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玩玩(2/2)
没错,是它,不是他。
这些生物在他眼中,除了有个人类外形,其它和宠物店里关在笼子内卖的动物几乎没差。
后来才发现,哥哥带回来的虫嫂子性格劈叉单纯好骗,每天活蹦乱跳,逸趣横生。看着哥哥每天乐此不疲的逗他的虫老婆玩,于寒略改想法的同时也咬碎了后槽牙也绝不承认自己羡慕。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他其实和哥哥,曾经相差有二十几岁,现在只差几岁。
因为他哥执行任务时遭遇了一个时空怪圈,无端穿越了二十年,然后就和虫嫂子相遇……那么按正常时空来讲,如果哥哥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虫嫂子才是个蛋,等能搞对象了,大哥也快要夕阳红了。
他就那么毅然决然的留在了二十年以后。
重点是,大哥失踪的时候,于寒才两岁,等他回来时,于寒都二十五了。
中间断档这些年,于寒是正常生长的,但他大哥没看见这些……就总觉得他还是两三岁的宝,在他面前那些黄不拉几的事都一律当他看不懂听不懂,一点不避着。
这也导致了于寒在沉默中逐渐发生了变态。
温开水似得哥哥娶了只那么好玩的雌虫,仅仅只是因为喜欢他比狗还忠诚可爱?安全感十足?
真是暴殄天物!这种虫就应该用来玩才对!
好在,他哥的就是他的,逗虫这种事,小叔子一样可以干。
因此没正事儿的他日常无聊逗嫂子,逗着逗着,就逗出了深刻的战斗情谊……开始对虫族有所怜悯,也会对它们的一些行为了解起来。
所以,当回忆完一切,于寒确定了两件事。
1:
自己对安德烈变质这么迅速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逗嫂子有下线,能逗不能睡,整天看着哥哥能在过线情况下做出一些玩弄他的行为而自己不能,所以才会逐渐积压了一些奇怪的渴望。
他想要有一只属于自己可以没有下线随便玩的虫已经太久,所以在睁眼就看到的安德烈时那种飞速的身份替换下认为他已经属于自己的想法,并逐渐对这只虫有了独占欲。
曾经的虫嫂子,确实是好玩的,有趣的,但不能睡的。
安德烈是不好玩的,更是无趣的,但可以睡来试试的。
现在,他和安德烈睡了,那安德烈和虫嫂子就不再适合对比。
再对比,有些事就不再正常了。
2、
他开始对虫族有所怜悯的变化,确确实实是因为虫嫂子的出现而改变的。
因为不和父母一起同住,虫嫂子又生了只小虫,回到家一共四口,大哥和他,虫嫂子和小虫,人虫比例一半一半,导致他脑袋里渐渐就有了‘我嫂子是虫,我哥的儿子是小虫,我的亲戚都是虫’这种古怪想法。
所以,仔细缕过所有时间线的于寒,认为如果说是因为救了一队虫而被安德烈暗恋上,那么自己25岁之前都没有虫嫂子,也就是都不可能去救虫。
他和安德烈哪来的‘十年’?
