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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七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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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七苦

“茍黄萱!你出来!要命哦,你把你舅舅害成了什么样!你就是头白眼狼,全家都被你整的家破人亡了!”

往日还算平和的养舅母拿着大喇叭,在学校门口哭嚎。

她指名道姓,逼茍黄萱出来撤销诉讼,最好能拿出剩下的卖房钱以供养舅周转脱罪。

养舅母想不通,茍黄萱凭什么做这个局,凭什么拼没一套房子也要把她那“老实无辜”的丈夫送进去。

自认为是天下第一等的受害者,养舅母开始算起她给茍黄萱做过的一点一滴;算起养育之恩;回忆着养母去世时,其他人是怎么冷待茍黄萱;都是好心的养舅把她领回来的。

如她所愿,叫嚷到口干舌燥时,茍黄萱出现了。但她脸上毫无愧疚,反而是冷笑与快意——

“是哦,是对我非常好。好得三天一顿大打,小打天天有,连菜都不敢多夹一口。”

养舅母声音一滞:“那就是为你好,你不听话才打的。”

茍黄萱毫无顾忌地撕开伤口,指着自己额头留下来的疤,憎恨道:“是哦,为我好,抓起头发往墙上撞,拎起椅子往身上砸!这是为我好吗?这是在逼我去死!”

茍黄萱入学一年多,她平时的为人处事,同班同学都看在眼里。尽管周围都在看戏的,可也有零星声援她的声音。

养舅母是糊涂,不是全没良心。

面对茍黄萱受过的那些虐打,她底气不足,嗫喏着嘴唇,泪如雨下地哀求:“那你也不应该那样对他。他好歹把你养大,可你现在不撤诉,他要去坐牢了!”

“那就让他去坐牢,他早该去坐牢了!像他这样的人渣,这样的败类,就该待在牢房里!”

茍黄萱以前很怕说话,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也是错的。她被打压到哑口无言,像一道幽灵。

但是现在她不怕了。在刘婷婷与苏定修和刑生生的全力支持下,她发现,凶恶的养舅原来是个软脚虾。

他不足以,不足以支配谁。他只是借用着男性,借用着长辈的身份,殴打,辱骂臣服在这些身份下的懦弱者。

当你不把他当个长辈,不惧怕他的力气。你就会发现——原来他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暴君,他甚至不算是人。

“你不能这样说话啊,萱妮子。你上高中以后他再也没有打过你,他对你很好不是吗?”

养舅母不停哭着,细细说着养舅的好处。

在卖房陷阱中的半年,养舅对她好的每一分,都让茍黄萱从过去阴影走出来的同时,更加憎恶他。

她记忆很好,记得养舅对她的每一处身体与精神上的虐待,记得求告无门的情形。茍黄萱心知肚明,养舅不是回头,不是拥有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善良与底线,只是惦记她带来的利益,惦记买房后剩下的那些钱。

这份好不是对人,是对利益。

如果她因为过上好日子,就原谅了养舅,那就是辜负了自己。辜负了在初中时期暗无天日,差点走到自杀地步的自己。

但茍黄萱没有吼回去,不是她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她更可怜这个在指责她,又苦苦哀求她的女人——

“舅妈,你不能因为你这样做了,就要求我跟你一样。”

茍黄萱直视着她,轻声道,

“弟弟5岁的时候,你带他去乡下,被养舅亲自追回来,在街上拳打脚踢。他骂你是去偷男人,骨子里不安分,边打边拽,打累了还叫你滚去做饭。”

“弟弟6岁那年,你中秋先回了娘家,中午没有在家吃饭。晚上回来的时候,养舅拎着刀,问你是不是要把丈夫和儿子全部饿死?他挥着菜刀在后面追,你在前面跑,披头散发的哭嚎,一条街的人都看到了。”

“我特别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即使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能和他笑语嫣嫣,去逛街。当我看到你们在街上手拉着手的时候,我心想你就不想砍死你身边的那个畜/生吗?”

“后来我长大了,我开始看小说,我发现这世上有一种很好玩的东西叫做虐文女主。我觉得这不是纯/贱吗?又不是封建社会,谁伤害你,你就要还回去,被伤害还要把他视作家人,全心全意为他打算…”

茍黄萱眼里全是失望,看着养舅母,真心实意道:“你怎么说呢?舅妈,你还要捞他吗?”

养舅母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还有那窃窃私语,嘴唇发着抖:“他毕竟是我老公啊,而且如果他坐了牢,你弟弟就要有记录,以后考不了公……”

“没有也考不上。”茍黄萱毫不客气,“就他那个烂成绩,能不能上高中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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