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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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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一噎,她求道:“爷,弘历如今昏迷不醒,奴婢实在是不放心,奴婢想亲自照料弘历,求爷让弘历留在奴婢这里。”

锡兰阁离花园比耿氏的院子离花园近,所以弘历就被送到了锡兰阁,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四爷的同意,弘历就能留下。

听了钮祜禄氏的话,耿氏紧紧握住弘昼的手,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激动。

见四爷没有过多犹豫就同意了,耿氏忙道:“爷,钮祜禄姐姐照看弘历分身乏术,不如这段时间就先让弘昼住奴婢那里……”

四爷点了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一直安静至极,仿佛没她这个人的年淳雅,见她拢着大氅,不由得想起她病才好,不能劳累,于是道: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出了这事,晚宴自然而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乌拉那拉氏道:“那爷呢?”

“爷不放心弘历,今晚就留在这里守着。”

只有他在这里守着,同样被留下的周太医才能更加尽心尽力。

他膝下子嗣不多,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乌拉那拉氏明白四爷的顾虑,也没多劝,领着人出了锡兰阁,又吩咐膳房今晚灶上不得熄火,随时备着粥点,这才回去休息。

夜色浓郁,寒风刺骨,带着些许暖意的灯光照亮着前路。

郭氏的云澜苑和雅园不是一个方向,但也能一同走一段路。

瞧着今晚发生的事,郭氏是一肚子的疑惑,她扫了眼四周,低声道:“侧福晋觉得,四阿哥落水,真的是意外吗?奴婢觉得,这也太巧了点儿。”

怎么会连一个亲眼见到的人都没有,还来个死无对证?

就算四阿哥知道,但四阿哥落水受惊,且不说能不能熬过去今晚的发热,就算熬过去了,能不能说的明白,知道些什么,还得另说。

年淳雅没说话,怎么可能是意外?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并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有合理的怀疑对象,她也相信四爷心里也是清楚的。

但她不明白的是,四爷为什么没继续查下去?

这一夜,怕是都难以入眠。

———

正院,乌拉那拉氏坐在铜镜前,荼白站在她身后为她卸着首饰。

她看了眼铜镜里情绪没有丝毫起伏的福晋,纳闷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四阿哥落水的事并非意外,福晋怎的还这般淡定?”

乌拉那拉氏轻挑眉梢:“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淡定又能如何?”

刚得知消息时,她承认她心里是有点慌张的,怕四爷会因为此事责怪她,但看着四爷没有当场要彻查到底的意思,她也就渐渐的平复了心情。

也是,今日这事,明面儿上定性为意外,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宫里问起也好交代。若当场彻查,次日宫里知道了,定然会觉得四爷治家不严,对四爷有害无益。

只是依她对四爷的了解,四爷私底下肯定会查到底的。

这一点,荼白自然也想到了,又想到会有今日的漫音阁听戏的缘由,她脸色倏然一变:“是宋格格?”

乌拉那拉氏亲自动手取下耳坠,淡声问:“你有证据吗?”

荼白忙道:“福晋您忘了,若不是宋格格提议……”

“是宋格格提议的又如何?若是只为着这个,那本福晋的嫌疑不是更大?毕竟最终做决定的是本福晋。”

“可是……”

荼白张了张嘴,只说了两个字,乌拉那拉氏就擡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没有可是,荼白,即便你心里再多猜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都不要把猜测说出口,否则只会凭白落人话柄。”

中馈在她手中,这王府从上到下的事,少有瞒得过她的,就算当时她没有警惕,可等事情发生后,细细一想,也能想到些蛛丝马迹。

“今日耿氏和年氏在亭子里见面,可知她们说了什么?”

首饰拆完,荼白开始给乌拉那拉氏通头,闻言,她摇头:“具体说了什么不知,但耿格格离开时,神情明显不高兴。”

荼白说着,突然一惊:“您是怀疑……”

话未说出口,想起乌拉那拉氏刚刚的教导,又忙把话咽了回去。

“不是年氏。”

像是知道荼白在想什么t,乌拉那拉氏态度很是肯定。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猜,单看四阿哥落水,谁最受益,那谁就会是幕后黑手。

卸完了首饰,荼白正要出去吩咐人打水,乌拉那拉氏喊住了她:“不必去了,本福晋睡不着,陪本福晋去佛堂念会儿经吧。”

“是。”

锡兰阁经过一夜的折腾,四阿哥的高热终于在天亮之前退了下来。

四爷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去前院换了朝服去上朝。

朝会散后,四爷被叫进了乾清宫。

康熙坐在御案后的龙椅上,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四爷,“老四啊,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四爷微微低头,“回皇阿玛,儿臣没有不舒服。”

“那朕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大好?”