身为故事中的人物,连第一个小故事层都完全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干的,又什么时候被喜欢上的于先生,现在又要去挖掘第二个奇怪的‘十年’疑点。
那他除了去挖掘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之外,没有任何更好的选择。
而那个主角现在被压平了,他的嘴却没有被压平,好多事情不愿意说出来。
所以能够精准控制自己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肉的于先生贡献了这辈子最无聊,却持续时间最久的一次,把他彻底放软后直接查探他的记忆。
记忆,其实越遥远的越为破碎,很多感觉起来都像照片一样,是短暂的,只一个带有背景的视觉镜头或几句对话。
由于是广撒网,这一次的记忆筛选有些久,几乎复制了一个多小时,才拖回来一大堆记忆碎片慢慢筛查。
随着细胞的反馈一个一个回来,所复制来的大多都是近期的记忆,那些,他被纳维尔送去各处教育到听话的过程。
大多数都是残忍的数据测试记忆,只有其中一个有纳维尔出现,是他把他送进去那天的记忆。
于寒看到那些曾经与他一同共事的战友粗暴地将他拖到一个昏暗的检查房内,用冷水冲洗掉他身上的血迹与污渍,用会导致肌肉剧痛反应的机器测试着他所残存的体能与耐力。
“他本来在后续那几次战斗中就受伤颇多,您又把他折腾的太狠,体质目前,不太合格。”一只红发军雌对纳维尔开口:“看起来……也就只能做做损耗实验,有可能会死哦。”
纳维尔站在房门外,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回答:“能换钱就行,随便你们。”
“那您跟我们去签合同。”
当那几只军雌回来,看到安德烈全身湿透狼狈的趴在地上,强行撕扯他的衣服,看着他满身的伤痕,露出病态的得意眼神。
“安德烈上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之前你不是说我们这样获取实验数据太残忍吗?你差一点就把它废除了,真可惜。”
“接下来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让你都体验体验。”
……
直到,两个小时后,耐心十足的于先生才终于在他宛如拷问地狱一般的大脑里找到了些相对遥远一点儿,他还是上将时候,和纳维尔说话的零碎画面。
午后的咖啡厅,看起来在约会。
纳维尔一脸不乐意的跺着脚:“安德烈给我买,你给我买,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吧。”雌虫苦恼的垂眸掏出自己的存款磁卡,在对方的卡上点了一下,近距离汇给了他想要的数字之后才疏离点头:“再见。”
……
夕阳西下,庄严肃穆的军部大门口,纳维尔去找他,一见面就把手摊平了对着他。
“安德烈,我输光了,还不起了,你拿钱给我。”
“我这个季度的军薪还没到。”
“那你去借啊!只要你帮我还上,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好吧。”雌虫叹息一声,拿着自己的通讯仪找了几个朋友,随后又一次在他的卡上点了一下,道:“再见。”
……
民事法庭政审楼门前,纳维尔扯着安德烈的袖子。
“安德烈,你去把查理救出来!”
“军部监狱不是餐厅,他欠债被告,被逮捕,都是合法流程。”
“我不管!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不是说可以在审判后为他偿还债款,获取他的分配权吗?让他跟我回家做雌侍!总之!你出钱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吧。”雌虫总是会在听到这句话后同意他的所有要求,也总会在完成他的要求之后说出一句:“再见。”
……
于先生看着这一个一个的画面镜头进入自己的脑子里,成为自己的其中一小段记忆,说实在的,因为纳维尔那张和他极其相似的脸,他总觉得是自己在那跺脚,在哭唧唧的折腾安德烈,十分不适。
什么都答应,有钱有势的雌虫还能要什么?
要安抚。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个功能。
要生蛋。不好意思,这个功能也没有。
这纳维尔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差别?而那傻虫每次完成了他的要求后就为了说一句‘好吧再见’?
越看越觉得没意思,于先生不想了解有关智障纳维尔的任何事,因此跳过了所有关于这只虫的相关事件,只要看到他,直接闪走。
很快就到了更久远一点的回忆,安德烈在家时候的样子。
他的家庭也是普通的虫族家庭,可能雄父早亡,家里只有一个雌父独自养育两个雌子,他是哥哥,还有个弟弟叫奥维拉,也是小白毛,但是金色的眼睛,记忆里看起来小小的一只,跟在他身后张开手哥哥哥哥的叫。
“嗯……”于先生靠在床头上想着: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追着我哥的,可惜,我哥后来丢了,等他再回来,我都长成窜天猴儿了。啧啧。
又一个多小时后,于寒终于在各种杂乱日常的细胞交互中翻阅到快要睡着时,猛地睁开眼。
非常非常久远,在被药物荼毒的大脑中,却保持着异常清晰的回忆。
整个场景细腻到仿佛一幅古老静谧的油画,一间阴暗的砖墙破房中,没有灯光,只有一盏烛火在微微跳动着。
在烛火映照下的墙上,能够清楚看到安德烈穿着军装的侧影,而在那雕塑般一动不动的侧影旁边,一个穿着红色校服的少年正坐在小木床上,拿着张档案白纸叠纸飞机。
安德烈的眼,一直看着那少年身上,故而记忆的画面,也全部定在这里。
因为年纪的缘故,少年看起来并不壮硕,有着属于青春少年的修长细瘦,一张还没脱去稚气的脸有点娃娃样儿,头上还烫了点小卷。
看安德烈一直沉默,少年擡起黑色的眼眸懒洋洋的瞅了他一眼,笑着问:“怎么不说话?”
