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1/2)
肆拾
翌日,冯栖寒自然起晚了,脖颈上鲜红的印记,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何物?
李元青与杏春堂其他人正坐在饭厅里嗷嗷待哺,左顾右望好不容易盼到冯栖寒端出食物,紧接着就看见从卧房那边姗姗来迟的柳闲亭。
一时间,饭厅里的几人纷纷向其投去戏谑的眼神。
唯有李元青一想到他的心悸症,便忍不住拧起眉头表情严肃地道,“你就不能忍忍吗?腿刚好就急不可待?”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争气的恼怒。
柳闲亭撇了撇嘴角,满不在意地回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更何况昨晚他什么也没做,不过是费尽心机地将自家夫郎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李老头如此误会他倒是有些冤枉人了。
他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急不可待,但是身体素质不允许,他即便有贼心也没法做到最后一步。
就……很难受。
杏春堂其他人不知道柳闲亭患有心悸症,只当李元青说他的腿不好,听到柳闲亭说的话,皆忍不住笑出声来,唯有李元青气了个倒仰,指着柳闲亭的鼻子怒骂道,“既然你做鬼也风流,老夫何苦费劲救你!”
话毕,就见他下巴上蓄着的胡须跟着颤了两颤。
柳闲亭其实心里对李元青是感激的,就是他这张嘴总忍不住逗一逗这老头儿,眼看对方气的吃不下饭,他又欠嗖嗖地抱拳嬉笑道,“师父既然心怀天下,又有好生之德,不如救人救到底,快说说心悸症到底该如何医治?”
李元青闻言脸色倏地一僵,眼神下意识躲闪地回道,“这个......不急。”
“师父不急,徒弟急呀!”
李元青正装模做样地喝米粥,心里巴不得柳闲亭赶紧跳过这个问题,因此他并没有深想后者话里的言外之意,只是敛着眼皮下意识问道,“这么多年你都是这样过来的,如何现在就着急了?”
柳闲亭想也不想地笑道,“自然是为了媳妇孩子热炕头哇!”
李元青端着碗倏地瞪大了双眼,嘴唇抑制不住地颤动,“.......”
下一瞬,杏春堂里传出一声咆哮式的怒吼,“做你的风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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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小插曲众人自是没有放在心里,然而李元青不仅年纪大、气性也大,眼见柳闲亭跟在他身后听诊,便面色不虞且略带嫌弃地开始撵人。
“我给你的医书看完了没?没看完就赶紧滚去看,别杵在我面前碍眼。”话毕,忍不住又愤愤地补了句,“看见你就来气!”
学医者最忌讳色//欲,毕竟在色//欲这件事情上,如果不知忌讳、不知节制、不知谨慎,往往导致病亡。
先有孔子曰: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①,意思是青少年时期血气未定,故而不能犯色//欲。
后有孟子曰:养心者,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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