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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惩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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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惩罚?

十二月二十八,哪怕是西河这般刚刚经历战乱的地方,每家每户都挂起了红灯笼。原本热闹的街市,更是充斥着新年的喜气。

仿佛一切灾难都会在今日一并消散,来年定是风调雨顺百姓和乐的一年。

温翎路过西河城外,往下元村的方向看去,也不知如今阿父在做什么。这个年,阿翎怕是不能陪伴左右,尽一尽孝道了。

只略伤感一会,温翎便调转马头,往山月小筑的方向而去。

与西河城内的热闹不同,山月小筑一如既往的幽静,远离喧嚣之外,正如它的主人一般。

温翎遂一抵达,周遭的影卫们都用目光打量她。她视若罔闻,径直朝着望月楼去。

可楼里没有云书隽的身影,关确一直跟随在后道:“阿隽,在公子那。”

温翎默不作声,提步离去,关确担心她意气用事,连忙跟上。

弗彧身边只有如瑛,说起来如屑已经许久未见,公子身边缺人,温翎很早之前便知道,可今日才真正体会到,阁主对弗彧的防备心有多大。

外头那些影卫,瞧着都面生,怕是才来不久。能让弗彧全然不顾猜忌,培养底下人,阁主应当已经出手了。

四楚见温翎来此,眼睛一闪,没有多言打开了门。

门方一打开,温翎便能闻到里头浓郁的香气中夹杂着的血腥味。她心头猛地一颤,连忙绕过屏风查看里头的情况。

屋内,弗彧侧躺着,云书隽好端端服侍身旁,脸色有些不好,但瞧着并无大碍。

“阿隽……”

云书隽见到温翎也是一惊:“主子,你怎么回来了?”

温翎看向弗彧:“你让如瑛关确一起骗我?”

弗彧淡淡擡眼:“倒也没有完全骗你。”说着掀起了云书隽的衣袖。

云书隽不敢忤逆,隐忍地闭上双眸。

衣袖下遍布交错的伤口,新伤旧伤,伤上加伤,仅露出的这一小块,便没一块好皮。

温翎努力平复,尽量让语气平缓些:“公子着急召我回来,所为何事?”

弗彧像是变了一人,面对温翎时,眼底再不复温柔:“你不必着急,在你铜影身上所受的伤,你也要一五一十承受一遍。”

云书隽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求情:“公子三思,属下愿替主子受罚。”

温翎拽着他的衣领:“起来。”

云书隽不动如山。

弗彧只一声冷哼:“主仆情深的戏码今日我不想看,腻得慌。”

“属下自会去受罚,铜影只听从我的命令,并无过错。”

“银影犯错,铜影受罚,阁中规矩向来如此。不要仗着你我之前那点情分,枉顾阁中规矩。”

温翎扬声:“好,公子说的对,可铜影身上斑驳的伤痕,不正说明了,他已受过罚,可否让他起来了?”

“呵,区区小惩大诫罢了,魌阁的惩罚哪是能这般轻轻揭过的?”

云书隽跪俯在地上:“公子,属下愿受责罚。”

弗彧这才轻轻擡起眼,冷漠打量温翎:“我让他传信让你回来,他忤逆此乃一罪。让他辅佐银影取得抚危楼信物,却一直未能完成任务,此乃二罪。纵容银影痴心敌人,放任不顾,此乃三罪。数罪并罚,只罚了他几鞭,如何服众?”

他在细数云书隽的罪责,可一桩桩一件件何尝不是在控诉温翎的罪?

“公子不必指桑骂槐,左右不过两条命,公子想要都拿去便是。”

弗彧:“人命而已,最不值钱的东西罢了。”

说罢他目光移向左前方,温翎顺着他目光看去,大惊失色。才知方才她进门所闻到的血腥味,便来自那。

那人双手被斩断,双脚被铁链牢牢锁住,气息微弱,怕是命不久矣。血污沾满全身,几乎要认不清他的脸。

温翎细看,从被杂乱的头发遮挡露出的一点点脸识出,此人正是如今应该在刑狱之中的李章。

“你看,面对做错事的人,死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最简单的结局。而我,要他生不如死。”

温翎闭上眼,魌阁的手段没人比她更清楚,她也知道即将面对的绝不是死这般容易之事。

所以在弗彧一声令下后,影卫们上前将她带走,云书隽拼死抵抗时,她累得不做挣扎。

与其浪费体力在无用功上,不如攒着力气,多挡几鞭。

——

大年二十九,西河城中已张灯结彩,热闹不断。

一伙人却精疲力尽刚刚抵达西河城门,裴莳琅甚至来不及回府换身衣服,直奔烟雨楼。

在收到晚棠慌忙递来的信时,裴莳琅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心里或许清楚t,温翎并不是被胁迫带走,反而是她自愿回去。但其中必有缘由,裴莳琅当即筹备人手,只与任姨娘打了声招呼便先行回来了。

走到半路,又收到霁蓝的信,是烟雨楼寒蝉姑娘送来的急信。任姨娘不敢耽搁,连忙让霁蓝加快脚程送达。

弗彧的信上,表明让裴莳琅独自到山月小筑一会。

寒蝉的信上则说,无论弗彧让他做什么,千万不要听信。

但寒蝉是如何与弗彧这号人挂钩的?

一路上强行让自己冷静的裴莳琅,最终决定先来一问究竟。

裴莳琅不等人招呼,径直走上楼,身后的小厮叫唤,被几个凶神恶煞之人挡住,立刻讪讪闭了嘴。

裴莳琅有些急切,敲了门里头没有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听到动静的寒蝉出来查看,见到来人眉心一蹙:“裴莳琅?”

“弗彧之事,你知道多少?”

许是在休息,寒蝉不过穿了牡丹红兜衣,外罩轻罗烟外衫,一头墨发倾泻,未着粉黛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你还是中了他的陷阱回来了?他以什么为借口?温翎?”美人微微蹙眉,显得越发娇美。

“他派人带走了阿翎。”

寒蝉在圆椅上坐下,食指一下一下抚着眉毛,看样子有些棘手。

“你打算如何做,真去赴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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