“你在忙。”
“我不忙。”显然只是叠点折纸消磨时间的少年往安德烈身边凑了凑,小声:“哎,我听他们说,你是雌的?”
“……是。”看来年轻的安德烈,也和现在一样的少言寡语,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雌的,那不就得嫁人吗?”少年笑意越发绷不住,上下打量他:“你……你是不是激素不协调啊?你看起来哪雌了?”
“……”安德烈低头看了看自己,摇头:“我不知道。”
“我看你啊,不会有人要。”少年摇头叹息,啧啧有声:“你说我是雄的还是雌的?”
“你应该……是雄性吧。”
少年跟着点头,笑的灿烂不已:“我想也是。虽然我撞坏了脑袋,把你当成我哥硬跟着你,但你亲弟疯狂吃醋你都没把我扔了,还从那大怪物手里把我救下来,给我吃喝,我觉得还是需要报答你的。这样吧……咱俩约定,如果有一天你真嫁不出去,那你就来找我,我和你结婚~!”
“……”安德烈莫名沉默了。
少年却笑的更加肆意,把叠出来的纸飞机咻的一下丢向他:“好了,也没说你真嫁不出去呢?就那么一说。你的眼睛多好看,笑一笑就更好看,肯定多得是人要。再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知道管理局能不能帮我找到家,要是我是个什么青蛙族之类的,吃虫,我可能还娶不了你呢!”
又是短暂的沉默后,安德烈按照他所要求的,笑了笑,说:“你会找到家的。”
……
看着这段记忆的于寒半晌都没有说话。
在他的记忆中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回忆。
可是,那坐着的,确实是他。
大概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成年了,考上星际政法学院,为了初步熟悉宇宙的概况为将来打下基础,学校组织参与了星际观光旅行。
年少时的他,比现在更贪玩,不服管制,和学校团队走失后遭遇意外……在被找回来后,脑袋里多了块淤血,医生说是被什么变异猛兽的声波攻击导致的颅内出血。
所以那期间发生了什么,他是不太记得的,他只记得有个东西,有双绿色的眼睛,让人挺有安全感的。
难怪,难怪第一眼看到安德烈那双绿眼睛就觉得很眼熟,很漂亮,有种天然的信任感就出现了……但这比帝星救虫一见钟情更离谱了。
他是,真没嫁出去,所以打算找到我?嫁给我?
于寒觉得这并不合理,毕竟安德烈还是上将的时候,择偶并不困难。
因此,他又用了更久的时间,在这些零碎破烂的记忆中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三年前,在帝星时救虫的那个画面。
具体都和那些八卦虫形容的差不多,一次闲暇午后回宿舍的路上,看到有违规的虫奴买卖,照例懒得去管,直接花笔钱把它们放了。
他身边的同事说:“这些虫族宇宙里到处都是,性格暴力,思维恶劣,你管它们做什么呢?”
他当时笑着回答:“那可不一定,人也没高贵到哪去,你有翅膀吗?你会飞吗?你有碰一碰就能交流的触角吗?我就认识一只虫,他一点也不恶劣,长得好看,性格好,温柔可爱有气质。嗯,我还和他约了时间,等他来找我,到时候介绍给你们认识,你会改变想法的,嘿嘿嘿!”
