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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愿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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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愿嫁

梅映雪转身要走。

柳溪亭不悦,“这点事,还用假他人之手?”

他自己撩起衣袖,露出右臂上的伤口,左手取了桌上的药瓶,单手拨开瓶塞,往伤处洒药粉。

梅映雪看到他衣袖被匕首划破的位置,已经被血水浸染,即使是玄黑色,也能看出有一小片深色的洇湿。

来不及看清伤口有多深,淡棕色的药粉已经洒上去,盖住了。

他单手不方便缠麻布条,梅映雪主动伸手,“我来吧。”

这次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出声,由着她接手把麻布轻轻地缠在伤处,细心地打了个结。

梅映雪忍不住问道:“你的身手那么好,怎么会被伤到?”

“还是不信?”柳溪亭整理着衣袖,头也不擡地问。

“不是,就是好奇。”梅映雪诚心实意地说,“在齐州的别院时,你身边带着妾这个累赘,与敌人厮杀时都没有负伤。温姨来找你,你一定会有防备的,怎么还会被……伤到?”

“你若是累赘,早就被弃了,无须妄自菲薄。”柳溪亭凝视着她,在观察她接下来的反应,“至于我大意被刺伤,是因为温大娘子说——她想把你嫁给我。”

包扎之后剩下的麻布被缠成小团,梅映雪还握在手中,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得手一哆嗦,布团落地滚出去,又散开了。

绑在旁边的温氏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挣扎得更厉害,喉中呜咽不绝。

梅映雪倏然红了眼睛,在短暂的愕然后,无边的恨意涌上心头!

就算温氏用这样的话当借口接近他,他在私宅里的行为,和对待妾室有什么分别?此刻他当面说出来,提及“嫁”字,是想提醒她不要痴心妄想,还是想借机奚落她?

他已经夺了她的清白,明知她心底有无边的委屈和不甘,但是为了她在意的人,不得不忍耐——他还要出言讽刺?

梅映雪有种冲动,想痛痛快快地骂他一场,打他几巴掌!但是温氏还在旁边绑着,凝雨也没有送走,她只能按捺怒意。

眨了下眼睛,藏起眼底的愤怒,梅映雪稳了稳心神,平和地答道:“妾并不知道温姨与你说了什么,但是妾有自知之明,并无非份之想,柳郎不必误会。”

梅映雪起身向他行礼,“此事怪妾没有说清楚,让温姨想差了。她也是关心则乱,才会做事不计后果,肯请柳郎宽宏大量放她一马。妾愿一人承担罪责。”

“是么?”柳溪亭看了她片刻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左手微擡,示意她把手放上来。

梅映雪忍着厌恶,顺从地把手放在他掌心里,由着他握住,将自己拉过去坐在他旁边。

柳溪亭摩挲着她的手指,带着探究的意味端详她的神色,“我知道你并不情愿,但是你肯兑现承诺,我总不能亏待你。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只是事情赶到这里了,不管温氏说过什么,现在是我问你——你是否愿意嫁我为妻?”

这算什么?是求亲?

她被人求亲,一定是亘古未有的大笑话,没有甜言蜜语就算了,连平等都没有,温姨还被绑在旁边,她能说不愿么?

梅映雪凄然一笑,她若是妾,等他有了别的女人,或者过几年他腻了,还有离开的可能性。而嫁给他就要和他绑一辈子,就算被他厌弃了,生不同寝死亦同xue,至死也不能分开,她想起来只有无尽的绝望。

眼中积了两汪泪,喉中像堵了东西般吐字变得费力,“柳指挥使要逼妾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对他的称呼,又从柳郎变成了柳指挥使,距离拉得不是一般的远。

柳溪亭唇角微微一仰,露出浅淡的笑。

小娘子的心思藏不住,心里想什么,脸上都能看得出,他又岂会不知她的怨恨呢?

怨恨又如何?他见到她的第二回就生出了占有欲,第三回就决定留下她了。

起初是一时兴起,后来便难以放手,打算长长久久地留在身边。他没有家业,连私宅都是筹谋好要将她夺到手时才买下的。

他也没在意过名份的事,反正她是唯一的,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温氏突然拜见,才提醒了他,“……簌簌是良家女子,再落魄也能嫁个平民百姓做正妻,您为一时享乐逼她作妾,当她是玩物,让世人如何看待她?等到色衰爱驰的那一日,连个立足之地都不会有。指挥使不该如此轻贱她!”

他不在意尘世的看法,做人做事只图自己痛快,外界的骂声、赞誉皆如清风过耳不留痕迹。但是小娘子是花儿一般的人物,岂能被世人的轻视和诋毁消磨?

况且小娘子跟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总归还要提防,倒是正经婚嫁,有三媒六礼,亦有婚书在,她就再难和他撇清关系。

柳溪亭也明白,此时不是提嫁娶的好时机,怪他心急,不想再等了。

柳溪亭紧握她的手,“既然小娘子说没得选,那么此事就说定了——这两天挑个好日子,向小娘子下聘。”

“谁要嫁你?”梅映雪腾地一下站起来,怒目而视,“柳溪亭,你明知我们之间是场交易,何必……何必多此一举?”

“在小娘子心目中,或许是交易。”柳溪亭没有动怒,反而露出微笑,“但是柳某对小娘子一见倾心,在齐州时就说过,天下间美人多,小娘子却别有风采,弱水三千,愿只取一瓢饮。”

“柳某自认对小娘子也算尽心尽力,多番维护,倒是小娘子才付出了多少?你觉得这交易公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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