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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入局(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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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入局(二)

谢浔依言走上前去,末t了还不忘递给杨珺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转身朝贺晁走去,两人曾在太子殿下那里共事,所以一见贺晁,他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薄唇轻启,在杨珺看不到的角落他使了个眼色。

贺晁当即擡手示意,训练整齐的军队就这样停在了杨府门前,乌泱泱的一片。

见此情景,杨珺当即朝芸华使了个眼色,还未开口,便听得谢浔朗声道:“姐姐无须担忧,我与贺公子是故交,说些要紧事也是常有之事。”

他这是委婉地谢绝了她的好意。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随即停留在了原地。

等待的时间总是焦急,杨珺不敢走远,只得翘首以盼。约莫半柱香的时辰,远远就瞧见谢浔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俊朗的身形又削瘦了不少,倒是显得眉眼愈发精致。

刚一走近,谢浔展眉笑道,“锅中的粥煮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先用饭。”

杨珺脚步微顿,思忖片刻后慢慢道:“他来寻你所为何事?”

肉眼可见的谢浔身影微怔,不过须臾他又恢复了方才的言笑晏晏,甚至为了缓解眼下的尴尬开口道:“后日太子殿下办了场家宴,相熟之人都会过去,方才贺晁过来便是说与我听的。”

“你会去吗。”虽是疑问,可杨珺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自是会去,姐姐何出此言?”谢浔未曾转身,凭借着感觉,大手熟稔地牵起杨珺的手掌。

倒是一向冷静的杨珺面色不虞,她急迫道:“能不能不去?”

“姐姐放心,太子殿下待我如知己,还曾有过几次过命的交情定不会设计害我。再说了,周太傅也会去,他向来公正又一心匡扶靖国,明日一聚不过是品酒品茗,总也说不到朝堂之事的。”谢浔耐心宽慰,两手搓着杨珺的掌心借以取暖。

热流涌上,杨珺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瞧见谢浔刻意闪躲的模样后终是压了下去。唯独那些不曾解开的疑惑

腊月初九,天地一片纯白,厚雪如被,将万物都覆在其中。杨珺擡脚走近,刚要开门,就听见外头响起的脚步声。她耐心等了片刻,等到脚步声远去,这才擡手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不大的木匣子,杨珺看着有些眼熟,顺着蜿蜒的脚步朝院外看去,倒是瞧见了半分玄色衣衫。原来是谢浔送来的,思绪拉长,她想起了头一次为谢浔过生辰,摇曳的烛火下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因为没有生日蛋糕,她只能拿了块饼子充数,点上蜡烛让谢浔许愿。

没想到这人虽不不甚理解,却还是许了愿望。

一想到这场面,杨珺就有几分想笑,可眉眼弯起的片刻,她又落寞地垂了下来。

谢浔去赴太子殿下之约了,临走之时,未留下只言片语。

芸华瞧着自家小姐落寞的模样,忙开口道:“小姐您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何日子了,您托人定的衣裳可是做了个差不多呢。”

经由芸华一提点,杨珺如梦初醒,忙不叠领着她朝外走去。

入了裁缝铺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面色和气的妇人笑着走了出来,不等杨珺开口,便笑着道,“也不知多大的缘分,您前脚刚定后脚就来了个俊俏的公子,他也是来做婚服的。”

“说来好笑,头一次来还带了件女子的衣裳,说让我照着做。”说到这儿,妇人一拍额头忙开口道,“坏了坏了,他走时忘了将这件女子的衣裳带走了。”

妇人抱起一件月白裙衫,刚要出门,便听得身后人问道:“我们的婚服在何处?”

