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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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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温泉水脉藏在山中,一路流经的地方温暖如春。于雪景之中泡温泉,别有一番享受。

夜间,天空细细落雪,其余臣子都安排好了温泉位置,各自去休憩,宁长风由内侍引着,进来院子里,穿过前堂,转进内院,内侍停在檐下,说:“陛下就在前面等宁将军。”

说完,内侍便退下。宁长风自己走过去,这是一处露天汤池,袅袅水雾升起,搭了一道高大的屏风略作遮挡,院子里的灯光昏昏地映照过来。

他走进屏风之后,越鲤已经褪去衣衫,脑后只有一根素钗吃力地挽着厚重的头发。她裹了一张毛茸茸的白狐裘,伸出脚点了一下温泉水面试试温度。

她站在白玉做的池壁上,说:“拿了第一,开心吗?”

宁长风忍不住地看她,这张狐裘裹得随意,只是她随手拿来挡一t下风,挡是挡住了,但松松散散,摇摇欲坠。

小雪从天空落下,落在她发间身上,又被汤池的热气熏蒸,很快融化。灯光只投过来朦胧的一片,愈发显得她整个人有一层莹润的光芒。

恍神了一瞬,他才后知后觉回答道:“幸而没有给陛下丢脸。”

越鲤走到他面前,给他展示看:“你熟悉野兽,这件狐裘是我新得的,成色如何?”

她牵着宁长风的手,引导他把手放在腰侧的狐裘上摸了摸,他触到光滑细腻的皮毛,点评说:“是上好的狐皮,非常少见。”

越鲤擡起手,示意他来伺候。侍女们都已经遣退,只能靠他来服侍,他为越鲤解开这件狐裘,脱下来搭在屏风上。

她先下水,进了汤池,温泉水热意融融。片刻后,宁长风也进来,从身后环绕着抱住她。她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那件狐裘是东胡人送来的。”

宁长风心猿意马,闻言发出疑惑:“嗯?”

越鲤就随意倚在他肩颈处,说道:“东胡的东西确实好,送来的马匹,比我们中原的强健许多,高大威猛,实在令人羡慕。”

宁长风已经拥心上人入怀,良辰美景,正是舒心惬意之时,却听越鲤似乎要谈正经事,心中竟涌起一番不情愿。但也只能推断她的想法,问:“陛下想要?那便命他们每年按时进献。”

越鲤说:“北地草原地广人稀,有几个部落也曾短暂地归属于大越。我想……”

她说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转过身与宁长风面对面,牵着他的手说:“白天我与穆尚书闲聊过,那东胡族向我们求助,是因为他们太心急,同时与另外两族开战,致使腹背受敌,不得已,才想起来我们这个曾经的靠山……长风?”

宁长风被她唤得回过神,应了一声说:“是吗。”

越鲤停下来,看着他,显出一点促狭,语气颇为快活说:“我们宁将军,定力好像不太行?”

刚经历了三天围猎,宁长风大显身手好不威风,心还没收回来,现下两人又在山间一同泡温泉,宁长风注意力都在越鲤这个人身上,心思已经有点飘,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

她说得很是专注,自然发现了宁长风的走神,他的手轻轻按在越鲤腰间,只等一个允许的示意,就在这种时刻,越鲤居然跟他讲起东胡借兵的事情。

他眼睛盯着越鲤一开一合的唇舌,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品尝,而不是北地的金戈铁马。

宁长风压根什么都没听进去。

也不能怪越鲤,做了皇帝的人,国事与私事分不开,天下事就是她的家事,有时候想起来便说几句。

而且,从前她与韩世临一起,两个人都是这种德行,在床榻偶尔会顺口提两句朝政要事,有些重大事件,都是他们宽衣解带时聊过两句的话题,与聊给越鲤做衣服没什么两样。

她以为大家都这样。

只是宁长风不同,他天性无拘无束,喜欢好玩有趣的东西,性格也纯直,很难与越鲤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去想繁芜的政事。

忠君正道里也没有说帝王不穿衣服的时候臣子还要保持心无杂念吧?

不过听到越鲤说他定力不行,即便只是玩笑话,宁长风也不乐意,正了正心绪,说道:“陛下请讲,我方才只是没有听清。”

经过这么一闹,越鲤也没有继续协商政事的心情了,她不是个扫兴的人,此刻饶有兴致,追问道:“你在宁州那五年,是怎么忍住不回来的?我还以为你看破红尘,对世间万物都没有留恋了。”

宁长风的身份重要,他在宁州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负责监视回禀给越鲤,看他有无异动。越鲤信任他是真的,但应该有的措施一点都不能少。

感情归感情,帝业归帝业。

因此越鲤知道他那五年过得清心寡欲,连吃饭都没兴致翻多少花样,要说定力,实在没有比他更好的。若换作把韩世临扔出去五年,恐怕第五天他就想尽方法跑回来赖着越鲤了。

宁长风便回答说:“我那时……心确实已经死了。”

越鲤将手按在他心口,笑盈盈问:“那什么时候又活过来了?”

温泉池边梅花树正开放,香气盈人,有风拂动,花瓣打着旋落入池中。细雪消融,梅花瓣随着水面的起伏而浮动。

宁长风的心跳诚实地传递到越鲤手心,他想,其实在宁州的五年,他已经有些麻木,不知道自己是快乐还是痛苦。直到回到洛阳的那一天,越鲤眼睛看过来的瞬间,他好像也突然感觉到心脏尚在跳动。

身体比他更诚实地复活,他无药可救。

他去亲吻越鲤的眼睛,这个答案不必说出口,越鲤也能听懂。他的整个身心均已沦陷,唯一的好消息是,对象是他的君主。

越鲤的一双眼睛更胜过星辰,此刻也只望向他一人,恍然间有种地久天长的错觉。

……

……

第二天越鲤醒过来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雪。山间路不好走,越鲤又拖家带口带了不少人,看样子今天不能启程回宫,遂多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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