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服侍(2/2)
“没有。”
“噢。”于寒对自己略感失望,看着他领口敞开,腹部平整的微微起伏着呼吸,白净粉嫩的像是精美的白瓷艺术品。顿了顿,看着他的小腹又问:“你真的想生孩子吗?”
“想。”
“为什么?”于寒以自己雄性的角度来看,不能理解:“你不怕生过了小孩之后,肚子就变大了?变丑了?”
“会吗?”大多数雌虫没有被植入过这个概念,一颗蛋,似乎没什么影响。
“会吧?肚子那么大。”于寒用手在肚子上拢了一下,比量出圆滚滚的形状:“你会变丑。”
“所以您想说什么?”
想说,大哥家里不是有个小孩了么……还生小孩干什么。
但这事不仅不归他管,还察觉出话里酸溜溜的感觉……倒不是真的觉得生孩子丑,只是觉得给大哥生孩子不应该。
手顺势而下,雌虫自己主动解开衣扣,让他的手可以抚摸到每一处。
那之前就看过,挺有分量又热乎乎的装饰品,这一次却被随意观看碰触。
于寒收起手,脑子乱糟糟的,很多不属于和这虫之间的记忆。
一些校园和课堂里匆匆的破画面,没有那个大哥,更是对他生不出半分亲情。
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许久,才转过头来看已经把腰带和扣子重新系好的虫:“看你现在这样,我不高兴。”
“哪样?”
于寒指了指他的膝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德烈回忆了一下那时候的自己,觉得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便幽幽笑着问了句:“是吗?”
“不是吗?以前你多硬气?我抱你一下,你就把我拎起来!我就把你按住摸了一下你下边,就摸一下!你两天没理我!两天!”于寒扑棱一下翻身起来,目光愤怒的对视着他质问:“结果你现在怎么能甘心给别人当二房呢?还……随便摸。”
“唉。”说到这些,雌虫忽的叹息一声,一直笑意幽幽的眼眸逐渐黯淡下去,捏着手指,悲凉的说:“我一点不雌,岁数又大了,能有人要已经不错。”
于寒心里咯噔一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而且那时候我不是说了,你真没人要,你来找我啊!”
雌虫擡眸,用遗憾的目光看着他,一声也不吭。
“你……是不是……”于寒看他这样沉默,嘶了好几声,才判断出一个日了狗的结果:“是不是……你来找我了,但我也没要你,看你可怜,又救过我,就把你送给我哥了?”
雌虫又不说话,但那哀哀戚戚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他几乎瞬间从床上弹起来,眼睛紧盯着他跪平在地上的膝:“不是!你的骨气呢?我都把你送别人了,结果现在随便说说,你就随我支配了?你把自己当什么?一个东西?一个物件儿?”
“是的。”雌虫一丝波澜都没有的擡眸望着他回答:“我永远忠于雄主,服从雄主的命令。雄主的想法就是我行为的准则,无论他是否在身边,我都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执行命令。我的身体与思想都归属雄主,雄主拥有我的一切,包括所有权与支配权,可以任意驱使、使用我,我愿意接受雄主给予的任何感知,包括疼痛与耻辱,我深怀感激。”
“嘶——”黑夜中,于寒听着这被气的俩眼冒火:“他这么教你的?!”
“我不具备任何权利与尊严,永久放弃自身所有权,甚至生理权,未经雄主允许,我不得有任何僭越行为。雄主可以按自身意愿要求我做任何事,可以任意对待我,雄主可以根据喜好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与装饰,我会对此表示感谢。雄主也可以随意处理我,支配我,包括将我转售、赠予或暂时赠予,我必须如服从雄主一样服从对方的命令。在不被需要的情况下,我必须将自己视为工具,跪立在任何雄主看得见的位置,随时等候指令,不得打扰雄主的正常生活……”
“呼……呼……”于寒捂着胸口,听着这只虫木讷的背诵这些东西,明显他是背了几百遍,用这条例来解释了自己对他提出的问题。
一时间眼冒金星,上不来气。
就十年,到底是怎么把这只虫变成这样的?!