于寒说那话,其实是因为过阵子嫂子要过来看他,心里想的是:我嫂子又不是拿不出手?可劲吹,往死里吹!免得他们到时候看不出眉高眼低,又说什么虫族恶劣之类的话,先吹上,省麻烦。
结果同事又讲了一句:“说的这么喜欢,你敢和虫结婚吗?”
比不要脸没人比于寒更敢,当即就笑出花来:“我就是喜欢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没人敢和虫结婚呢?我和你说,人家有人要!你想轮都轮不上!”
随着这段记忆结束,于寒坐在椅子上,许久都没再说一句话。
所以,安德烈不是因为在帝星见过他,看他救了几只虫,就像个傻蛋似得一见钟情,不要命的想来找他。
而是,多年前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还做了个玩笑般的约定,后来这段回忆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被当成了随口一说的玩笑。
直到帝星的又一次见面,他说了这样的话,让安德烈误以为说的是自己,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个‘约定’。
如果没猜错,曾经在听到这段话的安德烈或许以为,这个在多年前被自己救下的小孩竟是帝星中心区的人类,不光是人类,还没有忘记当初的约定,他在随时准备好结婚,等着他来‘找他’。而自己这只低贱的虫却把这当成玩笑,辜负了一个少年的心这么多年。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安德烈会在那次回到虫星之后,突然开始战功越级的争取时间想去帝星找他,不是以不被允许在帝星活动的低贱身份,而是名正言顺的就职过去。
他不想,也不忍再让他等更久。
……
就这样,当得知了一切,于寒终于明白为什么安德烈会在每次提起那个他放在心里的人类时,都突然沉默。
就像他那句几乎压抑到极点的:“我……辜负他了。”
他以为自己让他等了那么多年,却在拼尽全力的挣扎后才发现,自己最后还是改变不了自己低贱种族的事实,他永远没有资格去完成那个约定,没有脸再提起来。
可这段故事中,如果说安德烈把那个约定当成玩笑抛诸脑后多年而感到亏欠,想要弥补的话……真正该弥补的,其实是于寒。
他不光不记得这个约定。他连这整只虫都给忘了……甚至那几句得意夸赞的话,都不是在说他。
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骗了这只死心眼的雌虫,让他的生活突然产生巨变,因为歉意拼命往上爬,导致结了太多仇家,一朝出事,半分退路也没有的沦落至此,遭受这么多本不该承受的苦难。
此时于寒竟然在感谢那只要了他半条命的光能炮,要不是它,他真就不会知道自己在遥远的虫族星球,还欠了这么一笔风流债。
所以……纳维尔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像那些八卦虫说的,明知自己去不了帝星,找个差不多的过过眼瘾吗?
想着,于寒垂眸看看身边因为身体状况不好,心理状态也不好所以睡觉时还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雌虫,缓缓蹲在床边。
“我说……我每次见你这绿眼睛,怎么就这么喜欢呢……”他抚摸着安德烈的眉眼,即使全都不记得了,却唯独记得这双眼:“真庆幸我现在看你,不会觉得你激素水平失调,反而觉得你一定很好睡。”
从昨天到现在,几乎一天一夜的时间,于寒都因为各种原因不爽着。感觉这虫的心左一半右一半分来分去,自己只说自己不是纳维尔,却根本没仔细交代过详细身份,他就同意和相当于完全来路不明的自己上床,心里逐渐把他当成想尝鲜并且体验感又不是很好的玩具,亲都没亲过他一下。
先上车后补票,于先生对着沉睡虫虫的唇角吻了吻,才又释放残存怨气,细碎的埋怨。
“你倒真辜负我了,你忘了我还在帝星等你去结婚?你就这么随随便便让‘别人’睡了,那我怎么办?你这叫什么,你这在帝星就叫人尽可夫,知不知道?”
