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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酪(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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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敲。”他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谢玉敲,“你可知你母亲,从前总称自己为谢三娘?”

谢玉敲心中陡然萌生出一股震慑,她不可置信起身问道:“我母亲,她不会也是......”

义净甩了甩僧袍,“你母亲也来自南越,南越人多陈氏与谢氏,她幼年唤自己谢三娘,应当是与此药草有点缘分的。”

宋云遏也是心下吃惊,想起方才来报恩寺之前,他和谢玉敲才在猜测“解药”一事。

若谢玉敲的母亲当真与谢三娘有点关联,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和谢玉敲两人身体都不易受毒物侵扰?

只是,这是天生的,还是后来才被养出来的?

这会否与当年相府一事,也有关联?

一时间,宋云遏便设想了无数个推测,最后被义净叹息声打乱,他转身看着谢玉敲,“关于你家之事,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但有一人,必定会告诉你。”

“还有玉玺的存放处。”

谢玉敲身子又震了震,“玉玺?”

“去南越之前,再回一趟家吧。”义净走过来,拍了怕谢玉敲的肩,又拍了拍宋云遏的,“往后,你们要互相保护好对方。”

“师父只能陪你们走到此处了。”

他转回身,目光落向了天地之间。

跨入门楣时,谢玉敲的心还在“咚咚”直跳。

自从上次去桐安后,她已经有几月不曾归家,蕙姨常有书信,说是一切安好,要她勿念。

作为当年相府因为服侍她而同样免于朱嶙尖刀的谢玉敲养娘,蕙姨这些年几乎不曾念过当年之事。

可是——

谢玉敲指尖在宋云遏掌心里点了点,在看见满面喜色走出来的人,她心中百感交集。

“阿娘。”谢玉敲朝屋内喊。

“小姐!”蕙姨正在拾掇着谢玉敲的卧房,因不知她何日会突然回来,每日都会替谢玉敲清扫房间。

甫一听见声响,她知道是小姐回来了,连忙出来,不曾想,谢玉敲还牵着个模样不算俊朗的年轻男人。

她脚尖一顿,疑惑问:“这位是?”

“去暗室里吧。”谢玉敲凝神,“京都人多眼杂,事情紧要,还是避着点好。”

“哎!”蕙姨心下了然。

她将手里的湿布放在桌台上,在围兜上擦了擦,“那小姐与公子先进书室里稍等片刻,我很快便来。”

说罢,她便匆匆进了自己的卧房,掩上门,又往四周谨慎地看了看。

半晌,她对着卧房内地上角落里一处小小神龛跪下,那里点着一盏常年不灭的红灯,供奉着祭神——

谢氏先祖。

蕙姨虔诚地念念有词,又上下跪拜三次,这才安心地起了身,走到床枕边,拿起自己每夜都睡着的竹枕。

枕头被严密的针脚缝合得十分工整,蕙姨却是直接撕开了竹枕外的布条,抽出了里面一小粒东西,而后握于掌间,再度匆匆出了卧房。

谢玉敲刚带着宋云遏在书室的密室里坐下,被书柜掩着的门打开,蕙姨已经拿着东西走了进来,“小姐。”

“阿娘莫急。”谢玉敲起身接过蕙姨手里骨粒状的小耳坠,青白瓷玉做的,握在手里透着凉意,“这是——”

见蕙姨有点吞吞吐吐,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宋云遏身上,谢玉敲了然笑笑,揭开了他的人皮面具。

“王爷!”蕙姨惊呼,“您回来了!”

宋云遏连忙拉住要跪下的人,“蕙姨,您快起身,这里没有什么永安王,只有江湖人,青冥。”

“我还不算回来。”他看向已经躺出泪水的人,“时候还差一些,但我相信,很快了。”

蕙姨欣喜里带着点沉重,被扶着在木椅上坐下,她连连叹息,捂住胸口,良久才再度看向谢玉敲手里已经握热的耳坠,道:“这便是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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