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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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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生起病来就特别容易脆弱的缘故,景湛竟然让长烟觉得有些黏人。

他叫长烟多陪陪他,那神情简直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男人这会儿还在病中,脸色不太好,睫毛却显得格外浓黑纤长,垂着头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以前在床榻上被头疾缠得无力起身的过去。

长烟最看不得景湛对她服软的模样,所以也没细想景湛为何要这样,点点头就答应了。

太医开了几副药过来,长烟检查确定没问题之后亲自给景湛熬药。

外面不比定远侯府,在行宫里时时刻刻都得当心,长烟不放心把这些事情交给别人做,所以每天醒来洗漱完就往景湛那边跑。

柔嘉见长烟对景湛这么上心,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些吃味地说:“自从定远侯来了行宫你都没怎么和我玩儿了,七弟倒是知道来看我,可他听人说你一天到晚都待在定远侯那里之后也没留下来,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两人自从来到行宫后就没有分开睡,柔嘉会听长烟讲许多小时候在西北的事,她听着听着就会睡着,这让柔嘉感到安心。

长烟知道景湛过来之后她有些冷落了柔嘉,她拍了拍柔嘉的手说:“景叔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回又因为淋了雨染了风寒,等他好些了我就不用每天过去了,自从我来到洛阳之后他待我一直很好,我不能只顾着玩乐不管他的。”

柔嘉若有所思,不过她的神色被掩藏在了夜色中。

她反过去握住长烟的手说:“我知道的,他对你很重要。”

景湛生病的时候心情会变得特别差。

他厌恶那种无力感,这会让他想起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长烟每天都会来他院子里支起小灶亲自煎药,景湛先前听安杜说过,卓远开的治疗多梦少眠的药也是长烟亲自给她煎的。

景湛能感觉到长烟对他的在乎,他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其中原因究竟如何景湛已经不愿多加思考。

只要她对他好就行了。

那天上午,景湛洗漱完走出院子。

长烟正拿着蒲扇无比认真地熬着药。

药材的味道苦涩又浓郁,弥漫在院子里,景湛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走到长烟面前静静看着她熬药。

见景湛过来,长烟擡头看了一眼。

男人披了件银线绣的常服,长发遮住部分前额,其余被一根簪子往后绾了些许,垂下的青丝如水一般倾泻开,有种阴沉又忧郁的感觉,倒是让人瞧出了几分少见的风情。

长烟差点儿忘了摇扇。

景湛的好样貌是洛阳城里出了名的,只可惜他身患头疾,不会像那些世家公子一样经常出门。

所以每次有人听说景湛会参加谁家公子的宴席时都会想尽办法凑上个名额,只为能见到景湛一眼。

偏偏景湛这人待谁都如沐春风,好像也不会觉得烦躁,于是就有更多人想上前与他结交,哪怕是听听他说话的声音也是好的。

眼前这人有多受欢迎长烟不是不知道,但即使如此,真正能走到景湛身边的人还是少。

景湛最真实的一面最后还是被长烟给挖掘出来了,她更喜欢不用笑脸迎合别人,只需直接展示此刻心情的景湛。

长烟想摸摸景湛的头发,她记得景湛发丝柔软。

但她好像早已失去这个权利。

扇子重新在长烟手里摇动,景湛能发现方才长烟看到他的时候有些走神。

他走到长烟身边,弯下身子和她一起看着炉子里跳动的火苗,问她想到了什么。

长烟原本想摇头说没有,可这样反倒显得她有些心虚,她面色如旧地拿起厚帕子揭开药罐的盖子看了一眼说:“在想景叔这些年应该喝过不少药,等会儿应该不用我喂了吧?”

前几日景湛可以说是“柔弱”到了极致,没有力气自己喝药,就连吃饭长烟都得慢慢喂他。

他脸上也看不出来有多享受,只是用一种静谧深邃的目光淡淡看着长烟。

长烟能感觉到景湛梦见了不少他们之间的过去,他想问长烟很多,可他也知道长烟并不会告诉他,也就作罢。

景湛明白,那些事对长烟而言已是过往,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可惜,人就是会对自己未能完全掌握的事情产生好奇,尽管景湛已经为现在和将来打算好,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对过去那些事抱有追寻之心。

或许是因为看见封赫与长烟在一起他才会如此吧,否则都这么久没有做梦的他怎么会突然看见那么多过去之事?

长烟知道他无法为景湛做更多,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对景湛再好一些。

不过她不想景湛一直陷在以前的事情里,她都来照顾景湛这么多天了,景湛也该好起来了吧?

景湛脸上不见心虚,他眼尾微微弯起,笑容痕迹半点儿都藏不住,“你应该心狠一些,从最开始就拒绝t我的。”

这样他就不会仗着长烟心疼他在那儿“恃宠生娇”。

长烟没忍住笑出了声,“我最不会哄人了,若是景叔因为我的小小拒绝生气了,我恐怕会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药熬好了,长烟拿了碗准备把药倒出来,对她来说药罐有些重,所以握住把手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可她还是坚持着,她知道自己能做到。

景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让他来。

男人手很大,长烟的手像是能被他完全包裹住。

景湛经常生病的形象总是会让人觉得他瘦弱,可事实是他肩宽腰窄,掩藏在衣袍下的身体每一寸都覆盖着结实的肌肉,摸上去软软弹弹的,手感很好。

每次当景湛来到长烟身边的时候,她只觉得他高大。

好像轻而易举就能托举起她,带她望尽世间风景。

熬药这种小事若是放在定远侯府是不必两人亲自去做的,但长烟愿意为了景湛亲力亲为,景湛的心不自觉就会感到暖意。

两人回屋后,药还放在桌上晾着,长烟和景湛在棋盘前面对面坐下,像是要继续昨日的残局。

在来到洛阳之前,长烟对琴棋书画可以说是样样不通,即使后来她用劲去学了,知道的也不过是一点儿皮毛,她更愿意把心思放在宅斗里的阴谋诡计上,对于这些装样子的东西完全生不出半点兴趣。

直到她粘上了景湛,那会儿景湛还抗拒着长烟,可他自己都没发觉对于长烟说的话已经每句都记在了心里。

景湛在符望楼等她的时候总是会在窗边独自下棋,他钟爱这种与自己博弈的感觉。

长烟不喜欢景湛对棋的关注度大过她,每次都要装作不经意地捣乱,用袖摆撩过棋盘,听那些玉做成的棋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像下雨一样。

看景湛眉头皱起来,她就坐在他腿上,用拇指抚平他眉心,“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不教教我吗?”

景湛垂着眼不去看她,“教你,你肯学吗。”

“为什么不肯,你这些年教了不少学生功课吧?多一个我应该也算不得什么,不过你知道的,我不聪明,若是学不会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这个老师没教好。”

她惯会推卸责任,景湛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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