“你——”
没等骂出声,雌虫擡起眼眸,又一次露出看起来像是‘商业化’的笑意:“我暂时属于您。请您,随意支配。”
……
月光下,于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喘了好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依然是不理解这十年间的自己。
我到底都干了什么?!
可就像这只雌虫下午时说的举例,现在的他,也不会喜欢幼儿园时的自己来指手画脚。
八岁时喜欢的,十八岁时必然会觉得幼稚无趣。
那么同理,十八岁时喜欢的东西,二十八岁不见得喜欢。
甚至可能厌烦。
寂静的卧室中,那只雌虫像自己所说的守则一样,他不说话,就在床边跪着,等指令。
许久,于寒冷着脸开口:“我问你。”
“是。”
“如果我说,要你陪我睡,你也答应?”
“如果这是您的命令,我会服从。”
“哪怕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哪怕是,另外什么阿猫阿狗的在这,经过你的雄猪允许了,他也可以?”
“理论上是的。”
“……操。你这就是——”贱!
手指指着他,牙缝里喷出无数怒火,难以平息,却又知道这或许不是他能抗争的,最后一个字死也没骂出来。
倒是那只雌虫,原本黯淡的目光忽然就一丝一丝的又缠上了笑意:“奴伺候您?”
“……”
于寒咬着牙,原本气愤不已的脑子,在雌虫热润舌尖含卷住指向他的指尖时脑内噪音嗡鸣……猛地乱了。
雌虫一步一步,从指尖亲吻到手臂,热气像是火焰般灼起,烧灭了所有的想法。
先前被他一颗一颗仔细扣上的衣服,又被解开来,温和的垂眸问着:“需要奴服侍您吗?”
“……”
并不想要这样结果的于寒,忽然擡手捏住他的脖子——与曾经的无数次一样,下意识的掐住他,看他被自己扼住后无法挣扎的模样,内心舒爽。
安德烈被他掐着脖子,刚刚背诵了许久没履行的那些雌奴守则,现如今想起,却只觉得是另一种诠释。
不喜欢的时候,都是被迫遵守,必须为雄主提供最好的自己。
一旦喜欢上了,就是主动遵从。自愿为雄主提供最好的自己。
当然,这得除了被任意转卖或赠送的那一条。
“您喜欢这样吗?”
深爱掌控欲的小豹子在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匆匆的松开手,又在雌虫俯身下来时目光警惕,唇抿得紧紧的……不想给碰。
“不会亲吻您的唇。”雌虫灼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轻轻啄了一下。
后续,在其它位置被温柔亲吻时,几乎被刺激的微微打颤,发出怪异的哼声。
安德烈擡眸看见的那双眼,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般的纯然且慌乱。
之前从没有问过他到底是有过多少过去的安德烈,竟在这一次中忽然找到了些许安慰。
时过境迁,突然玩到了没开封的?
当呼吸变得越发沉溺,雌虫伏在床上,又一次询问:“您需要吗?”
箭在弦上,早已顾不得什么,匆匆点了头,却又在下一秒反应过来,沙哑的提醒他:“这……不好。”
“只是服侍,不是使用。”
“有……什么差别?”
“差别……?”雌虫想了想,答:“嘴不会怀孕。”
于寒:“啊?”
……
温柔的服侍,又一次的本末倒置。
事后换成那个曾经肆意妄为到总把虫玩成一团才高兴的男人缩成了一团,一双黑眸总躲躲闪闪的。
像是在后悔。
他也确实是在后悔。
后悔之前明明因为虫身上那些伤痕确认他是被活生生欺负成这么老实的,结果……自己也成了欺负他的其中一员。
这种欺负,和他想要的,不太一样。
不,是太不一样。
“二宝?”雌虫叫了他一声,看他的目光回视,利落起身在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后回来,伸出手掌:“手。”
床上的人在后悔之中也不拒绝更多的温柔,手放在他手掌中,享受擦洗。
于寒看着自己被轻柔的擦洗着每一个指缝,之后又擦身上,在擦到刚被服侍过的地方时他发现了一件事——我好像是个变态。
即使,对刚才他那一段段的规则厌恶,却不自觉的总是想起来,并对号入座。
可能,他厌恶的是眼前这虫不属于自己。那些准则也只是‘暂时’属于自己。
这算……偷情?
