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戏(1/2)
一出好戏
随着谢浔的名号一出。
冷眼旁观之人皆“哄”地一声围观了上来,竟然将此地堵了个水泄不通。
可谢浔紧握拳头不仅不停,反而隐隐有狠厉之势。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道:“谢浔?这名字听得倒是耳熟。”
“杨家那位啊1”身旁之人好心撞了撞此人的手肘,善意大发道。
可此人非但不解,反而继续追问道:“我知晓杨家长子,眼下他早已随父出征,而杨二小姐尚未婚嫁,若说是杨三小姐那就更不可能了。此人究竟是谁啊?”
他一幅求知若渴的模样,旁人也不好含糊其辞、挤眉弄眼,索性将谢浔的身份一一告知。
便是连那些污言秽语也没有藏着掖着。
末了还附带上一句“我虽是没亲眼看见过,但旁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总不会是空xue来风。”
听得柳汀洲皱了皱眉心,看来他的担忧并没有错。
就算他相信杨珺和谢浔之间清清白白,可世人谁会去相信?
哪一个不是上赶着捕风捉影,恨不得将自己的所猜所想添油加醋地描绘一番,届时他谢浔又该如何自处。倒不如趁着这个时机好让谢浔死了心,也算他不枉为师表了。
他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深邃的目光停留在谢浔的身上。
直到这番毒打停下来之后,谢浔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一袭的白月长衫尽数烂了去,期间还不乏被抹上了几道血迹,而那一双拳头正往外汩汩地冒着血,肉皮往上翻滚着。
便是这般,他眸子中的狠厉还是没有消退。
“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根?”谢浔带着怒气地踢了这人一脚。
直痛地他满地打滚,嘴上却不敢吃半点亏,依旧硬的像茅坑的石头“做了还怕旁人说,以我之间,没有半点男子气概,怪不得杨二小姐会喜欢你这样的货色。”
说罢还“呸”了一声,将血沫都吐到了谢浔的衣衫上。
这下算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谢浔怒不可遏,晦暗的眸子闪过一抹狠厉,随即一个擡脚直直朝着脑袋踢去。
他承认,这一刻,他真的是带了杀心。
奈何这动作还未做成,便被候在一旁的柳汀洲给架了开来,他冷声道:“谢浔,你这下是要了他的命啊。”
正在气头上的谢浔哪里能恢复冷静,他所有的理智都被这人给抹杀了个干净。
他挣扎道:“他这样的人,活着又能做些什么?学旁人嚼舌根?”
“呵”一声冷笑,倒是将人嘲讽了个十成十。
“他虽不中用,可你也不能动杀念啊!”这话他说得极为小心,甚至于是贴着谢浔的耳边低声道。
“日后他犯了错,定会有律法来治他,而你不一样,你是要走仕途的,莫不能被这样的人耽搁了一生。”
可如今的谢浔半点都听不进去,反而挣扎地更厉害了些。
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柳夫子,他空口白牙就能扰得旁人生不如死,这天底下哪有这般的世道?”
“我要打他,要打得他口不能言,为杨府挣个清白!”
说这话时,他晦暗的眸子倏地泛了红,只怕下一刻就会落下泪来。
可他又极为坚韧,便是染了哭腔都不愿轻易朝外人展露最脆弱的一面。而是一遍又一遍地低声轻声乞求道。
那声音极为微弱,却又足够嘹亮。
倘若那时的他能勇敢一些,眼下便会不会有不同的光景。
刹那间,他从记忆的洪流中抽出身来,两手也松开了对谢浔的禁锢。
他眸色太过深沉,便是谢浔在其中都会迷失在其中。他喟叹道:“若是你想去便去吧,届时满城都知晓了你心中的妄念,而你在乎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再者说她是女子,与你不同,你可以孤家寡人一个,毫不畏惧流言蜚语,可她呢?她要如何背负这一切?”
待谢浔沉静下来,他继续道:“有些事情并非动手就能解决,今日在座这么多人,便是他们都不会说出去,可旁人呢?一人之拳头,如何敌得过悠悠众口?”
谢浔僵住了,他缓缓擡头,眸中满是猩红,拳头握了又握,最后终是松懈了下来。
从来没有人与他这般细细地分析其中的利弊,在他的认知中,拳头可以解决所有困难,这也是他为何处处下死手的原因。
可眼下,有一个人对他说“你这样做不仅会害得自己前途未卜,还会害得你上心之人陷入两难的境地。”这让他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嚅嗫了半晌而,终是低了脑袋,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一时之间失去了生机。
见谢浔放了手,那挨打之人可丝毫不怯懦,反而在众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指着自己鼻青眼肿的面目,大声质问道:“你有何理由打我,我说的都是实情,除非你跪地求饶,不然休想从此处安然无恙地离开。”
有几位好事之人看了看眼前的局势,索性给此人搬了个太师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人得意洋洋地看着谢浔,半点害怕之情都没有,再加上周围有这么多看遍全程之人,他的腰板就挺得更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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