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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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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曾窥见了她在花楼做那般打扮,万幸他并未认出来。

此时他若是说了,反倒会给她添麻烦。

不如自己全部包揽,顺势认下。

可他若是说不知其名,只会让父亲更加暴怒。

他得编个名字。

他一去思考,满脑子便都是她被他圈在怀中的模样,思来想去,干脆随口胡诌:“叫……叫……小湄。”

“你当我不知崔家女儿的闺名是吗?”谢清源当即朝他脑袋扔出一颗丰硕饱满的水蜜桃,“你还敢信口雌黄,编排人家姑娘!”

他微微闪身,将桃一把接下,握在手中摩挲着,垂首不语。

谢峤起身拦下谢清源道:“父亲,我离开时特地翻看过花名册,楼内确有个花娘,名唤小梅。”

谢清源闻言,斜睨着他。

“不过,不是湄水的湄,而是梅花的梅。平日亦常在无羁所在的那间屋子里待客。”

谢峥登时懵了。

啊?不是吧?

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他在床底翻出的盒子,岂非正是“小梅”的?

对峙半晌并无错漏,如今谢清源的所思所想已放在了今后该如何解决之上,没好气道:“你日后还去吗?”

谢峥没有接话。

他原本是可以不去的。

可既得了那锦盒,势必要继续追查下去。

事涉朝中机密,父亲并不知晓,兄长也嘱托过莫要走漏风声。

如今正厅的门未关,乌压压站了一院子的人,他怎么敢如实道来?

见他不语,谢清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谢峥道:“不说话?呵,好啊,不说话,那就家法处置罢。”

他对着候在一旁的秋盛说道:“二十大棍,就在这院儿里打!还有,嘱咐下去,今夜之事莫要让别的院子知晓,如若连主君的话都听不明白,赶明就发卖了出去!”

谢峥透过额前碎发,看了父亲一眼,并未作声。

谁知兄长在他一旁径直跪下,道:“归根结底,此事因儿子而起,无羁已知晓错处,日后定会慢慢改正,至于这罚,还是由我来受罢。”

“你想受你便受!”谢清源背过身去。

谢峤正要站起,却被一旁的谢峥拉住了小臂。

“哥,不必。”他轻声道。

他早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且他本就是挣军功之人,沙场上受的每一道伤,都要比家法来得更重一些。

可自小到大,每每他要挨罚之时,兄长总是主动请替,亦或是与他一同受罚。

这也是他先前见兄长为难,便主动请缨的原因之一。

“无妨。”谢峤淡声道,“你狎妓取乐,我自然不会包庇,但也不会白白看着你独受苦楚。无羁,家中本就对你无甚限制,你莫身在福中不知福,此后与那花娘划清界限,好生找个喜欢的姑娘相守。”

“哥……若我当真喜欢了上不该喜欢之人呢?”

他的手没有松开,只定定地瞧着自己兄长。

“……那只是个花楼女子。她能如此讨好你,自然也能以同样的方式讨好旁人。”

谢峤有些恨铁不成钢。

若非碍着君子颜面,他真想将走错房间时那女子搔首弄姿的模样讲给弟弟听。

谢峤对生活所迫,身世飘零的姑娘并无偏见。

可无论对谁,都能以色侍之者,又怎会是弟弟的良人?

“你不过是近日见她太多,沉溺于此,初识之情罢了,怎至刻骨铭心?你好生想想清楚罢。”

谢峤拂开他的手,径直走去了受棍的板凳。

另一头的院中,崔湄把耳朵贴在微凉的墙壁上,听着颇有规律的棍落入肉的闷声,小脸皱成一团,同身旁侍女道:“轻萝,好像在打人哎?”

轻萝学着她一起附耳听墙角,末了猛地颔首:“小姐,是呢!这么大的阵仗,是哪个小厮下人啊?”

“我怎么觉着像是谢峤呢?”

“小姐为何如此说?”

她指了指守在院外的陌生面孔:“若打得只是下人,咱们又有何瞧不得的呢?”

轻萝沉吟道:“左右小姐今夜是见不着姑爷了,不妨明早起来,去瞧一瞧。”

翌日,崔湄特地趁着晨光熹微起了个大早。

她来谢府这么久,还不曾去过旁的院子,也不甚了解府中布局,袖中揣着上次他赠她的药,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谢峤的书房。

谢峤把自己的院子腾给她住,自己便常住在了藏书的院子,又将崔湄的事儿系数托付给了弟弟,自觉定无人来扰。

他如今正趴在榻上,仅着亵裤念书,薄唇染着受伤后的苍白,面色如纸,眸光t却仍是沉稳。

直到他听见院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张扬的,喧哗的叫喊:“谢峤,你是不是挨打了呀?我特地来看看你!”

她怎么找来了?

他瞳孔微缩,赶忙去抖开榻上放着的被子遮掩。

伤处仍隐隐作痛,他的额上渗出些许冷汗,因着手忙脚乱,被褥反倒落在了地上。

他倾身去捞,门外的脚步声已是小跑而来,径直闯入了屋里。

崔湄一眼便望见了他雪白的亵裤和.裸.露在外面的两条长腿。

再往上看,是男子殷红的耳尖,沾在额汗的碎发,还有隐隐含着愠怒的眼睛。

细细想来,她还不曾见过任何男子衣冠之下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令她把着门框,怔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没穿裤子啊……”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语气里莫名含了丝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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