不,他都说了,他是被暂时转赠,他的雄主允许他这样做。
可即便这样,所有的触碰也都带着禁忌与想不清,让他愤怒烦躁的同时也更加痛恨。
愤怒这只原本不听话的虫,现在变得听话,却不是因为自己。
烦躁这漫长十年间的变化,他完全不清楚,也不知能做什么。
痛恨,以前木头似得一只虫,现在这么会勾,动作那么熟稔,不知道‘服侍’了多少人……
最终,安德烈成功把他所有的外衣都拿走,并换上了一套适宜睡觉的松软衣物后,躬身告别:“晚安,二宝。”
于寒就这么看着所有的一切都被收拾干净,那只虫依旧像是没有任何思想的工具一样,对他说了声晚安就关门离开。
房间又变的安安静静,就只剩下他自己。
哦不,多了只鳄鱼娃娃。
于寒抱住那只鳄鱼娃娃,却始终觉得空冷冷的。
那只虫,是他唯一认识的……过去。
外面的安德烈静静的守着,知道自家这雄主精力过于充沛,又确实是金娇玉贵且松懈慵懒,根本没穿过外套睡。现在陪他玩一次,又把衣服换了,他就能乖乖睡了。
果然,二十分钟后,屋内呼吸果然逐渐平静,也不再翻来动去,只是偶尔有些急喘噩梦般的细碎声。
于寒这一夜睡得乱糟糟的,脖子沉脑袋大,梦境也是天翻地覆,闹得他头痛欲裂,几次都喘气要醒。
最终在梦里看到那双缠绕着极光般的绿色眼眸在眼前凑近……吻了吻他之前一直没触碰过的唇,安抚般的哄了两声。
不高兴的于寒彻底翻了个身……撅着屁股转过去,却又在几秒钟后觉得不舒服,翻身回来骑上了那只玩偶,吭哧吭哧的烦躁,直到手被握住,热乎乎的一下下有节奏的搓揉,才又一次睡着。
当第二天醒来时,屋里依然空荡荡。
洗漱穿衣,柜子里很多他的衣物,但成年人的衣服过于正式不喜欢,随手挑了件显瘦的黑裤子,白洒金的衬衫,对着镜子也勉强能看出十八九岁的模样。
期间,他在浴室里刷牙时看到了一个草绿色的小玻璃罐,拿起来瞅了瞅,判定是做那种事之后用的消炎药膏。
后来在卧室也看到一瓶。
路过阳台时又看到一瓶。
家里到处翻了翻……床头柜是大批发似得备用,旁边还放着一个木头盒,里面是些情趣小手铐皮项圈,缀着小球球的夹子一类装饰性的毛茸茸用品,都是粉色或者淡绿色。
但奇怪的是,翻遍了那几个抽屉,也没找到避孕套。
这就证明,十年后的自己有性生活,还是在是不需要避孕的情况下进行性生活,也挺会玩。
又一次怀疑自己有老婆。
也又一次很快就释然了。
因为自己对自己了解……根本不是为了对方是否安全就会乖乖戴套的选手。
没有套也很正常。
但是……药油准备那么多……这是伴侣天天换?还是每天都在干?
鉴于昨天晚上那只虫就问了问,自个儿也没怎么守身如玉的就让服务了,只能无奈叹息一声,确认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当他沉了心思后推开门,却一眼看到那只虫手里端着吃的站在门前,昨晚的记忆刷的一下又回来……脖颈热的发烫。
“早上好,二宝。”雌虫露出温柔的笑意:“需要服侍您吃饭吗?”
一提这两个字,于寒像是被烫了一下:“这怎么服侍!”
“您想怎么服侍都可以。”雌虫看了一眼另一边:“古帝安?汤呢?”
“来了来了。”随时听着等他起床就把汤端上来的古帝安一路快走,直到站在门口:“于先生,早上好。”
“嗯。”安德烈端着饭饭菜菜,带着后面端着汤的古帝安进入卧室,在桌案上放下食物后拍拍旁边的椅子:“二宝,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