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戏(1/2)
一出好戏
谢浔也一脸茫然地看向柳汀洲,不过他虽没猜出夫子的用意,可看他一幅胜券在握的姿态,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几分。
柳汀洲暗中朝谢浔使了个眼色,随即不管不顾地挺身站在他的身前。
“既然苏公子说我们揍了他,事实也是如此,我们敢作敢当,当然会承认。可我们因何缘由出的手,想必诸位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吧。”
苏昼景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向柳汀洲。
他也不卖关子了,反而直言道:“他,苏昼景。出言污蔑杨家二小姐,甚至用捕风捉影之事来妄图混淆大家的判断。”
“捕风捉影?”苏昼景气愤极了,他擡手怒拍着一旁的桌子。
“汴梁城内谁人不知她杨二小姐的风流事,还需得我捕风捉影!”
他倒是小瞧了这柳汀洲,不愧是个能言善辩的文人。可转念一想,汴梁城中这么多人,若是都要论个干净,他就不信那县衙会将所有人都抓起来。
毕竟法不责众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如此一来,他稳住了心神,开口反驳道:“依照柳公子所言,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参与了其中,既如此那县衙里也关不住这么多人啊。”
他可不愿一人担下这罪责,能牵扯进更多的人,他被追责的可能就愈发的小,何乐而不为呢?
围观之人心里门清儿,可他们又不敢出声阻止,索性便默认了苏昼景的说辞。
谢浔冷眼看着他们的姿态,心里没有半点的失落,想来早已习惯了这般冷眼旁观,所以才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久而久之又何来的失望。
他反倒扯了扯嘴角,笑得极为张狂。
下一刻,那颤抖的手腕被柳汀洲给握住了。
他低声道:“怕什么,夫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还能叫你落了下风。”
下一刻,他面上的柔和都消失殆尽,锐利的视线直直射向了苏昼景。
薄唇一勾,震慑人心。
他心中早就想好了对策,既然苏昼景能拉更多的人为他做庇护,他柳汀洲又为何不能学着他的法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倘若我说得不止是这一桩事呢?”
瞬间,众人方才还宽慰的眸子,一股脑地涌在了苏昼景的身上。
他真的是一头雾水,明明什么都没做,怎得这柳汀洲半点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
不过面上,苏昼景端的风平浪静,心底的波涛汹涌半点没有显露出来。
他倒要瞧瞧这人要使些什么手段。
柳汀洲施施然道:“众所周知,杨家男儿皆纵横沙场,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可他苏昼景不仅血口喷人,还污蔑了朝廷的命官。”
闻言,苏昼景一挑眉梢,两手一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柳汀洲的眸子在刹那间变得锋利了起来,他义正言辞道:“你口口声声说杨家二小姐品行不端,与那领回家以姐弟相称的乞儿行不轨之事。可你一没有证据,二没有亲眼所见。只是道听途说就能空口白牙的血口喷人。”
苏昼景狡辩道:“这与杨家有何干系?”
“子不教,父之过。孩童都懂得的道理,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不懂。”
说罢,他又极好心的附上了一句“若是杨二小姐品行不端,那罪魁祸首便是杨父,可他如今正在边关之上奋勇杀敌,一腔忠心肝胆,怎容得你在此指手画脚。”
一顶盛大的帽子,叩在了苏昼景的头上。
“我从未说过这句话。”
“说与否重要吗?眼下谢浔也是杨家之人,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里荣得你在此置喙。”
彼时天光乍破,细碎的光点斑驳在柳汀洲的身后,刹那间就像是给他的背影堵了一层亮光。
并不宽阔的后背却十分温暖,有那么一刻,谢浔竟然觉得他和杨珺很像,都是那种极尽温柔的人。
用谢浔的眼光来看,杨珺就是最高的形容,若是一个人能堪比杨珺,那定是他最高的赞誉。
可站在谢浔面前的柳汀洲正一门心思地扑在了和苏昼景的对峙上,何曾知晓身后的谢浔竟是这般的心思。
若叫他知晓了,柳汀洲定会事不关己的垂着眉眼。毕竟今日之事是他一意孤行所致,倘若他不处理好,日后想起也会觉得愧对自己这身为夫子的身份。
反观苏昼景。
他一下子变得踌躇了起来,尤其方才还一番理直气壮的模样,眼下却有点中气不足。
尤其当他听到,柳汀洲将这顶大帽子叩在了他的头顶之后。
他气得恨不得站起身,一脚将这个文人给踹地七荤八素,可他眼下又不能动手,毕竟谁先动手谁就理亏。
罢了,罢了先忍耐一番。
可柳汀洲却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派了一个随从,让他先去县衙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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