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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君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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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君怜

梅映雪望着架子床边的落地烛台,呆呆出神。

杨嬷嬷说过的话,还在心间盘旋。她又何尝不知,柳溪亭是对她有些喜爱的?不然也不会在她身上花费心思,在她受人诋毁时,站出来为她出头。

可是这些喜爱,并非是两情相悦、倾心以待的真情。

和闺阁里小娘子们抢华服、争首饰一样,觉得新鲜便要纳为己有,越有人争抢越有斗志。真正夺到手,却未必穿戴,反而兴致缺缺丢在柜子底层,懒得多看。

明知她不愿意,在她落难时,用凝雨和张策母子的安危,逼她就范。他再多的好,也难以抹去趁人之危的事实!

她身上还背着“细作”的罪名,见不得人。在他面前,是笼中雀,玩物一般,这点喜爱能维持多久呢?

“吱呀”,门板发出一声轻响,她以为是杨嬷嬷她们,扭过头拭眼角的泪,“我要安置了,你们不必进来了,也去……”

瞥见走进来的是柳溪亭,声音顿时哑了。

他已经沐浴过,肩上披了一件玄黑色里衣,未穿衣袖也未系衣带,露着大片的胸膛和腰腹,等同于没穿,上边还沾着未擦的水珠。

他穿着衣服时,窄腰宽背、虎体狼腰,现在露出上半身,仍是该瘦的地方瘦,该壮的地方壮,一身遒劲的肌肉,筋脉隆起。

梅映雪呆呆地看着他走近,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直到他在架子床边的脚踏上站定,擡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梅映雪如梦初醒,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急忙背转过身,捂着脸,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全是他赤着上身的模样,乱她心神。

柳溪亭在床边坐下,本就压不下去的火气,又开始往上冒,“你在哭什么?”

梅映雪听出他语调中的怒意,像兜头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了。

她放下手,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身跪坐在床上,面对柳溪亭听他发落,“妾没有哭。”

“没哭?”柳溪亭的眼睛微眯,不满地扫过来,“眼睛还是红的呢。莫非……在担心你九哥被我算计?”

“妾没有……”听他刻意提“九哥”两个字,梅映雪心尖一颤,立时想到杨嬷嬷对她说的话,澄清道,“妾与袁岫峰已然退了亲,他说什么、做什么,又或者被谁算计,都与妾无关了。”

不论是杨嬷嬷想要讨好他,自作主张点明,还是由他授意,既然他不喜欢她唤九哥,那就把这两个字从口中、心中去除掉。

“是么?”柳溪亭哼了一声,摆明了不信。

“柳指挥使,妾身知错了,请您息怒。”既然他爱看她低头相求,她可以表现的虔诚。

柳溪亭心头冷笑,果真是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此消彼长。他特她宽和一些,小娘子就开始犯倔,说话做事,没有一样不让他生气的。

一旦动真格的,她就怕得像鹌鹑。

柳溪亭擡眼打量她,这几日好生补养着,气色已经恢复过来,紧抿的嘴唇粉嫩莹润。两腮透出淡淡粉晕,宛若白玉瓷碟里落了两瓣桃花,晕开了颜色。

柳溪亭的喉结滚了滚,当初保全她的性命是缘于他的起色起意,既然人已经落入他手中,还管她心里装着谁?她再多的不情愿,也要咽进肚子里去!

管什么九哥十哥,她把他想的再坏,还不是要睡在他的榻上?

梅映雪触及他晦暗冷沉的目光,似要将她吞噬,立刻有冰冷的感觉从心底漫上来,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本能地想躲,冷不丁地被他抓住了胳膊。

“不要!”

仿佛被力气大的出奇的毒蛇缠住,在她的尖叫声中,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已经被压在床榻上。

她的双手推拒,碰到柳溪亭俯下的胸膛,带着凉意,竟然是用冷水沐浴。

在她的惊叫声里,他低头噙住她的唇瓣。

他气息有些急切,梅映雪头皮发紧,百般挣扎,“不要!妾知错了,求你放过……”

柳溪亭擡手捏住她的脸颊,扳回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反正她说不出让他高兴的话。

柳溪亭的气息冷凝有如实质,兜头压下来,梅映雪呼吸一窒,第一晚的事情再次浮现。

彼时,她宛若受刑般痛苦,无论如何哭求,都换不到他的怜惜。她越是挣扎,他就越用力,一点一点将她折磨到骨酥筋软。

她心里又慌又怕,双手不住地推拒,不知碰到了哪里,柳溪亭忽然闷哼一声,放松了对她的禁锢,擡起头来。

梅映雪如受惊的兔子,手足并用地逃进角落里,胡乱抓了枕头挡在身前。

她警惕地看着,柳溪亭并没有追上来抓她,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

梅映雪的目光顺势看向他的左臂,发现那里有一道狭长的伤口,像被某种利器所伤,结痂的位置裂开了,正在往外冒血珠。

她脑海里轰然作响,是她冒失地用指甲刮破了他的伤口?

柳溪亭擡眼看过来,眼底如墨色般浓郁,眉峰皱起。

梅映雪唯恐他发火,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丢下枕头,想要补救,擡手去捂他的伤,霍然想起该用丝帕才对。

丢在床上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用过的。又爬下床去柜子里拿新的,轻轻擦去伤口边缘的血迹,担心自己手重,紧张地问道:“疼么?”

柳溪亭一直看着她忙碌,深遂的眼睛里墨色涌动,看不出情绪。

这道伤口,是他出城办案时,为了救一名属下不小心被贼人伤到,当时就上药包扎了。

方才在书房里生她的气,又不能冲她发火,自己跑到后院打了一趟拳脚发泄,原本开始结痂的伤口崩裂后,流了一些血。

他简单处置后,用冷水冲浴,没再给伤处包扎上药,披了件衣服遮住手臂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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