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1/2)
暗潮
苏锦书想起了前不久她看过的话本子,红衣艳鬼夜袭荒村。
书里的红衣艳鬼在无人的荒村中逮住了一个落单的书生,于是便吸食他的精气,以供自己修炼。
吸食的方式就是睡。
日日睡,夜夜睡。
没过多久,那书生就被吸垮了身子,没撑几天就成了孤魂野鬼。
原来这档子事对女子是好事,对男子却是不太友好。
难怪程嬷嬷话里话外暗戳戳提醒她克制,她却一直没当回事。
苏锦书忽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可不能再这样玩下去了。
所以这天夜里,苏锦书温泉中沐浴时,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靠在岸边把毯子给裹上了。
陆锡停在几步远之外,看着她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小腿垂在水中,心想,这是过了新鲜劲,吃够了?
苏锦书背对着他,把小脸都埋进了毯子里。
陆锡蹲在她旁边,撩了一下水,问:“累了?”
一到了夜里,就连最寻常的说话都显得暧昧极了。
苏锦书心里发痒,想要把耳朵闭上。
陆锡不着痕迹的靠近了些许,道:“累了就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我们要进宫。”
说罢,苏锦书只觉得肩膀搭上了一只手,随即,她便歪倒进了陆锡怀中,被他轻轻巧巧的抱了起来,送回了屋里。
新房的红烛燃了三天。
石榴花的珠帐一放下,更显的朦胧又暧昧。
苏锦书默念着克制克制。
她正昏头转向,程嬷嬷推门进来,她鼻子一皱,忽然闻到了一股药香。
程嬷嬷又端着药进来了。
苏锦书坐起身,道:“不是已经停了药吗?”
程嬷嬷走进来道:“因为没有哪个新娘子是带着一身药味出嫁的,郡主的病还未好,再将养几天吧。”
说着,药碗先递到了陆锡的手中,陆锡又递到她面前。
苏锦书从毯子中挣出一只手去接,随着她的动作,披在肩头的薄毯滑下来,堆在胸腹之前,衬着莹润饱满的圆月。
陆锡略一低眉,伸手替她把毯子裹回去了。
程嬷嬷侧过脸去,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个克制守礼君子。
苏锦书喝完了药,漱了口,问:“这药还要喝多久啊?”
陆锡说:“明日进宫再让御医给你诊一诊,若好了咱们就不喝了。”
这话就是用来诓小姑娘的。
在场陆锡和程嬷嬷都明白,她身上的毒只怕是麻烦了。
苏锦书似乎毫无觉察,应了一声,便催促着他一起歇下。
吹灭了两盏屋外的灯。
程嬷嬷在镜台前放了一炉香,然后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陆锡与苏锦书一同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
他们成婚后还没有如此安安静静躺着的时候,前两夜总是折腾到尽兴才无知无觉的睡过去。
苏锦书摸着枕头上的鸳鸯,说:“我昨晚做梦了。”
陆锡顺着她的话问:“梦到什么了?”
苏锦书道:“梦到了雪,漫天都是鹅毛大雪,铺了厚厚一层,我们就在雪地里互相抱着,躺在一起。”
陆锡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声,道:“不行,雪地里不行,太冷了,会生病的。”
苏锦书说:“那我们就在屋里。”
陆锡转头看着她尚未完全退去稚气的脸,道:“好。”
管她多么荒唐的要求,陪着就是了。
开心畅快就好。
她如天上明月,他就似山间楼阁,清风来送,他托着她,永远不会坠入深渊。
苏锦书打了个哈欠,今日困意汹汹,这才什么时辰,她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又是那个香……”苏锦书在临睡之前,嘀咕了一句:“程嬷嬷又给我点了那安神的香。”
陆锡听着枕边人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起身查看了炉中剩余的香,又加了一倍的量。
他顺势就坐在窗前,推开了一道缝,仰头看着天上的月。
今日才十五
明日才是真正毒发的日子。
希望太医给配的药能有些许效用,再撑一些时日。
苏锦书今日在睡梦中不是很舒服,总觉的身上难受,腹中隐痛,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像是被裹在了淤泥中,越是挣扎,越是止不住的陷下去。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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