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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拦未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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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赁主来了,车夫听出她语气急迫,也不再和门倌争执,挥鞭催马直奔皇城司。

赶到皇城司门前,凝雨上前去打探,门上的人说柳指挥使不在,又问凝雨是哪家的女使。

等凝雨表明身份,对方上下打量着,“你就是梅家小娘子的女使?方才江辞打发人来递话了,说梅小娘子若是来寻,就到东华门外十字街的东升茶坊去。”

凝雨如实回禀,梅映雪听完更回笃信,“他料到我会来寻,才会让江辞留话,一定是温姨找上他了,让马车再快些。”

东升茶坊离得不远,两个人到地方下车,凝雨去问茶博士,立刻被引着登上二楼。

江辞在走廊尽头等着,看到她们来,没什么表情,朝门上一扬下巴示意。

梅映雪推门而入,凝雨被江辞伸手拉下,并重新关上了门。

梅映雪进去先看到坐在茶桌旁边的柳溪亭,在听见她进来后,微微擡眼,露出一双堪比墨色更浓暗的眼眸。

面容肃杀,比身上的玄黑色公服还要冷凝。

他的左手搭在右腕之上,白净的指缝间有殷红色的血迹。

梅映雪心里一惊,发现地毯上还丢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匕首上沾着血。

还是来晚了!

心里知道情况不妙,她下意识去找温氏,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发现右侧的屏风处摆了把椅子上,坐着的人正是温氏。

温氏的手脚都被绑住,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动弹不了。

看见她进来,温氏颓废的眼睛里流露出急切的眼神,拼命地摇头,想说话却因为嘴里塞了布团,只能发出呜咽的嗓音。

“温姨!”

梅映雪舒了一口气,跑过去找到绳子的系扣,“别着急,我这就给您解开。”

梅映雪常做绒花之类的精细物件,手指很是灵巧,可是这个绳结却让她受挫了。

绳子比她莹白的手指还要粗两圈,且带有一定的韧性,因为温氏之前的挣扎已经紧勒着皮肉。梅映雪不仅解不开这独门的绳扣,反而越弄越紧,眼见绳子勒得温氏手腕红中发紫,她不敢再动。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让温氏稍等,转身去见柳溪亭。

梅映雪开口想称他一声柳指挥使,但是想到早上出门前,他坚持要她唤夫君,温氏也在,她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犹豫了一下,她依照市井百姓称呼年轻男子的方式唤他,“柳郎,能不能先放了温姨?她得罪了你,我替她向你赔罪好不好?”

柳溪亭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左手,眉头一挑,露出一点轻佻的笑,但是嗓音里明显带了一层冰霜,“温氏携带匕首,刺伤朝臣,出言辱骂,按律当判绞首!”

他撩起眼皮,露出冷锐的眼神,“你如何替她?”

“……”梅映雪呼吸一滞,目光顺势落在他的左手上,“你的伤……严重么?”

她见过柳溪亭的身手,身怀武艺的杀手都轻易近不得身,而温氏只是一介弱质女流。

温氏能伤到他?

但是地上丢着的匕首,确实是家常用的木把匕首,而柳溪亭用的都是能工巧匠打造的精品。

柳溪亭看出她的疑惑,出言讥讽,“怎么?怀疑我的伤有假,陷害她?”

“当然不是,你别这么说。”梅映雪听出他的不满,被他看破心思,没什么底气的反驳着,在他身边弯下腰,伸手去揭他的衣袖,“让妾看一看。”

柳溪亭的肩膀往后一撤,避开她的手,冷硬的拒绝,“不必!”

梅映雪瞥见桌上放着一团干净的麻布,还有一小瓶药膏,他没有处理伤口,就这么用手捂着,如何能捂得住?

梅映雪有些着急,“你别生气,先止血要紧。万一血流多了,会晕倒的。”

她握住他的左手,想把手从右臂上的伤处挪开,但他不肯。

“你怀疑我的伤是假的,还管我会不会晕倒?小娘子心里、眼里还是多在意下旁人吧。”

梅映雪这回听出来了,他生气是因为她进来没有第一时间看他的伤,而是着急去解救温氏。

梅映雪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和温氏情如母女,且温氏是女流之辈,在柳溪亭面前是弱者,她关心温氏的安危是人之常情。

但是这些不能对柳溪亭说,只能好声好气地低头认错,“妾知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请柳郎不要与妾计较,好不好?”

柳溪亭轻哼一声,未置可否。

梅映雪指了下他的伤,露出关心的神色,“妾担心你的伤,让妾帮你敷药好不好?”若是拖延下去,失血过多,还要向温氏问责。

柳溪亭并没有松口的打算,梅映雪接连碰壁,心知此人难缠,只好退开两步,“既然柳郎不喜欢妾服侍,那么妾只好去请江小官人,或者去找个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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