越想这事儿越可气,于先生几乎忘了自己昨天还在说着会按照虫奴的标准把安德烈整体买回家,更忘了自己是用着同一张脸在一只脑子有些不太好的雌虫面前,作为他雄主提出的配对要求。
同一张脸也不行!纳维尔还同一张脸呢!更别提什么雄主不雄主了!纳维尔最先当他雄主的。
一份原本属于自己的蛋糕,放凉了才看见,还不知道有没有被路过的野猫野狗舔过,真是太抓心了。
非常不想得到自己所猜测的答案,甚至由于那些刚从安德烈身体里拖回来的记忆而自我拼凑出了一些,其它雌虫也把他当成无法反抗的玩具而随便折腾他的画面。
男人的小气心思,总是不在意的情况下以自我利益优先,等在意之后,就开始想要独占。
刚刚也同样把他当成玩具的于先生在转瞬之间就变了想法,并无法接受自己所幻想出来的那些破事。
想着,于寒又看向这只雌虫,在他身上摸了摸,亲了亲,又摸了摸。
直到安德烈在疲惫至极的梦境中被弄醒,强行挤出一丝神智,眼尽力睁开一点缝:“……嗯?”
“安德烈?”他的雄虫,此刻正捧着他的脸颊,瞪着一双眼认真注视着他问:“纳维尔碰过你没?”
在这一天一夜里被故意弄醒问了许多问题的安德烈喘了口气,从迷雾般的困意中勉强清醒了一下,闭着眼粗哑的答。
“没。”
感觉像是有点敷衍的样子,于先生问的更仔细:“都没有?这里?这里?他不行他有手,手呢?手碰过没有?嘴亲过你没有?”
“……没。”
“刚认识的时候也没?管你要钱讨好你的时候也没?”
“嗯……”
“那还好。”他唏嘘了一下,又紧接着问:“那有没有让别的虫睡过?或者其它种族?”
“唔。”
瞌睡虫又一次爬上了脑袋,安德烈思维困顿的停止了反应。
可怜于寒望着他等了许久,本来都做好准备,他这样的卑微身份持续了几个月,再加上提出和他做的自己也没遭遇什么困难,认为如果他真被玩弄过,甚至玩习惯了也是可能……但关键是,毕竟刚刚记忆里没看见那些,还是抱着一点小希望的。
等待答案的时间,意外的难熬。
只要一想到这瘦削沉静的虫在被其他虫拉扯着欺负的画面,就牙根都发痒。
结果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以为这只雌虫都数不过来玩过自己的虫到底有多少,像往常一样脑子不清楚的在反应着,一颗心悬着都能挤出醋汁来时。
雌虫因为喘气不均匀……打了个低低的呼噜。
他,睡…着…了……
最终,于寒只是无奈的给他掖了掖被子,自己换上合适衣物离开房间去找他外面那些小虫朋友。
结果才推开卧室门,一眼就看到那只已经在他门口凶到累躺下却仍然守着不肯走的虫。
“纳……”没想到雄虫突然出来,一夜时间用尽精神力也没能破开卧室门口精神力结界的奥维拉,对这几天突然变化巨大的他产生了一些莫名恐惧感,猛一对视,竟一时间没说得出来话。
于寒静静打量着这只靠坐在门口楼梯隔栏上紧张擡眸望着自己的虫虫。
看外貌应该也是雌的,银色的短发金色的眼,和安德烈长得不太像,气质上也不太相似,圆圆润润的嘟嘟脸,眼睛也大大的。
但于寒在安德烈记忆里见过有银发金眼的小虫张开手追着喊他哥哥的画面,确认这就是安德烈的弟弟。
这就是,那只,十年前,他脑袋不好使追着安德烈喊哥时那个,疯狂吃醋的,亲弟弟?
因此,肆意妄为·厚颜无耻·时常发疯·变态于先生,忽然乐了。
或许该庆幸是先掏的安德烈记忆,得知那些过去的事,后才见到的他。
要是不知道那些,只知道这是他弟……说不定会觉得一对兄弟虫奴,大的沉默寡言,小的热烈冲动,会更好玩,俩一对抱走。
现在因为安德烈的身份稍微转变,下线也往上提了那么一点儿。
“你哥把你救了,知道吗?”想着,于寒蹲在他面前,眉目含笑的瞅着他:“咱俩聊聊有关你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