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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入局(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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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入局(一)

然而下一刻,大掌箍紧她的下颌,发力的指尖似要捏碎她的脸颊,无奈之下她松开了紧咬的牙关。

沈暗钰却无暇顾及他的伤口,转而轻笑一声,擡起空出的左手,温热的指腹狠狠拭上她的唇瓣,眼中是翻涌着的狠厉。

两人无声的对峙却因他的靠近而变得格外暧昧。

鼻尖轻触,呼吸交缠,她如受惊的小鹿,一步步走近他早已设好的陷阱中。

而沈暗钰眼中的势在必得早已心口不宣,甚至步步紧逼,直到将杨明菡困在身前的一方天地中,他笑着用气音呢喃:“还有一个救人的法子,不知你愿不愿意……”

鼻尖一触即分,带着无限旖旎。

“沈暗钰你是想要了我阿姐的命啊!你明知谢浔对她至关重要,还要出此卑贱手段,不就是为了逼我。”

她无视所有的旖旎,恶狠狠地咬住他温热的指腹,鲜红的血自唇畔洇开,浓重的血腥气飘荡在唇齿间。

“咬。”沈暗钰仿佛不知疼痛,他轻佻尾音带着几分的诱哄,“再用力些!”

“你这么恨我,何不日日饮我的血,必要时也可以用刀捅穿这里。”他左手牵紧杨明菡的手掌,死死贴紧自己的胸膛。若是有匕首在,恐怕此刻早已血溅当场。

杨明菡奋力挣扎,却撼动不了半分,倒是手背一片通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手心下温热的躯体和跳动的心脏,如果可以,那匕首早就穿透他的胸膛。而她也能瞧一瞧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能如此冷血无情。

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就在她挣扎的紧要关头,沈暗钰眸色渐深,当即不管不顾地把人拢在怀中。贴近的鼻尖,炽热的呼吸,两颗近得不能再近心脏。

有那么瞬间,杨明菡竟生出一分他要吻下来的错觉。也仅仅是错觉而已。

她被迫箍在怀中,剧烈的呼吸引得胸膛上下起伏。

“明菡!”

“……”

“明菡。”尽管他知晓杨明菡不会应声,可拥着怀中人的感觉不似作假。人在身边就行了,至于心在何处?他眸子忽地变得幽深起来,无论如何,杨明菡都逃不出他亲手造就的牢笼。

夫妻本一体,生死一道,谁也别想抛弃谁!

空气中的剑拔弩张最终化为平淡,沈暗钰不紧不慢道:“你救不了谢浔的,这次是父皇下的命令,若想靖国昌盛,不再遭受卑弥、羌乌两国的围攻,就只有牺牲谢浔一人。”

“他是阿姐的命啊!”

“我知道,可他终归是挡了别人的路。朝野之中无一人能保下谢浔,这一次他必死无疑。”沈暗钰面色一片灰白,谁能想到信誓旦旦,视为毕生知己的人,也会落井下石。

“阿姐只有他了!他若是死了,你让阿姐如何,她又该如何活在世上。就差一点,差一点他们就能跨过世人眼光走在一起了,就差一点。”杨珺只觉得心头被人用力攥紧,层层褶皱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哭喊、挣扎,却无济于事。

那是阿姐倾心相对之人啊,她力排众议将谢浔养于府中,尽心教导,看着他微弱走至今日。可眼下,杨明菡鼻尖泛着酸涩,温热的泪水自脸颊滑落,她无法想象自家阿姐会如何。

她又能如何呢?

而杨府内,杨珺日日陪在谢浔身侧,她想护住她的少年,拼尽全力地护住谢浔。只要能熬过这个年岁就好了,每逢夜色浓重,愁绪高涨之时,她总会细细数着余下的时光。

还有两个月,只要谢浔能熬过这两个月,她就能改变历史,改变既定的命运。

可谢浔好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意识到这一点的杨珺开始左思右想,她想找一个能拴住谢浔的法子,让他生出半分活着的念头。

所以这几日,杨珺总会看着谢浔,看眉目舒缓,挥毫泼墨间一幅画作问世。亦或是皱眉时,久悬不落的笔尖都会让杨珺觉得分外真实,淡淡的希冀浮在心头。

她大着胆子轻唤“谢浔。”