康熙心里称奇,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个一丝不茍的四儿子在朝会上犯困。

四爷适时露出一抹苦笑:“皇阿玛容禀,昨日儿臣四子弘历因过于贪玩落了水,夜里发起了高热,儿臣守了一夜未眠,想来是因此,脸色有些难看吧。”

康熙似玩笑般的说了句:“你倒是一片慈父之心。”

“说起慈父之心,儿臣是远远比不得皇阿玛的。”四爷面不改色的恭维,“儿臣所做,也都是皇阿玛言传身教,从皇阿玛身上学来的。”

被四爷拐着弯儿的夸自己是慈父,康熙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反而有些怀念。

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对待过废太子,只可惜……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行了,朕还有折子要看,你既一夜未眠,就回府休息去吧。”

“跪安吧。”

四爷恭敬跪安,出了乾清宫后,他不禁回头望了眼乾清宫的牌匾,内心讽刺的想,皇阿玛唯一的慈父之心,怕是只给了他的嫡子。

随着四爷一起回府的,还有康熙赏赐的一大堆药材补品。

苏培盛弯腰请示:“爷,皇上的赏赐……”

“都送去锡兰阁吧。”

说着,四爷正欲踏进书房,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改变了主意,转身去了雅园。

苏培盛亲自把赏赐送去锡兰阁时,弘历尚未醒来。

钮祜禄氏同样一夜未眠,熬的眼睛都红肿了,听见这些药材补品是皇上的赏赐,连忙朝皇宫的方向跪下谢了恩。

被泽兰扶着起身后,钮祜禄氏关切道:“苏公公,爷昨夜未曾休息,苏公公在爷身旁服侍,还请多费心照顾爷,天冷,要注意给爷加衣……”

苏培盛也不打断,就这么含笑听着,直到钮祜禄氏把关切四爷的话和叮嘱说完,苏培盛才打了个千儿道:“格格的话,奴才都记下了,若是格格没别的吩咐,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

而被钮祜禄氏惦记的四爷,此刻正霸占了年淳雅素日躺的软榻,把年淳雅这个主人给挤的没了位置。

若是往常,年淳雅定是要张牙舞爪的夺回失去的领地,但现在嘛,看着四爷眼底下的一片青黑,她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她轻手轻脚的从四爷身侧起身,准备去拿个毯子给四爷盖上,结果人还没走两步,手腕就被拉住了:“做什么去?”

四爷嗓音沙哑中透着疲累,年淳雅轻声道:“屋子里虽点着炭盆,但就这么睡着还是冷,不若妾身服侍爷宽衣去床榻上睡?”

“不必了,爷小憩一会儿就好。”

年淳雅体寒怕冷,屋里炭盆点的足,暖洋洋中透着一股暖香,四爷很快就睡了过去。

四爷睡着了也不肯松手,年淳雅走不了,只能让人搬了个绣凳过来,就这样看着话本守在四爷身边。

外面廊下,苏培盛从锡兰阁离开后,直奔雅园,本想着进去复命,却被正好出来的金风给拦下。

金风看了看里面,低声道:“主子爷睡了,侧福晋正陪着呢,苏公公要是不急的话,等主子爷醒了再禀报也不迟。”

苏培盛一听,也不进去了,一甩拂尘,就打算同金风一起守在门口。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苏培盛的肚子唱了起来。

苏培盛窘迫的捂住肚子,尬笑了声:“让姑娘见笑了。”

他从昨晚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一口水也没喝,早就饿了。

金风忍着笑道:“苏公公伺候主子爷辛苦,奴婢都知道的,雅园里虽然没有小厨房,但在茶水房支个炉子下碗热汤面也是能的,苏公公若是不嫌弃,不若去茶水房歇会儿?”

苏培盛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见苏培盛虽是拒绝,但眼底有些意动,金风继续劝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奴才,知道当奴才的难处,若是公公不去,待会儿主子爷醒来,公公怕是更没有空隙顾着自己了。只有公公吃饱穿暖了,才更有精力照顾主子爷不是?”

左右是一碗面,能和苏培盛打好关系,让他记侧福晋一份情,一点也不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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