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肆(1/2)
捌拾肆
“王二牛,不要信口雌黄!”村长闻言厉声道,他是没想到王二牛那么老实的人,竟然能做出无赖的行径。
王二牛也不知破罐子破摔还是存心报复,躲在他媳妇身后大嚷道,“我亲眼看见的!好几次大清早看见有男人从她家里出来!她不开口肯定是为了掩护那个男人!”
谁也没有料到事情居然还能反转,瞧王二牛说的振振有词,柳闲亭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次王二牛没有说谎。
他将目光望向孙寡妇,后者果然神色慌张,且嘴唇又抿紧了几分,这副模样不用问都能明白,她家里真的藏了个男人。
村长见状连忙询问柳闲亭,“闲亭侄儿,你看这事儿……”
柳闲亭自然知道村长未尽之言是指什么,“村长,晚辈以为这是两件事,既然孙婶宁愿死也要隐瞒,想必是有所顾虑。”
村长也明白这件事没法立刻了断,只能再次询问孙寡妇,“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做个了解啊!”
孙寡妇闻言摇了摇头,见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她忍不住头晕耳鸣且脸色苍白。
下一瞬,就听见柳母惊呼一声,“孙妹妹!”
柳闲亭见人晕倒了,赶紧让柳望亭去找大夫,至于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自然该干嘛干嘛,再者家里还有许多农务还没做完,等麦子都割好收进粮仓里,再来听这口大瓜也不迟。
柳母将人送回屋子里便主动留下来陪着,柳父是外男不方便就回家去了,冯栖寒和云裳自动留下来帮忙照顾,柳闲亭见状就先回了趟家做早饭。
等他提着早饭送到孙寡妇家,竟然有个更大的瓜等着他吃。
“孙婶真怀孕了?”柳闲亭瞧了眼里屋方向,便压低声音再次说道,“村里的那个赤脚大夫会不会把错脉了?”
云裳闻言摇了摇头,“这事儿应当是真的,孙婶她自己大概也知道身体情况!”
冯栖寒亦压低声音跟着补充道,“大夫还说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那这不就是我上个月从书院回来前后。”柳闲亭心里又是一惊,“你可从阿娘那里听说孙婶同哪个外男走的近?”
冯栖寒摇了摇头,“在家里的时候,我都没怎么见过孙婶出门。”
云裳却说,“我倒是觉得这位孙婶不太寻常。”
“怎么不寻常?”另外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柳闲亭毕竟不是原身,对这个世界还是陌生多些,兴许有许多他不在意的细节,正好就是印证孙寡妇的不寻常。
云裳见三人纷纷看向他,便放下手中的筷子,冲他们示意道,“孙婶家里瞧着简洁但屋里的摆件,甚至桌椅都是有讲究的。”
“比方说我们做的这张桌子,一般我们会将桌椅放在堂屋正中间,但是按照现在这个方位来说属于堂屋偏右。在我所知道的情况里,只有豪门大宅院里丫鬟们会这样在房间里摆桌子。”
“其次入门为尊,原本这张桌子只有三张凳子,二郎坐的这个位置是没有的。”
“最后,我瞧这位孙婶十指纤纤并不像做过粗活的样子,反倒像是常年捏绣花针的。总而言之,这位孙婶不像是寻常村妇。”
“小裳,你好厉害!”冯栖寒听闻顿时佩服不已,忍不住小声赞叹,“孙婶的确不怎么干粗活,听阿娘说,孙婶是靠给绣坊做工生活的。”
“那就能解释她的手为什么保养得那么好,听说绣坊里的绣女们还得专门擦脂膏润手。”
两人又旁若无人地聊起来,像是you说不完的共同话题。
柳闲亭砸吧砸吧嘴,顿时觉得没滋没味。
以前冯栖寒都只会对他说,相公,你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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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孙婶家里就来人了,是村长夫妻以及柳大丁、柳父。
柳母见来了这么多人,还急匆匆的,连忙问柳父,“又出什么事儿了?”
柳父下意识地瞥了眼柳大丁,“等会儿回家再同你细说吧!人现在怎么样了?”
柳母闻言神色一僵,因为有外人在场,她不方便说孙寡妇怀孕了,只能言语不详地含糊道,“人刚醒多内疚,没什么大碍。”
柳父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瞧见柳闲亭四人杵在这儿,便连忙将人赶回家,“这儿没事你们什么事,都赶紧回家去!”
柳闲亭虽不明白情况,但知道有长辈在场,他们作为晚辈需要回避,尤其还是处理私事的时候。
几人回到柳家也没有闲着,便策划起柳望亭和云裳的婚事。
柳闲亭作为现代人想法比较多,若不管云家那边人的想法,他打算在将婚礼现场设置在柳家村的打谷场,场地大且宾客们坐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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