她随手一指,便带着衣衫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见妇人走远之后,芸华这才猛然出声道,“小姐,她怀中的衣衫好生眼熟,看料子倒像是……”

“不可多言!”杨珺骤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那明明是自家小姐的衣衫啊!芸华不解地看向杨珺,却识趣儿地不发一言。

反观谢浔这边,自入府以来所有的一切都顺利得不成样子。直到他看到四大氏族的人,那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若说方才还能有丝毫生机,那么现在则是直接判了死刑。

高坐之上是盛极一时的太子殿下沈暗钰,其左手边则是四大氏族,以楚望安为首,其次是裴臣梅等人。反观对面,满头华发的太傅周引石端身坐着,赵平榆坐于其下,身旁空出的位子自是给谢浔留下的。

他眼神扫过,视线停留在周太傅是身上,随即恭敬行了一礼,这才潸然落座。

桌上饴糖摆得显眼,多年前的那个雪夜,也是这般围坐在一块儿,为他庆着生辰。

奏起的音律时而轻快时而沉重,身着锦衫的女子滑动舞步,裙摆荡起波澜,似开在尘埃中的花。可笑的是。屋里歌舞升平,外头却哀嚎遍野。

当真是“富贵人家纵歌舞,不闻路边枯白骨。”

沈暗钰了然一笑,便提盏而起,凌冽的酒香沿着杯盏溢出,他笑得坦荡道,“行己兄我敬你一杯,自战事至今,我们已许久未曾喝得如此尽兴了。”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末了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这杯则是祝你心想事成。”不等谢浔开口,他便一口气饮尽。

独剩下几人面面相觑,猜不透他话中的深意。

倒是谢浔欣然一笑,复擡起手中的杯盏仰首饮尽,动作间带了几分的洒脱之姿。

陈缨听不懂他们的话中之意,索性开口问道:“何为心想事成?”

“这你就不知晓了,行己兄不喜红衣,独爱玄色,若是有朝一日他着一身红,那定是好事将近。而今日,你仔细瞧瞧他玄衣之下若隐若现的红色衣袍,想来他和他年少时喜欢的人,不日就要修成正果。”

随即别有深意地睨了眼谢浔道:“行己兄,我说得可还对。”

似是邀功,可谢浔却听出了弦外之音,舒展的眉心轻轻蹙起,分外识礼数地颔了颔首。

“多谢殿下好意。”

坐于一旁的陈缨当即脱口而出道:“莫不是杨二小姐。”顺着太子殿下的话头,他寻出了漏洞,也就是谢浔的薄弱之处。

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谢浔面色一凛。

“此番话语莫要多说,他谢浔是杨家人,与杨二小姐自是姐弟相称,若是叫旁人听去,岂不就成了有悖人伦。”裴臣梅适时提点,倒像是火上浇油。

“我不是杨家人。”谢浔冷声道。

“所有罪名皆是谢浔一人所为,莫要牵扯其他无关紧要之人。”

此话一出,原本还欢乐的宴会当即变得剑拔弩张,倒是高台上的太子殿下大手一挥,琴师舞姬敛眉退下。

“原本还想放你一马,可你不知好歹,妄想一人担下所有罪名。谢浔!你私屯兵马,几欲煽动百姓做出叛国之举,你可知罪。”伴随而来的还有盛怒砸下来的酒盏。

“谢浔知罪。”未曾狡辩,谢浔如实应答。

“你曾于闹市射杀卑弥国大将相里啜瑛,引卑弥、羌乌两国众怒,吾有心袒护,却苦于你不思悔改。”沈暗钰喟叹道。

好似说了这么多,都在给谢浔开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存在始终是横亘在喉间的一根刺,咽不下吐不出,左思右想只得先下手为快。

“他死有余辜,我不过是为民除害。”

“你是将两国交好毁于一旦!”沈暗钰怒上心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浔并未辩解,而是失落地看向太子殿下,那眸子中的平淡好似将生死都置之度外。

“若我伏法,杨家旧部该当如何,百姓又当如何?”不等众人开口,他又继续道,“如果我一人之命能救下众人,那么谢浔认罪,甘愿承受任何刑罚。”

“唯有一点还请太子殿下手下留情。”他认真看向沈暗钰,明亮的眸子一如多年。

“谢浔只是谢浔,所受任何刑罚都该是我一人承受,不该牵连旁人和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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