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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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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中,她却感到了异样的体验,将她带入了一个从未进入的领空,目眩神迷。

她脸如火烧,死死咬住唇,阻止自己发出令人脸红的惊叫声。

平日里到了此刻必是紧紧拥着自己的爱人,今日这般姿态却只能对着光秃秃的矮塌锻面。

上面的织锦花纹在身下被揉成了一团,那落进来的雨滴,一点点将锻面染湿。

她伸出手徒然在矮塌上抓挠。终于叫她抓住了旁边桌案的桌角。

包着绸缎的桌角也叫她抓得汗湿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又触到了冰冷的窗台琉璃,迷乱中睁眼看去。

琉璃上水雾弥漫,隐隐瞧见外头大雨里灯笼飘摇,灯笼底下的禁军还在笔直地立着。

她潮湿的手掌拍在上头,看到了琉璃的反光。

从反光里,瞧见了身后的人一身玄黑色帝王服饰一丝不乱,整齐地穿着,只是下摆轻轻撩开。

而她自己,莹白的皮肤在烛火下反着光。

轰地一声,她原本就通红的面色更是如着了火,火辣辣地烧着。

心中却清醒了半分,她突然感觉,自己此刻的模样就是那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他便是那把宰割她的利刃。

他这把醉醺醺的利刃,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生生要将她剖成两半。

这种被剖成两半,濒临死亡的疼痛,却将她带到了又一层未曾到达过的地方。

她咬得血红的嘴唇终于忍不住松开,叫出了声来。

哪知那人却一把将自己这条鱼翻转了过来。

她终于仰面向上,与他相对。

他的脸色藏在灯影里,居高临下地站在塌边,黑影投在她的身上。

苏秋雨无端心中一惊,彷佛生了股错觉,面前的男子望着她的目光似乎冰冷,毫无情绪。

她想要直起身来看清楚,他却抓过她的脚踝扯到塌边,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苏秋雨再无暇他顾,浑身如散了架,绵软成一团没了半分力气,只能由着他任意施为。

她觉得自己这条鱼已经不在砧板上了,而是被洗干剥净,下了油锅里,两面滚烫,翻来覆去地煎。

可喝醉的他却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知要煎她到什么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天都快要亮了。

她到底受不住,想要开口求饶,方一开口,溢出口的却是令她自己都脸红的声音。

一时脸上红得如滴出血,费力地咬住唇,双目之中泛起泪花。

苏秋雨努力地擡起上半身,终于叫她扯住了他的衣摆。

哪知那人没有顺势将她捞进怀里,而是一把打开她的手,咬牙道:“松手!”

什么。

她猝不及防,手上失了力,整个人啪地砸在了塌上。

他终于俯身下来,一只手撑在塌上,另一只手撑在了她的头侧。

赵玄亦狠狠用力,低着头咬牙道:“你如今在朕身下承欢的模样,当真可笑。”

什么!

苏秋雨心中如划过一道闪电,满脸的血色刷地褪了干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想要避开他的直视,他却伸手抓紧她的下颌,宽大的衣摆落在她的脖颈上。

她想要扭头避开,他的手却愈发用力,叫她动弹不得。

苏秋雨这才瞧清今晚的他。

他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薄唇紧紧抿着,酒气却冲天而起。

看向她的双目充血,里头却凉的让人害怕,一片冰冷里深的如海,似有滔天巨浪隐匿其中,又似乎满是厌恶。

那不是看向爱人的眼神。

她哆嗦着嘴唇,嗓音干哑:“你。。你说什么?”

赵玄亦动作却不停,却嘴角泛出讥笑来:“你是不是满脑子想着,今夜或许能生个孩子?等生了孩子就可取而代之?”

“呵呵,原来你一直推脱,是看不上皇后之位,你要的是当太后啊。”

苏秋雨欲要擡起身辩解,却被他压的死死动弹不得。

她慌张地想要摇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果然你入戏很深啊,为了能够杀了我,这些日子委身给我,想必你心中极是委屈?都这个时候了,又何必还要狡辩,还要装出这幅享受的模样来取悦我?”

赵玄亦停了下来,却未抽身,死死盯着面前的人道:“苏秋雨,你果然是铁石心肠。”

苏秋雨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鼻子里都是他的酒气。

她对着他道:“你。。你喝多了,t我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赵玄亦低低笑了笑,道:“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费心给我做衣裳,原来只是为了以后可以浑水摸鱼杀我,而我却当宝贝一样穿在身上的时候,我当真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我没有想要杀你。”

“你藏在房间里的衣裳,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给我穿上?”

苏秋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发现了,他全都发现了。

赵玄亦见她沉默,无言反驳,他突然狠狠地用力,咬牙道:“你确实不错,步步为营,多年筹谋,办法虽然笨,却极为有效。”

“只是这么多日子相处,你可以装的这样像,叫我都信以为真了。”

“苏秋雨,你可曾对我说过一句真话吗?你可曾对我有过真心?”

他凶狠地问着她,苏秋雨感到自己被他一刀一刀地生劈成了两瓣,她颤抖着唇,重复道:“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这个世界上,我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

“呵呵,便是你这般楚楚可怜,又信誓旦旦的模样,明知你别有所图,朕却还是上了你的当。”

在一阵震颤与痉挛里,他咬牙道:“苏秋雨,你这种人,永远也不配有我的孩子。”

不等她回答,他直起身体,抽身而去。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只要说出来,她便只有死,谁也救不了她。

行动间,却有一丝帕从他身上滑落。

苏秋雨瞧见不远处那丝帕颜色浅淡,似乎是女子的东西,欲要下床去看,可是她浑身绵软,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那丝帕便在不远处,她忍不住伸手欲拿。

“不许碰!”他厉声道。

苏秋雨吓得缩回手去。

赵玄亦疾步上前,捡起丝帕,将它塞进了怀里,看也未看她便走了。

他感到怀里的丝帕烫的吓人,原来如今这一切,都是他的代价。

是他背叛了玉络。

小师妹,你看见我今日的狼狈模样,想必是来笑话我活该的。

苏秋雨想起传闻里他有一方丝帕从不离身,任谁也不让碰。

她存了幻想,忍不住问道:“这帕子是谁的?”

“与你无关。”

他大袖一挥,不知从何处扔来一件烟雨青色的衣衫。

是她做了大半个月的那件。

那衣衫便遮在她的身体上。

“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文元殿。”

赵玄亦行到外间,李群越正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见他出来,忙上前行礼道:“陛下,这避子汤熬好了,奴婢现在给苏姑娘送进去。”

他一把挥出,汤药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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