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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情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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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情的人

临京城中风声鹤唳,各家官员曾有与左相交过好的近日都如履薄冰,但凡有与肃亲王一案有关的人。裴将军手下的黑甲卫二话不说先将人拿下带去刑狱中审问,一时间人心惶惶,身着黑甲卫服饰的人出现,必然会引起一阵骚乱。

相较临京其他人来说,裴府就是一座世外桃源,但仍然没有人敢前去拜访裴府。

而今日,裴府居然有人拜访,门房瞧见来人,没有一丝疑惑,反倒眉开眼笑前去通传。

裴莳琅得到消息时,正在院中围炉煮茶,与之一起的还有崔渺渺。

听到来人后,裴莳琅吩咐下人将人引至前院,起身向崔渺渺告别。

“你近日很忙么?”

“倒是不忙,今日倒是来巧了。”

崔渺渺略迟疑一番:“裴哥哥也很忙么?”

裴莳琅听出不对劲来,好以整暇看她,却没表露出分毫揶揄:“阿兄啊,当然是忙的,阿父每日带着他抄家,有时候深夜才归府。”

崔渺渺有几分落寞:“这样啊,那你先忙吧,我等会就自己回去了。”

裴莳琅转身走了一步,很快又退回来:“你今后就打算留在临京崔家了是么。”

崔渺渺哑然,半晌才回答道:“若我想跟着你们回西河,是不是于理不合?”

“这是哪门子的理,若你我之间还在意这些,今日便不会坐在一起喝茶了。”

崔渺渺轻抿着唇:“有件事我忘记与你说了,虽然现今说出来好像有些晚了。”

“什么事?”

“阿父自刎,我悲痛欲绝昏迷了几日。醒来后却意外想起一件事,临京郊外,那座破庙之中。那个晚上,我亲眼瞧见一位郎君,被割了舌头,没了双足,凄苦地朝我爬来。”

裴莳琅眉头一蹙,当时崔渺渺退烧后,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还以为从此成为一件悬案,没曾想竟然让她想起来了。

崔渺渺一噎,似是十分痛苦:“那时候,我瞧见王爷从禅房跑出来,身上只披了件外裳。我被吓得惊叫,很快出现了两个王爷,另一个王爷衣冠楚楚,面如阎罗。”

裴莳琅瞬间明白,原来肃亲王那时候去西河,李章也跟着去了,甚至在路上……

“我知道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再想,坏人都已伏诛。”

崔渺渺眼底泛红:“其实我早应该告诉你的,但……”

但武安侯没了,崔家再无支柱,她一介女流何敢得罪肃亲王。更何况,还让她发现了此等密辛,就算她说出去了,只怕也会被人当做攀咬肃亲王的借口。

没了依靠的崔渺渺过得小心翼翼,全然没了之前那娇纵的模样。裴莳琅不由得感到几分惆怅,但这件事没人可以帮她,只有她自己想通。

“好,我会命人去寻那小郎君的尸首,你日后不必自责。”裴莳琅郑重道,“时候不早了,你不然去寻姨娘说说话,留下用晚膳吧。”

“好。”

裴莳琅动身到前厅,那位客人身着浅绛色官服站在厅中,听到脚步声才悠悠转身,恭敬一揖:“二郎君安好。”

裴莳琅挑眉一笑:“怎能让今朝榜眼对我一个无官身的平头百姓行礼呢,该是我见过监察御史,小谢大人才是。”

话虽如此,裴莳琅倒也没真的去行礼,只略尊敬地颔了颔首。

“不敢不敢。”谢南蔚连连摆手,“在下能有今日这番成就,多亏了裴二郎君照拂,我便是给您磕一辈子头也是应该的。”

裴莳琅笑着揭过这茬,问道:“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说来惭愧,十多年寒窗苦读终于功成名就,只可惜家人都已不在,无人分享这份喜悦。陛下看重,原是给我做了个从七品的翰林院编撰。不过我心不在此,这几日盘旋在各部之中,总算去了御史台。”

监察御史才八品,谢南蔚自请去御史台时,众人还不解,怎么会有人主动降职的

“老御史被革职后,陛下一直未认命新的御史大夫,你若有心,可以搏一搏。只不过御史台都是些得罪人的活计,你可得要小心做事。”

谢南蔚一笑置之,道:“谢某倒也不是害怕做得罪人的事,只是希望借着御史台,监察百官之利,达成自己的私心罢了。”

裴莳琅了然,怕也是因为顾家。

“如今顾家勾结左相,讨好肃亲王,将朝中之事悉数通报公主府等证据。谢某都已收集完毕,还有借着官职之便,放任顾家在州县哄擡物价,走私军械。我暂瞒不报,是为了将顾家彻彻底底倾覆,再无翻身的可能。”

裴莳琅清楚谢南蔚心中的恨,也明白以他的能力做到这一步,并不是天方夜谭,只是不清楚他为何要告知自己。

许是看明白裴莳琅眼底的疑惑,谢南蔚咬咬牙当即跪下:“谢某腆着脸,想求二郎君一件事。”

裴莳琅没阻止他跪下,既然有求于人,这才是求人的态度。

裴莳琅没说话,谢南蔚心里也没底,但想了想还是直言道:“以我的资历,就算将证据上报,之后怕是也轮不到我审理此案。”

裴莳琅:“所以你是想求我替你说情,破格让你审理顾家之罪?”

谢南蔚咬着后槽牙:“我与顾家有不共戴天之仇,阿皎的冤屈我想亲自报。”

裴莳琅略沉吟一会:“好,我答应你。”

谢南蔚惊喜擡头,随后又敬重一揖:“多谢二郎君。”

裴莳琅将他从地上拉起:“我尽力一试,成不成的,就要看圣上的意思了。”

“谢某明白的,二郎君能帮我这个忙,在下已感激不尽。”

裴莳琅拍拍他肩上的尘埃,这套官服都是统一发放的,谢南蔚家中本就清贫,就算做了官还是没改往日节俭之风。

或许有这样的官员辅佐圣上,才能还南渊一片清净。

二人又说了几句家常,谢南蔚便打算告辞。临了又对裴莳琅道:“二郎君身边的温翎娘子今日是否在府上?”

裴莳琅面色一下变得局促起来:“你找她何事?”

谢南蔚一下看出来他怕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谢某有一同窗,虽然认识不久,但备考那些日子一直相互照应。可临到秋闱之际,他却不告而别。上回见温娘子来寻过他,就想顺便问问他的近况。”

裴莳琅心想,那人怕是云书隽,秋闱那段时间他与温翎正流落束秧村。两帮人怕是都寻疯了,云书隽自然没心思在什么秋闱上。

“既然如此,你去问问她罢。”

“多谢二郎君。”

谢南蔚被人引至一处花圃,一藕荷色身影站在不远处,温翎见到来人微微福身,二人就隔着一段距离说话。

“温娘子可知道云兄的下落?”

温翎:“他如今回了家乡,劳小谢大人记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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