男子眉头舒缓,上扬的眼尾好似晕了柔情,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的水雾。

“我们成婚吧。”若是这个提议能激发出他活下去的念头,那她愿意一试。

“啪嗒”谢浔手中的狼毫陡然掉落,一大块墨团突兀地浮现在上头。他平静地点了点头,轻颤的长睫将情绪尽数收拢。

只是一瞬,他扬起的笑荡在唇边,往日总藏于唇下的小痣也露了出来。清冷的面容被喜悦所取代,他擡脚阔步走近,终日隐于袖间的掌心窥见了半分天日。

他微微弯腰,视线与杨珺齐平,深邃的瞳孔似要将杨珺卷入其中。

然而欣喜只存在了半分,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凉。他眸中色彩渐渐瓦解,她可以不管不顾,可他不能。

半晌儿,他喑哑着嗓音克制道:“杨珺。”不是往日的姐姐,而是她的名讳,尾音上扬,格外缱绻。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曾有无数个人唤过她的名字,却没有一人能唤得如此勾人。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胸腔的共鸣,随着谢浔的靠近而变得激动万分。

烛火流淌,夜色浓重。单薄的纸张随意舞动,一切都美好的令人向往,单薄的薄唇轻启,伴随而来的是谢浔的回答。

“如果能选择的话,我想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在你身侧。不是姐弟亦非师友,而是一种平等的存在,你我并肩而立,共同面对任何的艰难险阻。”

“但这一切都不应该以你、杨府和杨家军的牺牲为前提。”说到这儿,他直直看向杨珺,温和的眸子皆是柔情,“我想与你成婚,杨珺我想娶你。”

“世间的浮华都与我无关,可你不一样,你背后的杨府是靖国的脊梁,他们拼尽生死换回来的功勋,万不可因我之故而遗臭百年。”话音一落,他长舒一口气。

炽热的眸子,仿佛能将杨珺灼烧地寸甲不留。

原本因着他而升起的希冀转瞬即逝,杨珺眸光微暗,她很想用力地抓住些什么,可视线触及的刹那,她又退缩了。因为她找不到任何能挽留谢浔的理由,若是可以,她很想让谢浔自私一次。

为了他自己,为了他不曾见到过的山海平阔,自私一次,只一次就好。

然而话音滚到唇齿之间,她却抑制住了。

垂在身侧的手被慢慢牵起,淡淡的温热开始传递,她眼中满是水雾,可下一刻,一道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待万事彻底摆平之后,行己愿意求娶你。”

他微微低头,俊颜轻蹭杨珺的掌心,带着无限的亲昵。浓密的长睫扫下一片阴影,却遮不住眼底流动的情愫。

自很久以前,他的眼中就只有杨珺一人。

“姐姐不必担忧,剩下的事行己自有分寸。等眼前之事一过,谢浔便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只愿寻一处安谧之地,与姐姐看蔚蓝之地的星河流转。”

“从始至终,你都是我仰慕而又奔赴的存在。”

皎皎明月,无需为他折腰。相反,他要明月巍峨、盛大、经久不衰,而他则心甘情愿为之兼程前进。

杨珺就是他的明月。

回房之后,他打开了珍藏已久的木匣子,轻点了积攒多年的银两后,这才笑着点头道:“应是够了!”

一月之内,堆积如山的折子摆在了沈暗钰面前的桌案上,他随手拿起一个翻了翻,扔至身旁。下一个亦是如此,积压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当即拂开奏折。

“噼里啪啦”落得四零八落。候在一旁的赵平榆适时走近,默不作声地弯腰捡起,此举并非是要规劝正在怒火上的太子殿下,而是他进谏的垫脚石。

“殿下莫要生气,此事也并非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更何况这局势对我们不利。国之内外皆是忧患,何不借卑弥之手彻底解决谢浔。”

此话一出,沈暗钰锐利的眼光直直刺向说话之人。

赵平榆并未有任何的胆怯,他往前近了两步,双手摊开奏折,眸光一扫,看了个大概,随即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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