马上好了。”

陆锡不阴不阳道:“哪个坏男子累的姑娘为他灯下做针线,真是该死。”

苏锦书撚着针线打了个结,用牙齿咬断了线头。

她的一举一动映在窗上,t格外清晰。

陆锡终于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可真新鲜。

幼年时,父亲祖母偏爱大哥,他也只是短暂的难过了一段时日,很快就好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心大的没边,万万没想到,二十多岁的时候,他会为了一双鞋,变得心眼比针小。

怎的就非得用牙齿咬断线头?

剪子呢?

那日在河边剪断他袖口弦丝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

思及此,陆锡脑子里一浑,冒出一个画面——若是苏锦书当日也是用牙齿咬断他的弦丝……少女柔软的唇会不会触及他的手?那算不算一个亲吻?

吱呀一声。

苏锦书推开窗户。

陆锡打了个颤,回过神。

苏锦书笑盈盈道:“哪个该死的坏男人啊……”她伸出双手,托着一个松绿色的荷包,道:“送给你的。”

陆锡愕然,指着自己:“我……给我?”

苏锦书点头:“嗯,给你做的。”

陆锡仍未回过神。

廊后偷看的管姝一捂脸,简直没眼看。

谁家的呆鹅没拴住跑出来了?丢死人了!

陆锡接过荷包,心里想的是——这是她吻过的,吻过的……

苏锦书道:“你今日盯着我的荷包看了好半天,我猜你是缺这么个玩意,我针线做的一般,你不嫌弃的话,就凑合用两天。”

陆锡手指立刻攥紧了,放在鼻前一嗅,道:“很好,很香。”

苏锦书抿唇一笑,莫名觉得今晚月色澄明,比寻常要美,趁得院中人也格外好看。她觉出耳根发烫,忙缩回去关上了窗户,双手捧住了脸。

坏了,这怎么还垂涎起人家的容貌了

陆锡在窗外站了一会儿,无声地离开了。

苏锦书冷静下来后,再推窗时,庭院中已经没人了。

淡淡的失落笼在心头,苏锦书看向一旁的小猫,嘀咕道:“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确实坏。”

陆锡深夜开了库房的门,翻箱倒柜一顿折腾,把沈恻都惊动了。

“你在找什么?”沈恻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陆锡道:“找把剪刀。”

沈恻:“用来剪人脖子的?”

陆锡扔下一个破筐,举起了一把巴掌大的小铜剪。

沈恻:“……”

真是有病,他掉头就走。

磨刀霍霍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许久才停。

陆锡拿着剪刀去敲苏锦书的窗。

苏锦书一推窗,就看到月光下,一把剪刀反射着森寒的冷光。

“你……这……”

陆锡道:“送你,别总用牙齿咬线头了,多废牙。”

苏锦书接过了那把磨地锋利的剪刀,用手指轻碰了一下刀尖,心想,这就算是扎透一个人都不在话下吧?

“谢……谢谢你。”

苏锦书接受了这份好意,并想出了一个更适合它的用处——防身。

——

陆锡说到做到,第二日就派人将赵云峥接来了衡州,马车不停,径直将他送进了唐九他们住的院子了里。

赵云峥一下车,看见唐九时,愣了一下:“唐叔?您怎么在这?”

唐九拍了拍他的肩,请他进屋关门说话。

时间对于苏锦书来说,如流水一般平静。

暗门布下的重重杀机使得这个小院维持着岁月静好。

小猫儿的步伐一天比一天稳健,苏锦书挑了个晴朗的午后,给它搓了顿澡,浑身上下洗得雪白,竟然没有一丝杂毛。

苏锦书把它放在窗台上,逗它玩,说:“我跟你一样,要不是被他捡回来,恐怕早就活不成了。”

小猫儿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听着少女软糯的嗓音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偶尔回应一声,更多的时候是在打瞌睡。

“给你起个名字吧,贱名好养活……你就叫小荷花。”

到了饭点,小荷花得到了一小碗肉汤和一根鱼干。

苏锦书不嫌弃它,和它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互相对面坐着。

它能吃能睡,讨人喜欢,苏锦书笑过之后,又生出了淡淡的愁绪,她点了点小荷花的脑袋:“你跟着他回京城吧,他是侯府公子,家里有钱,一定能把你照顾的很好,跟着我,恐怕要挨饿。”

小荷花两只前爪捧着鱼干啃得欢快,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苏锦书嗔道:“没心没肺,去过好日子吧。”

用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她终于把鞋做完了,用靛青的布子包上,她去前院找陆锡,打算问问赵云峥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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