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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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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长烟很有脾气。

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必须得景湛哄着才能好。

还有一部分她自己甘愿忍下,当成掺了蜜的毒眼睛都不眨地喝掉。

她知道自己在景湛面前看似是主动方,但更为弱势的却是她。

所以被景老夫人扇了一耳光之后,以前那些不算美妙的记忆重新浮现,让长烟生出了摧毁的想法。

真可恨啊,她居然能为了个男人去救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实在是太可笑了。

爱恨交织便是在这一刻。

景老夫人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在长烟眼前不断闪过,她张牙舞爪地在长烟面前炫耀着她的好儿子。

是了,不管长烟做得再多,景湛都是景老夫人的儿子。

他不会向着她,只会将她推到景老夫人那里再也不管了。

长烟坐在梳妆台前抚摸自己扭曲狰狞的脸,发出一声声自嘲的笑:“你怎么能丑成这样呢?”

镜子里的女人很漂亮,双眸含泪,香腮似雪,顶好的样貌让她做什么都不会显得过分。

可她却觉得自己很可恶。

到后半夜的时候,长烟平静下来了。

她拿出最精致的一根簪子为自己装点上,眼皮透着薄粉,很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丫鬟问要不要拿些东西来消肿,长烟摇头说不用,“就这样吧,我今日打扮的心思也只有这些。”

符望楼已经熄灯了。

长烟不知道景湛会不会等她,反正她心里是没有抱一点儿期待的。

就算景湛在等她也不会原谅他。

既然她不能对景老夫人做些什么,那景老夫人造的孽就让她儿子来偿还吧。

推开门看见独自坐在窗子旁边微微仰头的男人时,长烟眼里的泪水汹涌落下,她嘟着嘴像是在赌气,景湛听到动静立马就站了起来。

黑暗隐藏了男人脸上的喜悦,景湛拉着长烟的手让她进屋的时候,隐约看见了她脸上的两道银痕。

他擡起手,触碰到长烟湿润的泪珠,皱起眉仿佛很心疼地用唇吻去那些苦涩的痕迹,“你怪我就好,我已经让人看好她以后不准她再离开定远侯府了,脸还疼不疼?你也打我一耳光吧,若是不解气,打我多少下都好。”

景湛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说长烟就越是恨他。

子偿母债,是吧?

真是互相爱护的一家人。

就因为她没有,所以能被人肆意践踏欺辱,对吗?

长烟别开脸,用手扯开景湛的发冠,握着景湛的墨玉发簪在他脸上来回触碰。

“我怎么舍得呢?”

景老夫人那一耳光可是让长烟三天没有出门见客,若是让别人知道景湛被哪位女子扇了耳光,到时候他身上的桃色艳闻可真就止也止不住了。

届时恭帝为了平息流言会让景湛娶妻,不管景湛用什么说辞搪塞都没有用。

景湛还没爱上她,她还没有彻底毁了景湛呢,她怎么能让景湛从她手里溜走啊?

长烟把景湛那根没什么棱角的墨玉簪子扔到一边去,轻车熟路地解开景湛的腰带,双手往两边一扯,让景湛胸口风光大敞。

景湛知道长烟这会儿不高兴,她想玩什么他都会随她性子的,可是当长烟拔下自己头上的金簪,用金簪最为尖锐的一头刺破了景湛胸口的皮肤的时候,景湛还以为长烟要直接用一根簪子结束了他的性命。

“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低下头看见那个血洞正在往下流着一行浓稠的血液,无奈又好笑地问长烟:“这就是你的报复么?”

“不是。”长烟吸了吸鼻子,否认。

她把簪子随手扔在景湛的墨玉簪子旁边,因为先前哭泣过还带着点儿明显的鼻音。

长烟指着他心口那一点,“这里,是我。”

景湛握着长烟的手,在她指尖吻了吻,“好,是你。”

即使景湛是为了弥补景老夫人对长烟的那一耳光所以这么温柔,长烟还是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她不喜欢补偿,可她也明白景湛都这么哄她给她台阶下了,若是她不给面子继续耍脾气,两人今夜都别睡了。

景湛知道长烟有多委屈。

明明她都不是景老夫人的媳妇,没有任何需要她尽孝的义务。

她完全是因为景湛才愿意卖他个面子,不希望景湛为了景老夫人的事情再伤神费心。

可她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为了事情不发酵,她强忍下那股屈辱赶紧止住了景老夫人的话头,让人赶紧送景老夫人回府。

甚至那一夜她都是平复了许久的情绪才出现在符望楼,没有立马和景湛翻脸断了联系。

长烟能做到这种程度,足以证明景湛对她的重要性。

所以就算后面长烟在那儿和景湛闹,说要离开他,景湛都不会怀疑长烟心里没有他。

景老夫人临终那两年嘴里还是念念有词,满是对长烟的诅咒。

景湛穿着龙袍坐在景老夫人床榻前,他垂着眼眸平静开口:“娘,她已经走了很多年了,您何必那么怨恨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她毁了你!”

景湛笑着摇头,“不是她毁了我,是所有人毁了她。身为女子,没有默默忍受,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令所有当年让她感到屈辱的人都尝尽了痛苦,不是很厉害吗?”

或许景老夫人此生都不明白景湛为何会对长烟如此赞赏。

可她死后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尊荣。

那就是定远侯夫人。

景湛在重新来过之后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

发现景老夫人特别安分并且没有让长烟感到困扰之后,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松快。

可与此同时更多的却是嫉妒。

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这大半年来的行为,不管是长烟的改变还是顺势改变的自己,都让景湛有一种“这真的是我吗”的错觉。

长烟还愿意叫他景叔,愿意为了景湛在乎的礼义廉耻主动疏远,可她以前明明看见她就喜欢扑到他身上来的。

景湛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了。

长烟在认出景湛的时候就很明确地告诉景湛,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景湛都还是景湛。

这让景湛心里的别扭感少了一些,他愿意慢慢接受自己,所以才能在重生过来之后不被旁人发现破绽。

这一世的景湛没有告诉过长烟,他从出生起胸口就有一颗血红色的痣。

好像胎记一般,从前的疤变成了朱砂痣,是长烟和景湛之间剪不断的证明。

就像长烟所说的那样,景湛心口只剩长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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